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胆小女鬼与“娇弱”天师（6）（1/2）

第二天，凌不语面无表情地拿回了隐灵衣，美其名曰“加固防护”，实则悄悄在上面设置了一道禁制，将衣服的可变幻形态牢牢锁定在道袍、修士法袍、普通布衣等几种保守得不能再保守的款式上。

然后，他带着穿戴整齐（被迫朴素）的甘月去了凌家的法术学堂。

路上，他板着脸，用一贯傲娇的语气叮嘱：“听着，你这小鬼太弱了，本少爷不想哪天给你收尸……不对，你已经死了。反正你太弱了，跟着好好学点保命的本事。记得跟紧我，半步不许离！这学堂里其他人，没几个好东西，都是坏人。”

甘月深知凌不语在凌家如履薄冰的处境，见他如此安排，便安静地点了点头，一副全然信赖，乖巧听话的模样。

凌不语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反而生出一种莫名的别扭感，似乎更习惯她张牙舞爪，灵动狡黠的样子。但目光扫过她白净乖巧的侧脸，手指不自觉地捻了捻，最终还是没说什么，率先走向学堂角落。

在众多或好奇、或鄙夷、或探究的目光注视下，凌不语维持着那副怯懦的神情，小心翼翼地将甘月带到最不起眼的角落位置，让她坐在自己身侧。甘月注意到凌不凡似乎想朝这边走来，眼神中带着不善，她不由得有些担心。

凌不语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情绪，以为她是害怕，便微微侧头，用极低的声音安抚道：“别怕，我跟几位授课先生都打过招呼了，只说是带了个贴身丫鬟来见见世面，他们不敢明着为难。有我在。” 说完，他又迅速恢复了那副低眉顺眼受气包般的样子。

恰在此时，一位白须白发，面容严肃的老者踱步走了进来，周身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凌不凡见状，只得暂时按捺下心思，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老者锐利的目光在学堂内扫视一圈，在经过甘月身上时略微停顿了一瞬，但并未多言，便开始了授课。

课堂上，凌不语听得极为认真。甘月偷偷观察他，发现此刻的他，脸上既无人前刻意伪装的怯懦，也无私下与她相处时流露的少年心性，那张白净俊秀的脸上满是专注，眼神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