第123章 投效大明（2/2）

近者如本朝太祖麾下，多少英杰亦是四方来归？但看今日，李兄弃暗投明，正值国家用人之际，伪夏猖獗，内外堪忧。

李兄他日凭战功显赫，封侯荫子，青史留名，谁又敢以今日之事轻看于你？此正英雄建功立业之秋也！”

李自成重重颔首，胸中块垒尽去，一股久违的豪情与期待涌上心头，前路依然艰险，但方向已然明朗，他不再是无根飘萍，而是即将被纳入大明这台庞大而古老的机器之中，成为一个或许能影响某些齿轮转动的部件。

尽管这机器本身已锈迹斑斑，但对他而言，这已是当下能抓住的最好机会。

河南，开封府。

这座中原古城，曾是北宋都城，繁华甲天下，虽历经黄河水患、朝代更迭，时至明末，其规模格局仍远非寻常府城可比，更何况其还是河南巡抚衙门所在地！

而开封城的一大特色，便是鳞次栉比、规格森严的藩王府邸，周王、郑王等亲王、郡王的府第遍布城内，每一座王府都自成一个庞大的小社会。

设有专门的王府官属，配备护卫兵丁、仪仗人役，更不用说依附其生存的庄头、佃户、工匠、商贩。

可以说，整个开封府城，很大程度上是围绕着这些天潢贵胄的府邸运转，朱红色的王府高墙，划分出与寻常市井截然不同的权力与财富空间。

然而，这种畸形而稳固的繁华，在崇祯朝末年的天下剧变中，也开始动摇。

随着四川、陕西、甘肃、宁夏相继沦于大夏张行之手，尤其是张行对一众藩王宗室毫不留情的清算处决，消息传来，令大明境内凤子龙孙们寝食难安，他们占据着惊人的田产财富，却无力自保。

终于，在朝中部分大臣的谏言和藩王们自身的恐慌诉求下，以及被俘藩王财富流向大夏后，崇祯终于坐不住了，随后下旨，允准伪夏接壤地的所有藩王暂移京师以避兵锋。

于是，河南境内的周王、郑王等携带细软家眷，在重兵护卫下仓皇北迁，留下了众多空旷而富丽的王府。

人去楼空，依附于王府的庞大人群顿失所依，开封城一时间竟显出几分萧条，其中规模最宏大的周王府，朱门紧闭，石狮孤寂。

但很快，这里又有了新的主人和用途。孙传庭将其征用，偌大的王府前殿、广场、乃至部分园林，被改造成了新兵编练与后勤调度的中枢办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