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家族试炼（1/2）

记忆之树的温和光芒在森林中如灯塔般指引着方向。凯尔文、艾莉亚、卢卡斯和艾琳娜围坐在树根形成的一个天然避风处，等待着莉亚娜·银瞳的回音。夜风带来森林的潮湿气息和远处猫头鹰的叫声，但在凯尔文的桥梁感知中，这片区域的能量场异常宁静——记忆之树似乎刻意为他们营造了一个安全的空间。

卢卡斯依偎在凯尔文身边，这个十二岁的男孩虽然努力表现出勇敢，但身体还在轻微颤抖。“凯尔文堂兄，父亲他...阿尔杰农叔叔他会有事吗？”

凯尔文轻抚他的头发，声音尽量保持平稳：“你父亲很聪明，而且了解城堡的所有秘密。如果任何人能在那样的困境中脱身，那就是他。”但他心中并不完全确定。阿尔杰农面对的是训练有素、准备充分的敌人，而且城堡可能已经被完全控制。

艾琳娜，比卢卡斯小两岁，靠在艾莉亚怀里，已经疲惫地睡着了。艾莉亚轻哼着一首古老的摇篮曲——那是她母亲在她小时候常唱的，现在用来安慰另一个失去安全感的孩子。

“通道的开启消耗比我预期的大。”艾莉亚低声对凯尔文说，“短时间内我无法再打开另一条通道。而且敌人现在知道我有这个能力，会有所防备。”

凯尔文点头，思考着局势。他们需要援军，但莉亚娜和其他守护者至少还要一天才能到达。在此期间，城堡里的情况可能急剧恶化。而且那个金色眼睛的男人——凯尔文现在知道他叫“马尔科姆”，根据阿尔杰农在书房听到的名字——显然不是普通的狂热者或机会主义者。他的组织“三角之眼”有明确的计划，充足的资源，而且对星界和守护者网络有深入的了解。

“我们需要更多信息。”凯尔文最终说，“关于这个组织，关于他们的目标，关于他们在黑翼城堡真正寻找什么。不仅仅是桥梁的能力，还有别的东西。”

他看向记忆之树。树灵刚刚被治愈，现在处于稳定但敏感的状态。也许它能提供帮助？但凯尔文犹豫是否要将这古老存在卷入家族的冲突中。

就在他思考时，记忆之树的光芒轻轻脉动，向他们的方向投来一束温暖的光。光中浮现出模糊的影像：阿尔杰农和其他被囚禁者正在城堡地牢中，状况比预想的要好。阿尔杰农似乎在与约瑟夫和其他忠诚的仆人密谋着什么，地牢的守卫比预想的少——显然，马尔科姆将大部分力量集中在应对凯尔文的可能回归上。

“树灵在帮助我们。”艾莉亚惊讶地说，“它主动分享记忆感知。”

凯尔文通过桥梁连接向树灵表示感谢。树灵回应了宁静和愿意帮助的情感。它展示了更多：城堡内的兵力分布，主要指挥官的所在位置，甚至马尔科姆在书房研究一些古老卷轴的画面。

“那些卷轴...”凯尔文眯起眼睛，“是黑翼家族的秘传记录，只有族长才能接触。费德里克不可能知道它们的位置，除非...”

“除非有其他人提供信息。”艾莉亚接上，“家族的叛徒可能不止费德里克一个。”

这令人不安。黑翼家族一直以忠诚和团结着称，但权力、恐惧、诱惑能腐蚀任何人。

卢卡斯突然坐直身体：“我在想...一个月前，西里尔堂兄来过城堡。他是费德里克的儿子，但和我们关系一直很好。他问了我很多关于家族传统的问题，特别是关于‘星界观测台’和‘真相之间’。”

凯尔文心中一沉。西里尔·黑翼，费德里克的独子，比凯尔文小五岁。凯尔文对他的记忆是模糊的——一个安静、书卷气的年轻人，似乎对家族的政治和权力不感兴趣，更喜欢待在图书馆里。

“他问了什么？”艾莉亚问。

“关于观测台的入口位置，关于需要什么条件才能进入，关于里面可能有什么。”卢卡斯回忆，“我当时以为只是好奇。但现在想来...他问得很具体。”

凯尔文和艾莉亚交换了眼神。星界观测台是黑翼城堡最隐秘的地方，只有族长和继承人知道确切位置和进入方法。凯尔文成为桥梁后在那里接受了艾尔丹先祖的指引，获得了戒指和星界地图集。如果马尔科姆的组织知道那个地方...

