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人到中年,过度分享就是作死(1/2)
也许每个人的朋友圈里,总晃着那么一两个身影,像田里的蛤蟆似的,一天到晚呱呱叫。从早餐盘子里的煎蛋摆成了心型,到后半夜睡不着觉的唉声叹气;从办公室里谁跟谁红了脸,到家里婆婆摔了碗 —— 十条八条的动态往上堆,像集市上小贩摆的地摊,满满当当,生怕别人看不见。
刚开始,街坊邻居还凑过去瞅两眼,点个赞,说句 “你这鸡蛋煎得真俏”。日子久了,就像见了村口天天骂街的婆子,远远地绕着走,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这种 “掏心掏肺式的社交”,就跟在酒桌上灌醉了自己,拽着人家的胳膊说半天胡话似的,以为能把心窝子贴到一块儿,结果第二天太阳一出来,只剩满桌的空酒瓶和满地的尴尬,风一吹,臊得人脸皮发烫。
有人总觉得,话多、说得深,就是掏心窝子的真诚。其实那真诚,该像春三月的风,吹到脸上暖暖的,不冷不烫;是地里的黄瓜,到了该摘的时候才摘,没熟的硬揪下来,又苦又涩。是什么样的交情,就说什么样的话 —— 就像对门的二婶子,你能跟她说自家男人偷懒,却不能跟她说藏在箱底的私房钱,这就是规矩,是人心头的秤。
人们嘴里天天喊着 “共情”,可那些住高楼、开小车的,哪懂地里刨食的人弯腰插秧的苦?就像晋惠帝说 “何不食肉糜”,站着说话不腰疼。反过来,蹲墙根晒太阳的也想不通,那人钱多得能堆成山,咋还愁眉苦脸的 —— 这世上的苦乐,就像井水不犯河水,各有各的河道。
有权有势的,偶尔说句 “我也难啊”,旁人听了倒觉得这人实在,有血有肉,不像庙里的泥菩萨;可要是个卖菜的天天蹲在菜市场哭穷,说进价涨了、城管来了,旁人听多了,就觉得他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躲都来不及 —— 谁愿意天天闻这股子丧气味儿?
过度的分享,该是两个人处得像老两口,床头打架床尾和,知根知底了才有的事儿,不是一见面就扒开肚子给人看的。你以为把心窝子的秘密、箱底的家底抖搂出来,就能换人家的真心,其实在旁人眼里,你就像没长大的娃,光着屁股在大街上跑,傻得可笑,用力过猛得让人害怕。
我认识个姑娘叫小夏,在镇上的缝纫厂里上班,嘴巴就像没关紧的水龙头,天天在车间里说她跟对象的事儿 —— 今天他送了朵塑料花,明天两人拌了嘴。三个月后,厂里聚餐,谁都没叫她。不是恨她,是怕啊,怕自己说的哪句话,转头就成了她嘴里的新段子,像被扒了衣服示众,浑身不自在。
人际关系这东西,就像家里的钱匣子。适度的分享是往里头存钱,存得越多,日子越稳;过度的分享就是往外掏钱,掏得光光的,再想借个油盐钱,谁都躲着走。你把那些原生家庭的疼、职场上受的气、被窝里的那些龌龊事儿,一股脑儿倒出来,这些本该锁在柜子里的东西,就像往人群里扔了个烟雾弹,呛得人要么撒腿就跑,要么赶紧捂上鼻子,戴上口罩,离你远远的。
美国有个叫西德尼?朱拉德的心理学家,据说专门研究这些事儿,他说人都跟受惊的兔子似的,见了那些啥都往外说的,本能地就想躲 —— 因为你一个劲儿地说自己,把人家的地儿都占了,这不合规矩,就像赶集时你占了人家的摊位,人家能不跟你急?
过度分享的人,就像在黑夜里举着个火把瞎跑,以为能照亮路,其实早就把自己亮给了狼,成了人家嘴里的肉。荣格说的那句,我琢磨着是这个理:每个人心里都揣着俩小人儿,一个想往人堆里扎,一个想躲在墙根儿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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