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缝里掉出旧星光:修车行口琴摩天轮合唱与蛋糕上的粉色便签(2/2)

中午十二点,贺峻霖的便利店来了位熟客。那个总买醉的男人提着个蛋糕,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给我儿子的,他说想考师范,我……我想写张贺卡,你能教教我吗?”

贺峻霖找出张粉色的便签,看着男人一笔一划地写:“儿子,爸爸以前说错了,当老师特别了不起。”写完又觉得不好,揉了重写,反复改了五遍,最后把便签贴在蛋糕盒上,像贴了枚勋章。

下午三点,宋亚轩的花店突然热闹起来。林晓的表哥带来了另外五个人,有开修车行的,有送外卖的,有开超市的,还有个当保安的。他们站在门口,你推我搡,谁也不好意思先进去。

“听说……有人会弹《破晓》?”开超市的那个挠着头笑,手里还提着袋橘子。当保安的从口袋里掏出个口琴,有点锈了,却擦得很亮:“我还会吹副歌部分。”

宋亚轩把吉他递给林晓的表哥,他犹豫了一下,指尖落在琴弦上,试了几个音,突然笑了:“居然没忘。”

跑调的吉他声响起时,贺峻霖刚好提着关东煮过来,马嘉祺带着学生和他爸爸也路过,连那个总买醉的男人,都抱着蛋糕站在街角听。阳光穿过花店的玻璃窗,落在每个人脸上,像撒了层金粉。

没人提当年为什么散,也没人说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就跟着旋律哼着,笑着,有人拍错了节奏,有人唱跑了调,却比任何时候都唱得认真。

傍晚时分,男生的作文本上多了七个签名,和乐谱上的字迹重叠在一起。贺峻霖的便利店多了个常客,总买热牛奶,偶尔还会帮着搬货。马嘉祺的教案本里夹了片摩天轮形状的书签,是学生送的。宋亚轩把那张泛黄的乐谱装裱起来,挂在花店最显眼的地方,旁边摆着新到的向日葵。

日子还是照常过,要处理账单,要应对突发状况,要在平凡的岗位上重复着琐碎的工作。但不同的是,裂缝里开始透出光来——那些被遗忘的约定,被辜负的期待,被磨平的棱角,都在这些细碎的瞬间里,慢慢长出了新的模样。

就像《破晓》里那句没写完的词,终于有人填上了结尾:“时光会老,歌声不朽,我们藏在烟火里,慢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