“他们想要的不仅是桥梁的能力。”凯尔文缓缓说，“他们想要观测台里的东西。古代守护者留下的知识、工具，甚至可能是...武器。”

记忆之树的影像证实了这个猜测：马尔科姆正在研究的卷轴中，有一幅星界观测台的详细草图，标注了多个“潜在能量节点”和“古代遗物存放点”。

树灵还分享了另一个记忆片段：不久前，西里尔独自在城堡图书馆待到深夜，翻阅一些原本被限制的家族历史记录。他的行为被一个老仆人无意中看到，但当时没有引起注意。

“西里尔可能不是自愿的。”艾莉亚说，“也许他被威胁，或者被控制了。像维拉控制人那样。”

凯尔文点头。这解释了为什么相对边缘的家族成员能接触到核心秘密。西里尔作为费德里克的儿子，虽然不直接参与家族管理，但仍然姓黑翼，有血脉连接，可能对某些家族魔法有天然亲和力。

夜渐渐深了。艾琳娜在睡梦中喃喃着父亲的名字。卢卡斯也终于撑不住，靠在凯尔文肩上睡着了。凯尔文和艾莉亚保持警惕，轮流休息。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莉亚娜·银瞳终于出现了。她不是一个人来的——与她同行的还有托林·铁砧和瑟琳娜·静默之刃，以及另外四名各家族的成员。总共七人，代表着五个守护者家族（银瞳、铁砧、静默之刃、黑翼、晨星）的联合响应。

“我们收到信号后全速赶来。”莉亚娜简洁地说，她的银眼在黑暗中如猫眼般发光，“其他家族成员正在外围集结，建立包围圈，防止敌人撤离。现在，告诉我们具体情况。”

凯尔文快速汇报了情况：城堡被占领，阿尔杰农和其他人被囚禁但暂时安全，敌人的组织和目标，以及西里尔可能的内应角色。

托林·铁砧，一个手臂粗壮如铁匠的中年男人，检查着凯尔文画的城堡布局图：“五十名训练有素的士兵，加上魔法支援，还有可能被控制的家族成员作为人质...正面进攻伤亡会很大。”

瑟琳娜·静默之刃，一个几乎不发出声音的女性，补充：“而且敌人在暗处可能有更多准备。这个组织能够同时攻击多个守护者地点，说明他们资源丰富，计划周密。我们需要出其不意。”

莉亚娜沉思着：“银瞳的预兆显示，接下来二十四小时是关键。星象排列即将达到一个峰值，可能与他们计划的仪式有关。无论他们想做什么，可能会在那个时候进行。”

艾莉亚询问：“什么仪式？”

“夺取桥梁能力的仪式，或者进入星界观测台的仪式，或者两者都是。”莉亚娜说，“根据星象，最佳时机是明天午夜。如果我们能在那之前行动，就能打乱他们的计划。”

凯尔文计算着时间：现在离午夜还有大约二十小时。足够制定和执行一个计划，但时间紧迫。

“我有一个想法。”他说，“但不传统，而且有风险。”

所有人都看向他。

“我们不尝试正面夺回城堡，而是让他们进行仪式——但做好准备，在关键时刻反制。”凯尔文解释，“马尔科姆想要桥梁的能力，想要观测台的东西。如果我们假装被俘，或者主动投降，被带到仪式现场，就能从内部破坏他们的计划。”

“太危险了！”艾莉亚立即反对，“他们可能立即杀死你，或者用更残忍的方式夺取能力。”

“不是我真的被俘。”凯尔文说，“我们需要一个替身，一个足够逼真能骗过他们的替身。同时，真正的我隐藏在暗处，等待时机。”

托林感兴趣地摸着下巴：“铁砧家族有些古老技艺，能制作精巧的机械或魔法傀儡。但骗过近距离检查很难。”

“不需要完全骗过。”凯尔文说，“只需要争取足够的时间，让我能接近仪式核心。而且，我们还有其他优势。”

他看向记忆之树：“树灵能提供城堡内部的实时影像，帮助我们监控情况。艾莉亚的星界能力能在关键时刻干扰仪式。各位的专业能力能在外部制造混乱，分散敌人注意力。”

瑟琳娜点头：“同时多线行动。一部分人在外部攻击，制造压力；一部分人潜入，解救囚禁者；核心小组针对仪式本身。但需要精确协调。”

他们开始制定详细计划。莉亚娜负责外部协调和时机把握；托林和他的铁砧族人负责制造替身和准备对抗魔法防御的工具；瑟琳娜和她的静默之刃负责潜入和解决关键守卫；凯尔文和艾莉亚作为核心，直接对抗马尔科姆和仪式。

但还有一个问题：卢卡斯和艾琳娜。不能带他们进入危险区域，但也不能单独留在森林里。

“我带他们去安全的地方。”一个声音从森林边缘传来。

所有人都转身，武器出鞘。但从阴影中走出的是一个熟悉的身影——伊莎贝拉女伯爵，穿着旅行斗篷，脸上带着疲惫但坚定的表情。

“伊莎贝拉！”艾莉亚惊喜地喊道。

“议会收到了你们的紧急信号。”伊莎贝拉解释，“我正好在附近省份视察重建工作，立即赶来。我在森林外遇到了你们的其他支援人员，他们告诉我情况。”

她走近，拥抱了凯尔文和艾莉亚，然后看向孩子们：“卢卡斯，艾琳娜，我带你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离这里不远的一个贵族庄园，我有朋友在那里。你们可以暂时待在那里，直到一切结束。”

卢卡斯摇头：“我想帮忙。我是黑翼家族的继承人，应该...”

