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总统陷害医生篡改生死(1/2)

## 我在总统心脏里看见自己杀人

>我是总统的私人医生,能看见他人心脏里的死亡预兆。

>每次手术前,我都会秘密修改病人心脏上浮现的死亡日期。

>直到我在总统心脏里看见凶手是我自己。

>总统遇刺那天,我认出凶器正是我收藏的银柄餐刀。

>举国通缉中,我冒险潜入太平间验尸。

>解剖刀划开胸腔的瞬间,我发现了三个心脏。

>身后传来掌声:“你修改死亡日期的能力,真以为能瞒过总统府?”

>焚化炉前,真总统微笑着递来火柴:“现在,轮到你帮我烧掉这个替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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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在无影灯下搏动,湿润、鲜活,像一个被困在血肉牢笼里的孤寂月亮。每一次收缩,都牵扯着手术室里所有人的神经——除了我。我的目光穿透那层薄薄的浆膜,穿透跳动的肌肉纹理,落在那个漂浮在心室壁上的幽暗印记上。一行细小的数字,清晰得如同刻在墓碑上的铭文:**09.12.2025**。三个月后。

“血压稳定,心率正常。”麻醉师的声音平板无波,敲打着紧绷的空气。

我微微颔首,没有回应。指尖的柳叶刀稳如磐石,轻轻拨开一片结构,露出更深处蜿蜒的冠状动脉。我的“天赋”无需器械辅助,那心脏上的日期,唯有我能窥见。它是死亡投下的倒计时沙漏,冰冷地宣告着终局。而我的职责,或者说,我的秘密使命,就是篡改这无情的判决书。

凝神,意念如无形的探针,小心翼翼地刺入那片承载着日期的区域。数字开始模糊、扭曲,像被投入水中的墨迹。09.12.2025……微弱的阻力传来,仿佛心脏本身在抗拒这僭越生死的修改。我屏住呼吸,精神的力量加注其上。数字艰难地跳动、重组,最终稳定在一个新的刻度:**0文件,除了那丝挥之不去的疲惫感,并无任何不适的征兆。

谎言。

这个念头冰冷地滑过脑海。一种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感觉愈发强烈。我的目光下意识地投向办公室角落那个巨大的落地古董钟。黄铜指针沉稳地走着,发出规律的滴答声。时间在流逝,朝着那个未知的、由我亲手修改却又被血腥画面覆盖的日期——07.15.2026——缓缓移动。或者,它正朝着某个更近、更可怕的终点狂奔?

那柄被我深锁在抽屉里的银柄餐刀,像一块烧红的烙铁,在我意识的角落里持续散发着灼人的热量。

**07.15.2025**

日期悄无声息地翻过了一页。

清晨的阳光带着一种虚假的明媚,穿透总统医疗中心顶层休息室的巨大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几何形的光斑。我站在窗边,手里端着一杯早已冰凉的咖啡,目光空洞地投向窗外灰蒙蒙的城市天际线。胸腔里空荡荡的,只有一种麻木的等待。像等待审判的囚徒。

突然,刺耳的警报声毫无预兆地撕裂了宁静!不是医院内部那种平缓的呼叫铃,而是穿透力极强、带着急促旋转节奏的蜂鸣!尖锐得足以刺穿鼓膜!

休息室墙壁上的紧急广播红灯疯狂闪烁起来,伴随着一个强自镇定却难掩颤抖的男声:“红色警报!重复,红色警报!总统官邸发生严重安全事件!所有应急小组即刻待命!重复,所有应急小组即刻待命!”

嗡——

手中的咖啡杯脱手坠落,在光洁的地板上炸开,滚烫的褐色液体和陶瓷碎片飞溅开来。我浑然未觉,整个人僵在原地,血液仿佛瞬间被抽干,四肢冰冷麻木。来了!它来了!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撞击着肋骨,每一次搏动都带来窒息般的痛楚。那个画面!那个缠绕了我无数个日夜的画面——我的手,我的刀,刺入那颗跳动的心脏!——此刻如同最清晰的噩梦,瞬间占据了我全部的思维。眩晕感排山倒海般袭来。

“考尔德医生!”一名穿着制服的安保人员猛地撞开休息室的门,脸色煞白,声音急促得变了调,“快!总统官邸!车队马上出发!您必须随行!”

我几乎是被人架着,踉踉跄跄地冲下楼梯,塞进了早已在楼下轰鸣咆哮的黑色suv里。车内气氛如同凝固的铅块,空气凝重得令人窒息。特勤局特工们个个面沉似水,眼神锐利如鹰隼,手指紧紧扣在武器上。引擎发出野兽般的嘶吼,轮胎在路面上摩擦出尖锐的啸叫,车队如同离弦之箭,在警笛凄厉的呜咽声中,撕开首都清晨的车流,朝着那个权力的核心疯狂冲去。

距离官邸还有几个街区,浓重的焦糊味和刺鼻的硝烟气息已经透过紧闭的车窗缝隙钻了进来。街道被完全封锁,闪烁着红蓝警灯的警车、黑色的特勤车辆、白色的救护车将入口堵得水泄不通。荷枪实弹的士兵和特工如临大敌,构筑起一道又一道森严的警戒线。

车子无法再前进。我推开车门,脚步虚浮地踏出。眼前的情景如同战争片场。官邸西翼的一部分窗户被炸开,焦黑的断壁残垣裸露着,浓烟滚滚升腾。草坪被踩踏得一片狼藉,散落着玻璃碎片和扭曲的金属残骸。空气中弥漫着死亡和毁灭的气息。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在混乱中奔跑,担架上盖着白布。

