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血色结界下的共生之契（1/2）

混沌劫的黑雾笼罩大地的第三个月，天狐族的青丘结界开始出现裂痕。马嘉祺站在祭坛前，指尖划过族徽上的九尾印记，印记仅亮起三簇微光——他的血脉觉醒尚不完全，能调动的灵力连祖辈的三成也不及。

“少主，玄虎族的使者到了。”贺峻霖的声音带着难掩的紧张，他刚从结界外回来，狐耳上还沾着黑雾凝结的露珠，“他们说，要么签契约，要么等着两族一起被混沌劫吞噬。”

马嘉祺转身时，青丘的玉石地面突然震颤，祭坛中央的“灵源镜”泛起血光。镜中映出玄虎族的领地：黑虎山的岩壁正在剥落，白虎族人的皮毛失去光泽，被混沌劫侵蚀的“失心魔物”正从山涧里涌出，啃食着一切生灵。

“终究还是走到这一步了。”马嘉祺握紧腰间的契约卷轴，卷轴上的符文是祖辈留下的“共生血契”，一旦签订，两族将共享生命感知，一方遭难，另一方必受牵连。这是天狐族最不愿启用的禁忌之术。

黑虎山的议事厅里，刘耀文的爪子深深嵌入青石地面。他的左臂缠着绷带，绷带下的伤口泛着灰黑色——三天前与失心魔物的战斗中，他被魔气划伤，伤口正不断扩散。

“少主，青丘的狐狸同意了。”张真源的声音低沉，他刚为一个年幼的虎族包扎好伤口，治愈之光在他掌心闪烁，却无法彻底清除魔气，“但他们要求，由两族少主亲自签订血契。”

“让我跟那群狡猾的狐狸共享性命？”刘耀文猛地站起，白虎的虚影在他身后浮现，“我宁愿战死！”

“战死很容易，但族里的老弱怎么办？”孙悟空从横梁上跳下，金箍棒在掌心转了个圈，棒身的金光比往日黯淡许多，“混沌劫可不是靠蛮劲能挡的。天狐族的阵法能暂时困住魔气，咱们的肉身能扛住心魔物的冲击，合则两利，分则……”

他的话没说完，议事厅的石门突然被撞开。丁程鑫踉跄着冲进来，狐尾上沾满血污，身后跟着几只失心魔物。“快关门！”他大喊着甩出狐火，火光照亮了他怀里护着的、昏迷的小老虎。

刘耀文下意识地扑过去，一爪拍碎最前面的心魔物。丁程鑫趁机将小老虎塞进张真源怀里：“在结界外发现的，还有气。”他的狐耳耷拉着，显然耗尽了灵力，“青丘快撑不住了，马嘉祺让我来……催你们做决定。”

张真源的治愈之光落在小老虎身上，孩子的眉头渐渐舒展，却仍在呓语：“娘……别被黑雾抓走……”刘耀文看着孩子脖颈处的爪印，那是失心魔物的标记，与自己臂上的伤口如出一辙。

“我签。”刘耀文突然开口，声音沙哑，“但要是让我发现狐狸耍花样，我第一个撕了契约。”

三日后，两族在灵源秘境的入口处会面。这里是两族争夺千年的圣地，此刻却成了签订契约的中立地。马嘉祺穿着天狐族的银纹长袍，刘耀文则披着重甲，两人站在秘境的结界前，中间隔着三丈距离，空气里弥漫着千年积累的敌意。

“血契一旦签订，生死与共。”严浩翔展开契约卷轴，卷轴上的符文在两族灵力的催动下亮起红光，“反悔的代价，是灵脉尽断。”

马嘉祺割破指尖，将血滴在卷轴左侧的狐纹上；刘耀文毫不犹豫地用爪尖划开掌心，血珠落在右侧的虎纹上。两滴血在卷轴中央交融，化作一道血色光柱冲天而起，笼罩住在场的所有狐族与虎族。

“这是……”宋亚轩突然按住心口，他怀里的玉笛发出嗡鸣，“契约在修改我们的灵脉，让两族的灵力能互相感应。”

光柱散去时，马嘉祺突然皱眉——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刘耀文臂上的魔气正在侵蚀肌体，那股灼痛感仿佛落在自己身上。刘耀文也愣住了，他似乎听到了马嘉祺心底的声音：【希望这步棋，不会让青丘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