“你的责任是活下来，成长，未来领导家族。”凯尔文温和但坚定地说，“如果我和阿尔杰农叔叔都失败，你需要继续下去。这是更重要的责任。”

男孩最终点头，眼中含着泪水但挺直了背脊：“我会保护好艾琳娜。你们一定要救出父亲。”

计划确定了。伊莎贝拉立即带着孩子们离开，前往安全地点。其他人开始各自准备。

托林从背包中取出各种工具和材料，开始制作替身。他使用了一种特殊的魔法黏土，混合了凯尔文的头发和血液样本，塑造成与凯尔文几乎完全相同的形象。然后铁砧家族的特殊咒语赋予它基本生命反应——会呼吸，有体温，甚至有心跳，但只有最基础意识，像个深度睡眠的人。

“能维持大约六小时。”托林说，“之后会逐渐崩解。而且它不能说话或复杂动作，只能躺在那里像是被魔法束缚或昏迷状态。”

“足够了。”凯尔文说，“马尔科姆会希望我在仪式中保持被动。”

与此同时，瑟琳娜和她的静默之刃成员消失在森林中，开始侦察城堡外围，寻找最佳潜入路径。莉亚娜与她的银瞳族人进行星象观测，计算精确的行动时间点。

艾莉亚在记忆之树的帮助下，练习她的星界干扰能力。树灵提供了一些关于星界能量流动模式的知识，帮助她理解如何在仪式关键时刻制造最大破坏。

凯尔文则进行冥想，准备自己作为桥梁的能力。他知道接下来的战斗不仅是物理的，更是能量层面和精神层面的。他需要保护自己的意识不被夺取，同时可能还需要连接其他存在获取帮助——永恒沉睡者、梦魇编织者、深海咏叹者...如果他们愿意回应的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太阳升起，又逐渐西沉。黄昏时分，一切准备就绪。

替身完成了，看起来与凯尔文几乎无法区分。瑟琳娜报告了潜入路径——城堡东侧有一段古老的排水系统，部分坍塌但可通行，守卫较少。莉亚娜确定了行动时间：当晚十点开始外部骚扰攻击，十点半潜入小组进入，十一点仪式小组行动，目标是午夜前破坏仪式。

“记住，”莉亚娜在最后的会议上说，“我们的首要目标是解救囚禁者和阻止仪式。如果可能，捕获马尔科姆获取情报。但不要冒不必要的风险。守护者网络刚刚重建，我们不能承受重大损失。”

所有人点头。他们检查装备，最后一次确认计划细节。

当太阳完全落下，第一颗星星出现在天际时，行动开始了。

凯尔文看着伪装成自己的替身被瑟琳娜的小组带走，他们将“假装”在潜入时被发现，“被迫”投降，被带到马尔科姆面前。真正的凯尔文将稍后通过另一条路径潜入，在仪式开始后现身。

艾莉亚握住他的手：“无论发生什么，我们在一起。”

“在一起。”凯尔文重复，亲吻她的额头。

然后他们分开，各自走向自己的位置，走向决定黑翼家族和守护者网络未来的战斗。

## 二

夜晚的黑翼城堡被不祥的红色火炬照亮，那些火焰不是正常的橙色或黄色，而是深红色，像是凝固的血液在燃烧。城堡的塔楼在火光中投下扭曲的影子，整个建筑群看起来不像家园，更像是巨大怪兽的巢穴。

瑟琳娜的潜入小组像阴影般穿过外围防线。四名静默之刃成员都是精英，擅长无声移动和快速解决敌人。他们带着凯尔文的替身，计划在接近城堡主建筑时“意外”暴露。

计划执行得很顺利。当他们穿过庭院时，一组巡逻士兵发现了他们。短暂的交战后，替身被“俘获”，瑟琳娜和她的成员假装撤退，实际上绕道继续潜入任务。

替身被带到主厅，马尔科姆在那里等待。金色眼睛的男人检查了俘虏，满意地点头。

“很好。虽然有些容易，但考虑到他对家族的关心，这并不意外。”马尔科姆对副手说，“准备仪式。午夜前必须开始。”

“他的妻子呢？那个星界旅者？”副手问。

“她会出现的。”马尔科姆自信地说，“当他们分开时，我们的追踪魔法就失效了，说明她在使用某种屏蔽。但她不会离他太远。当仪式开始，她会出现试图救援。那时我们抓住她。”