我的目光死死锁定在其中一副担架上。白布下覆盖着一个人形轮廓。就在担架被匆忙抬上一辆救护车后门的瞬间,一阵混乱的颠簸,一只苍白的手从白布边缘滑落出来,无力地垂向地面。那只手的无名指上,一枚造型独特的黑玛瑙戒指在混乱的光线下反射出幽暗的光泽。

总统的戒指。

嗡——

大脑一片空白。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扭曲。周围鼎沸的人声、警笛的尖啸、士兵的呼喝……所有声音都瞬间被抽离,只剩下一种尖锐的、高频的耳鸣。视野里的一切都失去了色彩,只剩下灰白和刺目的血红。那只垂落的手,那枚戒指,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视网膜上。

那个预言…那个由我自己的手完成的预言…成真了。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和眩晕中,一个冰冷清晰的细节,如同破冰的利锥,猛地刺穿了我混沌的意识!

那只垂落的手,那只戴着总统戒指的手……它的手背上,光洁平滑。没有那道熟悉的、细长的、几乎横贯整个手背的陈年疤痕!总统年轻时在农场骑马摔下,左手背上留下了一道非常明显的疤痕!那是他身份的一部分,几乎每个近距离接触过他的人都知道!

担架上的人……不是总统?或者说,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总统?!

这个念头如同惊雷在脑中炸响!混乱的思绪被瞬间劈开一道缝隙!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和更加浓重的疑云,如同冰水混合着墨汁,从头顶浇灌而下,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

“封锁现场!最高级别警戒!凶手可能还在附近!”一个沙哑而威严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响彻混乱的现场,“注意!凶器初步判断为一把特殊刀具!特征:银质手柄,尾部镶嵌蓝色珐琅,带有猎隼徽记!重复,银柄,蓝珐琅,猎隼徽记!全力搜捕持有者!”

猎隼徽记!

扩音器里传出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铁锤,狠狠砸在我的耳膜上!银柄…蓝珐琅…猎隼徽记!每一个特征,都精准地指向我那柄被锁在抽屉深处的家族银柄餐刀!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衬衫。我猛地低下头,避开周围特工们如同扫描仪般锐利的目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撞击,几乎要破膛而出。恐慌如同无数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绕住全身,勒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他们知道了!他们不仅知道凶器,甚至知道细节!这绝不可能仅仅是现场勘查的结果!那柄刀,除了我,还有谁见过?还有谁能描述得如此精确?这分明是栽赃!一个早已精心编织好的、等着我跳进来的陷阱!

我的名字…亚瑟·考尔德…很快就会出现在每一块屏幕、每一份通缉令上。杀人凶手。弑杀总统的叛国者。

绝望如同黑色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头顶。但在那灭顶的绝望深处,一丝被逼到绝境的、近乎疯狂的念头却如同磷火般幽幽燃起。那具尸体!那具戴着总统戒指、却没有总统疤痕的尸体!它是我唯一的线索!是我洗刷冤屈、或者至少…死个明白的唯一机会!

我必须看到它!必须亲手剖开那胸腔,看看那颗心脏上,是否还残留着我曾见过的、那被我修改过的日期!看看那致命伤,是否真的来自我那柄消失的餐刀!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如同燎原的野火,瞬间烧毁了所有的恐惧和犹豫。逃亡?辩解?在举国通缉的滔天巨浪面前,都是徒劳!只有那具冰冷的尸体,藏着真相的碎片!

目光扫过混乱的现场。警戒线在收紧,身份核查已经开始。我悄悄后退,趁着抬担架的医护人员与警戒士兵交涉的短暂混乱,借着几辆大型救护车的遮挡,像一滴水融入阴影,迅速脱离了核心区域。没有回头。身后是权力崩塌的漩涡,而前方,是通往地狱太平间的幽深小径。

潜入白宫附属医疗中心的地下太平间,过程比想象中更顺利,也更令人毛骨悚然。顺利,是因为巨大的混乱如同浓雾,暂时掩盖了许多缝隙;毛骨悚然,则是因为每一步都踏在背叛和死亡的钢丝上。我利用了对建筑结构的熟悉,避开了主要通道的监控(但愿它们此刻也因混乱而失效),像一个真正的幽灵,在消毒水气味浓重、灯光惨白冰冷的走廊里穿行。偶尔有匆忙的脚步声或低沉的通讯声从拐角传来,都让我瞬间凝固,紧贴着冰冷的墙壁,屏住呼吸,直到声音远去。每一次心跳都如同擂鼓,在死寂中震耳欲聋。

终于,那扇沉重的、印着冰冷“morgue”字样的不锈钢门出现在眼前。门虚掩着,里面透出更冷的白光和一种特有的、混合着防腐剂和死亡的气息。我侧身闪入。

太平间内部空旷得令人心悸。惨白的灯光从天花板倾泻而下,照亮一排排泛着金属寒光的停尸柜抽屉。巨大的不锈钢操作台如同祭坛般矗立在中央。空气冰冷刺骨,仿佛连时间都被冻结了。角落里,一台连接着巨大烟囱的焚化炉沉默地矗立着,炉门紧闭,像一头蛰伏的钢铁巨兽。

我的目标就在那里。操作台上,覆盖着一张惨白的裹尸布,勾勒出一个毫无生气的人形轮廓。旁边凌乱地放着一些初步尸检的工具和记录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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