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梦境：鬼节的桃园（8）（2/2）

刘备的意志在人类执念与幽族侵蚀间撕扯，光丝骤然断裂，部分化为紫色触手刺入自己的头颅，痛感如烧红的刀刃剜入脑髓；部分却如求救的蛛网，向关羽与张飞的变异之躯延伸，在空气中拖曳出灼烧般的焦痕。他的共生引力场与“吾主”的引力索产生共鸣，共鸣的波纹中浮现出“吾主”的另一重面貌：无数张三兄弟的脸孔在量子迷雾中扭曲重组，每张脸上都生长着幽族的鳞片与触须，嘴角裂开至耳根，露出布满利齿的口腔，口腔内却传来他们结义时的誓言，誓言声与鳞片摩擦的刺响交织成令人癫狂的和弦，在这和弦中，人类的历史长河如破碎的镜子般支离破碎，古代的王朝、中世纪的城堡、现代的都市在时间的洪流中消失殆尽，只留下“吾主”那令人恐惧的身影。

关羽的龙脊刺破胸腔，青龙刀与他血肉交融的刀刃滴落共生血液，血液坠地时发出“滋滋”腐蚀声，蒸腾起带着硫磺味的黑烟。

他的瞳孔中交替闪烁着金色与紫色，龙魂怒吼如闷雷在颅腔内轰鸣，震得耳膜几乎出血，而幽族怨魂的哀嚎则像寒冰刺入脊髓。龙脊符文在皮下疯狂蠕动，触感如同千万只鳞片倒竖的毒蛇在血肉间穿梭，痒痛难忍。龙魂怒吼与幽族怨魂的哀嚎交织成嘶哑的呐喊：“大哥……龙魂……尚在！桃园……浊酒……未凉……！”

他的刀刃劈开时空裂隙，裂隙深处却浮现“吾主”的虚影：那是一具没有头颅的巨人，颈部断裂处涌出的不是血液，而是流动的紫色光浆，光浆中漂浮着无数幽族士兵的残躯，残躯的眼眶里燃烧着绿色的魂火，魂火拼凑成“吾主”的姓名——但那姓名由自相矛盾的符号组成，每个符号都在否定前一个符号的意义，观者只要凝视超过三秒，便会感到自己的语言能力如沙塔般崩塌，不仅如此，人类的语言、文字、符号在“吾主”的影响下变得毫无意义，古老的象形文字、优美的拉丁字母、神秘的楔形文字都化为了一堆乱码，人类用来传承文明和表达思想的工具在“吾主”面前失去了作用。

他挥刀劈开时空裂隙，裂隙中映出结义时的青年身影，但刀刃轨迹却诡异地偏移，险险擦过张飞喷涌的触手。龙脊符文在皮下疯狂蠕动，发出骨刃摩擦的刺响，关羽的意识被撕裂成两半——一半是忠义之魂的咆哮，另一半却是幽族经文的低诵：

“龙脊……乃吾族之种……弑兄……成神……”

他攥紧刀柄，指骨与刀刃共生融合处爆出电弧，电弧中溅射出的竟是桃园落英的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