他俯身看着替身：“桥梁，星界旅者...一对有趣的夫妇。古代盟约的重现。如果我们能控制他们，就等于控制了整个守护者网络的重建方向。”

替身当然没有反应，只是闭着眼睛，呼吸平稳。马尔科姆没有怀疑——他预期凯尔文会被施以镇静魔法或束缚术。

与此同时，真正的潜入正在顺利进行。

凯尔文通过排水系统进入城堡地下。这条路线确实守卫较少，但环境恶劣——狭窄、潮湿、充满腐臭气味。他不得不匍匐前进数十米，才到达一个相对宽敞的地下室。

艾莉亚通过另一条路线：直接使用星界短程传送，出现在城堡西翼的一个废弃房间。这种短距离传送比打开长途通道容易得多，消耗也小。她的任务是找到并破坏仪式的魔法节点，为凯尔文的行动创造条件。

通过记忆之树提供的影像和莉亚娜的星象指导，他们知道仪式将在星界观测台举行——那个只有黑翼家族核心成员知道的地方。马尔科姆显然已经从西里尔或费德里克那里获得了足够信息，找到了入口并破解了部分防御。

凯尔文的目标是观测台。但首先，他需要确认阿尔杰农叔叔和其他囚禁者的情况，如果有机会，解救他们。

地牢位于城堡地下二层。凯尔文悄悄接近，解决了沿途的两名守卫。到达地牢区域时，他看到了出乎意料的一幕：阿尔杰农和其他囚禁者不在牢房里，而是在牢房外的走廊上，与几名守卫...交谈？

凯尔文躲藏起来，仔细听。

“...所以你们明白，我们不是敌人。”阿尔杰农正在说，语气平静而理性，“三角之眼组织的目标与守护者传统有重叠之处。我们都想保护现实世界免受星界威胁。”

一名守卫，看起来是军官，点头：“但你们的方法太被动，太依赖古老传统。星界在变化，威胁在进化，守护者也需要进化。”

“我同意。”阿尔杰农说，“这就是为什么我愿意合作。但我需要保证——我的家族成员的安全，以及在新秩序中的适当地位。”

凯尔文的心脏几乎停止。难道阿尔杰农叔叔真的背叛了？还是在玩某种复杂的游戏？

他继续观察。阿尔杰农继续说：“我知道星界观测台的完整进入方法和防御机制。马尔科姆从西里尔那里获得的信息是不完整的，特别是关于最终安全措施的部分。没有我的帮助，他可能会触发致命的防御。”

军官犹豫了：“我需要请示...”

“当然。”阿尔杰农说，“但请快。仪式时间在接近，如果马尔科姆在没有充分准备的情况下尝试进入观测台，后果可能是灾难性的。”

军官离开去请示。阿尔杰农转向其他囚禁者——约瑟夫和其他几个忠诚的仆人。他们交换了一个几乎不可察觉的眼神。

凯尔文明白了：阿尔杰农在拖延时间，在谈判，也许在策划什么。他不是真的背叛，而是在使用策略。

但风险很高。如果马尔科姆不相信他，或者决定不需要他的帮助，可能会直接处决他。

凯尔文需要与阿尔杰农联系，协调行动。但怎么联系而不暴露？

他注意到地牢的通风系统——古老的石砌管道，足够一个人爬行。凯尔文记得这个系统连接着城堡多个区域，包括他现在所在的区域和地牢。

他悄悄退后，找到通风口，移开生锈的铁栅栏，爬了进去。管道内黑暗狭窄，充满灰尘和蜘蛛网，但可以通行。几分钟后，他到达一个岔路口，根据记忆，向右通往地牢区域的一个隐蔽出口。

果然，爬行几十米后，他看到了下方透过格栅的光。下面正是地牢走廊，阿尔杰农和其他人在等待。

凯尔文轻轻敲击格栅，用家族暗码：三下快，两下慢，重复。

阿尔杰农听到了。他抬头看向声音来源，脸上没有表情变化，但微微点头表示理解。然后他假装咳嗽，用手帕捂嘴时快速做了几个手势：我拖延，你行动，午夜前。

凯尔文回应：明白，小心。

简单的交流完成了。阿尔杰农知道凯尔文在这里，凯尔文知道阿尔杰农在配合。现在凯尔文可以专注于观测台和仪式。

他继续爬行，通风系统最终通往城堡上层区域。当他从另一个出口爬出时，发现自己在一个储藏室里，里面堆满旧家具和箱子。从这里的窗户，可以看到主塔楼——观测台就在那上面。

时间已经快到十一点。外部，莉亚娜指挥的骚扰攻击应该已经开始了。凯尔文能隐约听到远处传来的战斗声和警报声。这会将部分守卫吸引到城堡外围，为内部行动创造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