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秽焰焚天·鹰狼哀嚎（2/2）
用户[黄石火山口]：yessss!!! king jackson!!! 力量！绝对的力量！烧光那些奴隶的鬼魂！罗马属于力量！世界属于力量！
用户[自由女神像在哭泣]：不…他赢了…但他还是他吗？那火焰…在烧他自己…他彻底变成了规则的怪物…
用户[华尔街之牛]：赢了就好！过程不重要！看看这力量！这破坏力！华夏还在刮霉斑！东瀛在剪头发！只有我们北美在粉碎规则！
用户[硅谷先知]：…他焚毁了象征奴隶枷锁的怨念核心（虚影），彻底拥抱了‘尼禄之力’…代价是…他自身的‘杰克逊’存在被彻底覆盖…他现在是…行走的规则化身·暴君尼禄的投影…北美…危险了…
【东亚频道（节选）：】
用户[东瀛の菊]（日语）：马鹿力（蛮力）！毫无美感！晴川様的净仪才是王道！华夏的污秽求生…至少还带着人味…
用户[高丽参炖一切]（韩语）：阿西吧！这北美怪物彻底疯了！他把自己点着了！
用户[狮城小透明]（中文）：谢昭小心啊！那鹰狼身上的红云！有杰克逊的味道！它被污染加强了！
用户[马尼拉湾的鱼]（英语）：规则反噬！绝对的规则反噬！杰克逊成了自己力量的奴隶！谢昭！快想办法！那鹰狼冲你来了！
光幕在杰克逊毁灭性的胜利咆哮中缓缓黯淡。
然而，南岸滩涂的危机，才刚刚开始！
那覆盖天空、翻滚着熔岩孽火的暗红云层，在光幕消失的瞬间，如同找到了宣泄口，猛地向着谢昭等人所在的滩涂区域——更准确地说，是向着谢昭身上那浓烈到极致的、混合着断发污秽、泥泞血腥和洛神烙印气息的——寒门之秽，倾泻而下！
云层中心疯狂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燃烧的暗红漩涡！一只比之前更加庞大、更加恐怖的巨爪，撕裂云层，探了出来！腐烂的肉膜巨翼上流淌的不再是黑绿脓液，而是粘稠燃烧的暗红岩浆！猩红的狼眼燃烧着纯粹的毁灭火焰，死死锁定滩涂上赤足散发、污秽不堪的谢昭！
是那只鹰狼诡物！它吸收了杰克逊焚灭奴隶虚影时逸散的、最狂暴的“尼禄之力”！它被彻底激怒，跨越了规则长江，带着焚尽一切的硫磺孽火，誓要将这屡次挑衅它、身怀同源秽气又让它本能厌恶的蝼蚁，连同他身上那令它作呕的“污秽”，一起从世间彻底抹除！
恐怖的威压如同实质的山岳，瞬间降临！滩涂上所有流民，包括那些士族甲士，都如同被冻结的蝼蚁，惊恐地看着天空那末日般的景象，动弹不得！山羊胡管事更是吓得瘫软在地，裤裆瞬间湿透！
“李头儿——！” 刚刚挤进流民队伍的王狗儿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完了…” 赵大和陈铁柱脸色惨白如纸，面对这灭世般的力量，连反抗的念头都无法升起。
谢昭仰着头，赤足深陷淤泥。翻涌的孽火红云倒映在他漆黑的瞳孔中，迅速放大。那倾泻而下的毁灭气息，带着硫磺的恶臭和熔岩的灼热，将他身上破旧的衣衫吹得猎猎作响，几乎要将他单薄的身体撕裂。
大脑因透支和威压而剧痛欲裂。秽气种子枯竭沉眠。规则之瞳破碎。身体重创未愈。手中只有…污秽。
污秽…
他猛地低头，看向自己左手掌心——那块被洛神残片灼烧出的焦黑烙印！又看向自己身上——沾满淤泥血污的破烂衣衫，散发着汗臭和死亡的气息！看向自己赤足下——冰冷肮脏的淤泥！看向身边——赵大、陈铁柱、王狗儿身上同样浓烈的、被他们主动放大、如同盔甲般的污秽气息！
寒门之秽…金谷污秽…洛神残烬…还有脚下这片饱含流民血泪的南岸淤泥…
一个疯狂到极点、却又在绝境中闪烁着唯一生机的念头，如同最后的闪电，劈开他意识中绝望的黑暗！
“聚秽！” 谢昭用尽灵魂的力量嘶吼出声，声音在毁灭的咆哮中微弱如蚊呐，却带着一种洞穿规则的疯狂意志！他不再看那即将降临的灭世巨爪，而是猛地弯腰，将那只沾满泥污血痂、紧握着焦黑烙印的左手，狠狠插入脚下冰冷的淤泥之中！
“把你们身上最脏！最臭！最恶心的东西！血！泥！汗！都给我！抹到地上！围过来！” 他嘶吼着，右手疯狂地抓起身边的淤泥、混合着自己头上伤口流下的污血、甚至抠下身上结痂的血块污垢，狠狠地涂抹在左手插入淤泥的周围！
赵大第一个反应过来！独眼中爆发出最后一丝凶光！“妈的！拼了！” 他怒吼着，赤着脚狠狠踩踏身边的淤泥，用豁口柴刀划破自己手臂早已结痂的伤口，让污血混着泥浆流下！他抓起带着自己头皮血痂的断发，狠狠砸在谢昭涂抹的污秽区域！
陈铁柱沉默如磐石，动作却快如闪电！他直接扑倒在地，用自己沾满泥污和汗臭的身体，在谢昭周围翻滚，将最肮脏的背部衣物在淤泥中反复摩擦！他抓起地上被丢弃的、沾满污垢的断发（包括他自己的），用力按进泥里！
