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法医揭露完美犯罪真相(1/2)
完美不在场证明
庭审结束时,我作为法医被死者家属泼了硫酸。
“你伪造尸检报告!你不得好死!”
三个月后,那个家属死在了自家浴缸里。
现场所有证据都指向我,包括我“不小心”留下的手套。
警察找上门时,我笑了。
他们不知道,我等的就是这一刻。
因为只有真凶落网,我才能证明——
完美的尸检报告,根本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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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旁听席上压抑的啜泣和死者母亲偶尔控制不住拔高的、嘶哑的咒骂,像背景音一样贯穿了整个庭审。我坐在证人席上,背脊挺得笔直,目光落在公诉人身后的国徽上,尽可能忽略掉侧前方那道几乎要将我烧穿的视线。
被告人赵强,那个在监控里清晰露出了大半张脸,被好几位目击者指认的抢劫杀人犯,低垂着头,一副惫懒又无所谓的样子。他的辩护律师则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反复质询着我尸检报告里的每一个细节,试图找出一个突破口,证明他的当事人“罪不至死”,或者至少,证明这起发生在深夜便利店、过程干净利落到残忍的案子,存在那么一丝“误杀”的可能。
“……根据创口形态和深度,结合现场血迹喷溅模式,完全可以认定,死者刘琳系被单刃刺器多次、反复刺击胸腹部,导致心脏、肝脏破裂大出血死亡。作案手法极其凶残,不存在任何犹豫或误伤的可能。”我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法庭,冷静,没有波澜,像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器物损坏报告。
“反对!公诉方证人正在做出主观臆测!”辩护律师高声喊道。
法官敲了下法槌:“反对无效。法医可以就其专业领域内的推断进行陈述。”
我继续道:“凶器类型与在被告人住处搜出的那把剔骨刀吻合度极高。以上,是我,市局法医中心主检法医沈炼,基于尸体检验和现场勘验记录得出的客观结论。”
我知道我的结论意味着什么。铁证如山,赵强大概率是死刑立即执行。
庭审结束得很快。法官敲下法槌,宣布择期宣判。法警上前,准备将赵强带下去。就在这一片嘈杂起身,秩序与混乱交替的瞬间,旁听席上猛地冲下来一个身影。
是刘琳的母亲,王桂芬。她头发散乱,眼睛肿得像核桃,里面布满了血丝,那里面翻滚的悲痛和怨恨几乎凝成了实质。她手里攥着一个不大的深色玻璃瓶,瓶盖早已拧开。
“是你!是你伪造报告!你和他们是一伙的!你不得好死——!”
她的尖叫声撕裂了法庭最后一丝庄严。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包括近在咫尺的法警。那瓶子里刺鼻的液体,带着一股决绝的疯狂,朝我迎面泼来。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我能看到那透明微黏的液体在空中划出的弧线,能闻到空气中骤然弥漫开的、带着强烈腐蚀性警告的酸味。我下意识抬手格挡,同时猛地向侧面扭身躲避。
“嗤——”
一阵灼热的刺痛从左脸颊和抬起的小臂外侧传来,伴随着布料被腐蚀的轻微声响和白色烟雾。更多的硫酸泼空,溅落在了我身后的座椅和地板上,留下呲呲作响的痕迹。
法庭瞬间大乱。惊叫声、呵斥声、奔跑声响成一片。法警终于冲了上来,死死按住了状若疯癫、仍在嘶吼咒骂的王桂芬。她被拖走时,那双充满极致恨意的眼睛,依旧死死地钉在我身上。
有人冲过来帮我处理伤处,用清水冲洗。灼痛感一阵阵传来,但比疼痛更清晰的,是周围人惊恐、同情、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怀疑的目光。我推开想要搀扶我的手,自己站直了身体,用手帕按住脸颊。
法官脸色铁青,显然对这起突发恶性事件极为震怒。
我看着王桂芬被带走的方向,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我自己知道,内心深处某个地方,有什么东西,在她那声“伪造报告”的指控中,悄然碎裂,然后又以一种更冰冷、更坚硬的方式重新凝固。
2
左脸颊和小臂上留下了明显的灼伤疤痕,粉红色,凹凸不平,像某种屈辱的烙印。局里给我批了工伤假,让我好好休养。
我谢绝了所有同事的探视,把自己关在公寓里。拉上窗帘,房间陷入一片昏沉。我没有开灯,只是坐在书桌前,一遍又一遍地看着“了‘顶峰生物’核心研发区的安保日志和部分未覆盖到的周边道路监控。在‘7·11案’发生当晚,他们的安保主管,张成功,在案发时间段内,有大约四十分钟的‘信号盲区’,他的解释是设备故障。但巧合的是,同一时间段,有一辆登记在‘顶峰生物’名下,但通常只在夜间运输特殊废料的厢式货车,出现在了案发便利店附近的一条辅路上,虽然刻意避开了主要摄像头,但还是被一个路边店铺的私人监控拍到了一个模糊的车尾。”
张成功?顶峰生物的安保主管?
所有的线索,似乎在这一刻,隐隐指向了一个明确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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