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8章 班子磨合硬开局（2/2）

纪委那头把老茶馆的核查推进一格，约见的场所与座次已经明确。调查员在纸上画出桌面与墙角的距离，对照语音停顿，勾出最可能的席位。张小斌看完图，把两组人马分成里外两圈。他没有用激烈的词，只写四个字，证据优先。

常委秘书处收来一份旧网递出的条子，口吻很客气，建议对某企业给予便利。李一凡在条子角落写下两个词，无效作废，然后把条子放进档袋。档袋入口旁边多了一张小纸签，标注这类材料的编号。纸签颜色很浅，却足够醒目。

园区修复案例很快上了首页，一位小厂老板在镜头外念步骤，他的声音有点抖，语速却很稳。镜头拍到他的手，他在纸上按下最后一个章。后台弹出系统提示，两个字已办。评论区没有夸耀的词，只剩一个接一个的点头。

晚饭后，现场会改为连线，三条线同时汇报闭环进度。大屏先亮红格，再亮绿格，再显示未闭环清单。每条未闭环事项都写清原因与下一步动作。会场没有催促的语气，只有冷静的编号与时间。

外界的试探并没有消停，匿名号换了方式，开始煽动企业抱怨修复流程繁琐。林允儿把一段三分钟短片顶上去，三名窗口工作人员背对镜头，逐步演示老单修复路径。字幕只写动作，不写情绪。留言区里有人说第一次看见办事像装配线。

顾成业在园区楼梯间歇了一口气，他把看板照片发给两个刚上任的年轻处长。照片下面只留一行字，别找借口只找工具。年轻人很快回传办理中的影像，他们的声音不稳定，动作却准确。新旧气味混在楼道里，像一股能闻见的劲头。

口岸线的影像回传到深夜，封条与交接表按顺序叠放。周砚青把今天的举报编号整理成三个串，递给专班。串的末端都指向见面与电话，电话的后面是名单。他在纸角写了两个字，明天。

会议室的灯仍未灭，卢恒把风控曲线与回执曲线叠在一起。两条线在晚上缓缓接近，像两股水在一个口子汇合。页面底部多出一个小入口，名叫拒绝保人样本。入口里只有短短几个步骤，截图很清晰。

张小斌从监督专线撤到走廊，脚下的地砖有轻微的回音。他把当天的通报稿最后看一遍，然后在最下面添了一句附注。附注不带情绪，只提醒所有被处理的人员享有申诉权。尺度写在纸上，留给任何人看。

临近零点，老茶馆的记录仪再次亮起，镜头捕捉到一只手拎起茶壶，壶嘴被刻意遮住。调查员标记时间点，写下手势与停顿，随后按下保存。系统提示证据链延长，建议启动下一阶段处置。窗口弹出一条冷色的小字，继续推进。

省府外面的风把旗面抬起一个角又落下，院墙上那行小字在夜里也不暗。李一凡在窗前站了片刻，把明日调度写进小卡片。卡片的第一行是四个字，动作优先。第二行还是四个字，证据先行。

夜色更深了一寸，回执曲线却又跳了一格。群众留言继续涌进来，大多很短，像一阵紧密的雨。首页那张白板照还在，被点了很多次。三行字在灯下稳稳立着，像一把已经上了劲的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