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薯粥不是阿姨做的(2/2)

她乖乖坐回去,小口喝着粥。马嘉祺没说话,就蹲在旁边看她,偶尔伸手替她拂掉落在肩上的草屑。风里飘着紫薯藤的清香,混着粥的甜,像有根细细的线,悄悄缠上了心尖。

那天傍晚,宋亚轩拿着改好的方案敲开马嘉祺办公室的门,方案最后加了行小字:“馅料加入炒香白芝麻,致敬所有关于家的记忆。”

他看着那行字,忽然抬头对她笑了。不是平时那种客气的、疏离的笑,是眼角眉梢都带着暖意的笑,像春风吹化了薄冰。“很好,”他说,“明天试做时,我来当第一个试吃员。”

试吃那天,第一块紫薯芝麻饼刚出炉,宋亚轩就被烫得直甩手,却还是固执地递到他嘴边。马嘉祺咬了一口,饼皮酥脆,馅里的芝麻香混着紫薯的甜,在舌尖炸开时,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奶奶也是这样,举着刚出炉的饼,等他放学回家。

“怎么样?”她睁着亮晶晶的眼睛问,像只等着被夸奖的小兔子。

“像……”他顿了顿,找到最合适的词,“像春天的味道。”

宋亚轩的脸“腾”地红了,转身去拿第二块饼,却没看见马嘉祺望着她的背影,指尖轻轻碰了碰嘴角——那里还留着饼的甜,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让心跳漏掉半拍的麻。

后来她才知道,那天的紫薯粥根本不是厨房阿姨做的。张真源偷偷告诉她:“马总那天在厨房捣鼓了俩小时,米都熬糊了三次。”

而马嘉祺也一直记得,那天傍晚她红着脸跑开时,发梢沾着的那片紫薯花瓣,像枚小小的、藏不住的心动印记。原来有些味道,从一开始就不只是味道,是有人笨拙地想对你好,是心尖上那点悄悄发了芽的甜,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突然就开满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