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7章 进城亮剑（2/2）

电话还是来了。所谓协调人以很客气的语气提出老办法，顾成业没有给余地，只说按新规。话音落下，专线后台自动生成记录，通话录音与号码归档，系统把这通电话与名单上的某个姓氏连在一起，红点轻轻一闪。

林允儿的摄制组没有对准主席台，镜头停在墙上的告知牌和白板的三段文字。画面里没有夸张的表情，只有手在写，笔在划，封条在贴，二维码在被扫。留言区里出现一条很长的实操分享，讲如何递交编号、如何补齐证据、如何查到进度。

傍晚前，第一批回执统计刷新。举报“保人先行”与“会前沟通”的编号集中在三处窗口，名单上游的几个名字开始重复出现。张小斌把灰袋再次扣紧，他知道入口已经打开，下一步是顺着名单去找账本的缺页。

常委会没有延长，李一凡把白板擦了一半，只留三句话。留痕就是证据，动作就是语言，结果就是通报。他把手上的卡片夹回笔记本，叮嘱秘书把两份议案的实施细则在今晚前发出，同时把修复案例的影像剪成一段短片，明早放在首页显眼位置。

夜色落到省府的台阶上，一排灯顺着墙角亮起来。顾成业把园区的办件清单发到工作群，周砚青从口岸回线报，封条完好，递条子的那位在接受问询，身后人的电话已经核对到位。卢恒补了一句，流水曲线的短期波动在可控区间，没有出现报复性停摆。

督查小组准备出发。目的地是一家老茶馆，举报信息显示约见时间已近。调查员背包很轻，只有记录仪、小本子和一个装着编号贴纸的小盒。队伍在楼前集合，张小斌最后确认了分工，四人进场，两人外控，所有动作只认编号，不说废话。

车队滑出大院的时候，风把旗面掀起一个小角。李一凡站在台阶中段，目光落在院墙上的新入口，老商会名单。缩略图被遮去部分信息，露出的几行姓氏并不陌生，折角的污渍像一枚旧印记。他把视线收回来，转身下台阶，没有回头。

楼里的灯逐层熄灭，走廊尽头仍亮着一盏。秘书把当日舆情汇总放在案头，反馈清一色直给，不夸、不虚、不绕。李一凡合上本子，把钢笔插回夹带，在心里把下一刀的位置画了一圈。那一圈落在名单后面的桌子上，杯子摆位如果还是老样子，杯沿就会碰到一条新的规矩。

老茶馆的门帘在风里微微晃动，记录仪的红灯亮起又暗下，桌面上的茶渍被光线切成几段。调查员在本子上写下座次、手势、停顿，随后按下保存。系统弹出提示，证据链条成立，下一步建议行动。页面跳回首页时，底部那行小字被放大了些，入口已开，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