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妖族退兵（2/2）

黑龙妖皇发出不甘的怒吼，白虎妖皇暴躁地刨击虚空，朱雀妖皇尖啸抗议，金翅大鹏妖皇也眼中满是不解。但它们似乎对天鹰妖皇的命令有着绝对的服从，虽不甘愿，还是硬生生止住了攻势。

天鹰妖皇目光冰冷地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云清道祖和玄天老祖身上，声音如同万载寒冰，响彻天地：

“人族……倒是小觑了你们。今日，便到此为止。”

他顿了顿，语气中的威胁之意毫不掩饰：“但这北境冰原，我妖族要定了！休整之后，待本皇亲自踏平你这冰魄城，届时，鸡犬不留！”

“退！”

一个“退”字出口，庞大的妖族大军如同潮水般开始后撤。妖兽们嘶声低吼，如同黑色的潮汐退向北海深处。各位妖皇、妖王也冷冷地看了一眼各自的对手，化作妖光遁走。

云清道祖拂尘一摆，并未追击，只是面色凝重地看着妖族退去。

玄天老祖深吸一口气，压下体内翻腾的气血。

白临风收剑而立，肩头鲜血已然止住，眼神依旧冰冷。

骑牛老道重新歪倒在牛背上，仿佛刚才大战的不是他。

幽葵姥姥周身的黑暗缓缓收敛，沉默不语。

所有人都知道，这并非胜利，只是惨烈的平手，或者说，是下一场更大风暴来临前的短暂喘息。

妖族退得井然有序，显然并未伤及根本。

“打扫战场，救治伤员，加固城防！”玄天老祖压下伤势，沉声下令，声音传遍全城。

劫后余生的人们看着退去的妖族，先是死寂，随即爆发出混杂着痛哭与欢呼的复杂声浪。他们守住了，但代价太惨重了。

城墙上、废墟中，到处都是伤员和尸体。修士们默默开始清理战场，收集妖核，辨认同伴遗骸，气氛沉重而悲壮。

姜浩拄着剑，喘着粗气，身上沾满了妖兽和自己的鲜血。他望着退去的妖潮和那片被鲜血浸透的冰原，心中没有喜悦，只有一种深深的疲惫和对更强力量的渴望。

高空之上，天鹰妖皇在离去前，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冰魄城，看了一眼那几位人族渡劫，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虚空，望向了那轮异日，眼中闪过一丝极其隐晦的……思索与算计。

显然，这次的退却，绝非终点。

北境的战火，只是暂时熄灭，更猛烈的燃烧，已在酝酿之中。人、妖两族都知道，下一次碰撞，将会决定整个九州的未来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