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溺香迷瘴·士族之秽（2/2）
世界频道 (w.ch) 最后的杂音与死寂 ＜＜＜
【信号源-密歇根湖底（加密\/扭曲）】：……残响共鸣……金谷坐标锁定……通道……不稳定……杰克逊的‘意志’……要求……回归……滋……肉香……我……回来了……（非人嘶吼增强）
＞【华夏-龙城（断断续续）】：高维冲击……来自北美……规则壁垒……被腐蚀……谢昭选手……警告……未知高污染源……正在……强行……降临……
＞【全球监测-盖亚残响（逻辑混乱）】：错误……错误……历史污染……超载……魏晋之秽……胡风孽火……平安妖神……同步率……100%……终极盛宴……开启……滋滋滋……
【平安京·妖神频道（吞噬杂音）】：饿！饿！饿！高卢的骨头……不列颠的剑渣……味道……太淡！华夏！金谷！那个寒门……他的眼睛……好香！吾……要……吃……掉……滋……（巨大咀嚼声淹没一切信号）
【全球公共频道-恒定背景音】：滋……滋……（沙沙的电磁噪音中，指甲刮擦声越来越密集、尖锐，非人的啜泣逐渐演变成……此起彼伏的、绝望的……啃噬声……）
秽海沉沦，以毒攻毒！
粉紫色的迷瘴甜香如同粘稠的蛛网，死死缠绕着谢昭的神经。幻象中的琼楼玉宇、绝色美人近在咫尺，触手可及。放弃抵抗，沉沦其中，似乎就能获得永恒的极乐，彻底摆脱这血肉地狱的痛苦。
“来啊……快活啊……” 石崇的低语如同魔音灌耳，带着洞悉一切的嘲弄。
谢昭的身体因迷醉而微微摇晃，左眼瞳孔中，灰烬之瞳的光芒被粉紫色的符文疯狂侵蚀，迅速黯淡。他的右手，似乎不受控制地抬起，颤抖着伸向空气中并不存在的“美酒”。
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幻象的刹那——
他猛地低头！左眼瞳孔深处那点即将熄灭的灰烬，骤然爆发出最后的、决绝的凶光！
“嗬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咆哮从胸腔炸裂！他抬起的右手没有伸向幻象，而是狠狠抓向自己腰腹间那被暗红油脂和污秽废水浸透、尚未完全干涸的伤口！
噗嗤！
五指如同钢钩，深深抠入崩裂的皮肉之中！鲜血混合着粘稠的油脂和污秽的泥垢，瞬间染红了手掌！
剧痛！远超迷瘴诱惑的极致剧痛，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灵魂上！瞬间驱散了迷幻的甜腻！谢昭眼前奢靡的幻象如同脆弱的玻璃，轰然破碎！取而代之的，是金谷园地狱般真实的景象——迷醉癫狂的士族、麻木傻笑的仆役、以及紫檀榻上石崇那冰冷而微露讶异的脸！
没有停顿！趁着剧痛带来的刹那清醒，谢昭沾满自身血污秽物的右手，猛地按在了自己眉心的灰烬之瞳烙印之上！
滋啦——！
如同滚油泼雪！掌心那混合了自身鲜血、暗红油脂、底层污秽的极致秽物，狠狠污染在覆盖着灰质秽迹的烙印之上！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狂暴的排斥与剧痛瞬间炸开！烙印深处那被迷瘴符文侵蚀的核心，在这极致污秽的刺激下，如同被踩了尾巴的毒蛇，爆发出歇斯底里的反抗！
反向激发！秽气共鸣——最大功率！目标——烙印自身！
嗡——！！！！
眉心烙印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如同万千濒死乌鸦齐声尖啸的恐怖嗡鸣！覆盖其上的灰质秽迹瞬间沸腾、狂暴！一股比之前冲破黑暗壁垒时更加混乱、更加绝望、饱含着金谷园最底层污秽废水所有怨念与诅咒的“本源秽气”，被谢昭以自残的方式，从烙印深处、从伤口污秽中，彻底引爆、抽取出来！