王狗儿哭喊着，连滚带爬地扑过来，用沾满泥污和泪血的小手，疯狂地抓起淤泥、砂石、甚至自己呕吐出来的酸水污物，不顾一切地涂抹在谢昭指定的区域！
三人如同最虔诚又最疯狂的邪教徒，用自己的身体、自己的污秽、自己抛弃的尊严，在谢昭周围构筑起一个散发着冲天恶臭的、由淤泥、血污、汗臭、断发、呕吐物组成的污秽之圈！
而圈的中心，就是谢昭那只深深插入淤泥、紧握着焦黑烙印的左手！
当那燃烧着硫磺孽火、裹挟着毁灭风暴的鹰狼巨爪，撕裂空气，带着焚灭一切的威势，狠狠抓向滩涂上那团散发着冲天恶臭的“污秽之源”时——
谢昭插在淤泥中的左手，那枚焦黑的洛神烙印，在承受了来自上方毁灭威压和脚下汇聚的、浓烈到极致的寒门污秽的双重刺激下，猛地爆发出最后一丝微弱、却精纯无比的灰黑色光芒！
这光芒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
轰——！！！
以谢昭左手插入点为中心，汇聚了五人身上最肮脏、最卑微、最被唾弃的“寒门之秽”的淤泥，如同被点燃的超级火药桶，猛地炸开了！
不是火焰！
是秽气！实质化的秽气！如同沉寂万年的沼泽被彻底搅动、煮沸！
粘稠、浓烈、翻滚着灰黑色气泡、散发着令人灵魂作呕的、混合着血腥、泥腥、汗臭、腐肉、绝望、疯狂等一切负面气息的污秽洪流，如同压抑了千万年的火山，轰然喷发！形成一道直径数丈、冲天而起的灰黑色秽气巨柱！
这秽气巨柱，带着金谷园奢靡堕落的腐朽，带着永嘉流民濒死的怨念，带着洛神华美被焚的残烬，更带着寒门蝼蚁弃履断发、献祭自身换来的最卑微、最纯粹的生存意志！它肮脏，它污浊，它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恶臭！它是文明光鲜表皮之下，最不堪、却又最顽强的底层沉淀！
秽气巨柱，狠狠撞上了鹰狼诡物那抓下的、燃烧着硫磺孽火的暗红巨爪！
嗤——滋啦啦——！！！
如同烧红的烙铁被狠狠插入万年腐臭的尸泥！又像最圣洁的泉水被倒入最污秽的毒沼！
两种性质截然相反、却又同样源自规则扭曲的、代表着“毁灭”与“污秽”的极端能量，发生了最激烈、最本能的冲突和湮灭！
暗红的硫磺孽火疯狂灼烧着灰黑的秽气，发出刺耳的“滋滋”声，蒸腾起大股大股恶臭的黑烟！而灰黑的秽气则如同最贪婪的淤泥，死死缠绕、包裹、侵蚀着暗红的火焰，将其拖入污秽的深渊，试图将其同化、窒息！
灰黑与暗红，污秽与孽火，在滩涂上空疯狂地绞杀、湮灭！爆开的能量冲击波不再是纯粹的毁灭，而是混合了恶臭、腐蚀、精神污染和高温灼烧的恐怖乱流！如同无形的绞肉机，将周围的一切草木、砂石、甚至几个靠得太近、来不及躲闪的倒霉甲士瞬间卷入、撕裂、腐蚀成渣！
“嗷吼——！！！”
鹰狼诡物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混合着剧痛、暴怒和…一丝难以置信惊惧的惨嚎！它那只燃烧着暗红孽火的巨爪，在实质化秽气的疯狂侵蚀下，如同被泼了浓硫酸的金属，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暗淡、焦黑！覆盖其上的熔岩甲壳发出“咔嚓”的碎裂声！粘稠燃烧的岩浆被污秽的灰黑气息污染、凝固、变成冒着恶臭黑烟的焦炭状物质！
它猩红的狼眼中，毁灭的火焰疯狂跳动，第一次流露出对下方那团“污秽”的深深忌惮和厌恶！那是它力量（尼禄孽火）的天敌！那是它高贵（？）存在本能排斥的底层渣滓！
秽气巨柱也在孽火的灼烧下飞速消耗、萎缩。但它在消散前，完成了最后的使命——它狠狠地将鹰狼那受创的巨爪，连同它小半个燃烧着暗红云层的身躯，猛地向上“顶”了回去！并在其受创的爪臂和腐烂的肉翼连接处，留下了一大片如同被强酸腐蚀过的、焦黑溃烂、冒着恶臭黑烟的恐怖伤口！
轰隆！
残余的秽气与暗红孽火在低空猛烈爆炸，化作漫天飘散的、散发着恶臭的灰黑色烟尘和暗红火星，如同肮脏的血雨，纷纷扬扬洒落在冰冷的南岸滩涂上。
秽气巨柱消失了。
谢昭保持着左手插入淤泥的姿势，身体晃了晃，一口滚烫的鲜血猛地喷出，混合着污浊的烟尘，洒落在身前的泥地上。他眼前彻底漆黑一片，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意识如同断线的风筝，向着无底的深渊坠落。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瞬，他仿佛听到一声充满了暴怒、痛苦和不甘的鹰狼尖啸，正急速地向着北岸的方向远去…
秽焰焚天，鹰狼哀嚎。
寒门之秽，亦可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