这股秽气不再是冲击外界的武器，而是……以谢昭的身体为容器，以他的灰烬之瞳为核心，化作一个疯狂旋转、吞噬的——污秽漩涡！
呼——！
大厅中弥漫的、那些粉紫色的迷瘴规则符文，如同遇到了宇宙黑洞，瞬间被这狂暴的污秽漩涡产生的巨大吸力牵引、撕扯！妖异的粉紫光芒如同飞蛾扑火，不受控制地朝着谢昭眉心的漩涡疯狂涌去！
“不——！” 石崇第一次失声惊叫！他脸上的从容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惊骇！他手中的暗紫玉香盒猛地爆发出刺目的光芒，试图稳住迷瘴规则，但为时已晚！
噗！噗！噗！
那些沉溺在迷瘴幻象中的士族宾客，身体猛地一震！脸上迷醉的笑容瞬间僵住！他们身上逸散出的、代表放纵欲望的灵魂能量（士族之秽），同样被那恐怖的污秽漩涡强行抽离、吞噬！
一个肥胖的士族，正撕扯着衣衫狂笑，身体却如同漏气的气球般迅速干瘪下去，眼神中的迷离被无尽的恐惧取代，发出嗬嗬的漏风声。
一个高谈阔论“玄理”的名士，手舞足蹈的动作戛然而止，皮肤迅速失去光泽，布满皱纹，仿佛瞬间苍老了数十岁，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一个试图扑向虚幻美人的贵公子，身体僵在半空，华服下的血肉如同被无形的蛀虫啃噬，迅速塌陷，露出森森白骨！
他们的“灵魂之秽”——放浪、虚伪、贪婪、麻木——被谢昭眉心的污秽漩涡强行抽取，成为了漩涡壮大的养料！
“呃啊——！” 谢昭发出痛苦与狂暴交织的嘶吼！身体如同一个即将爆炸的容器！眉心那灰质的漩涡疯狂旋转、膨胀！吞噬的迷瘴符文和士族秽力在他体内横冲直撞，与烙印自身的秽力激烈冲突、湮灭！皮肤表面鼓起无数游走的包块，血管如同黑色的蚯蚓在皮下暴凸！他的左眼彻底被狂暴的灰黑色秽气占据，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毁灭光芒！
他成了一个人形的、行走的、失控的“秽气炸弹”！他所过之处，粉紫色的迷瘴如同遇到克星般迅速消散，留下的是更加深沉、更加绝望的污秽气息！
石崇脸色铁青，暗红珊瑚钗血光暴涨，数道凝练的血箭瞬间射向谢昭！不能再让他继续下去！这卑贱的寒门，竟敢用金谷园最底层的污秽，反过来污染他精心烹制的“士族盛宴”！
噗！噗！噗！
血箭精准地命中谢昭的身体！炸开一团团血花！但谢昭只是身体剧震，脚步踉跄，却并未倒下！眉心那狂暴的污秽漩涡如同贪婪的饕餮，竟将侵入体内的血箭能量也强行卷入、撕碎、吞噬！漩涡的规模再次膨胀！散发出的吸力更加恐怖！
大厅中残存的粉紫色迷瘴被清扫一空！取而代之的，是浓郁到化不开的、令人作呕的污秽气息！那些尚未被完全抽干的士族如同烂泥般瘫倒在地，眼神空洞，只剩下躯壳在微微抽搐。幸存的仆役惊恐地蜷缩着，如同看着从地狱爬出的魔神。
谢昭浑身浴血，身体因内部的狂暴冲突而剧烈颤抖，每一步踏出，都在油腻的地面上留下一个散发着污秽气息的血色脚印。他抬起头，那双被灰黑色秽气彻底吞噬的左眼，如同深渊的凝视，死死锁定了紫檀坐榻上那个同样被污秽风暴笼罩的身影。
“石崇……” 嘶哑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带着非人的冰冷与疯狂，“你的香……味道如何？”
他不再是被玩弄的蝼蚁。
他是从金谷园最底层秽土中爬出的……复仇恶鬼！要以这满堂士族的沉沦之秽，掀翻这奢靡的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