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许大茂的结局:潦倒残生!(1/2)

冬夜的寒风卷过拆迁工地的废墟,许大茂蜷缩在半堵断墙下的窝棚里,用捡来的破棉絮死死裹住自己。他听见推土机在远处轰鸣,像巨兽的喘息,也听见自己肚子里饥火灼烧的呜咽。

他咧开嘴,露出黄黑的牙齿,想笑,却发出一连串压抑的咳嗽。

许大茂的消失,并非真正的消失,而是从大多数人的记忆和视线里被彻底抹去。

他没有像院里其他人那样,拿着或多或少的补偿款,去寻找一个新的、哪怕同样卑微的落脚点。

他那间产权不明的杂物房被认定为违章建筑,不予补偿,只象征性地给了点搬迁费,那点钱甚至不够他在城里租一个月最差的房子。

于是,他成了这座城市发展浪潮中被甩出去的、最微不足道的一粒泥沙。

起初,他还在拆迁区域附近游荡,像一头不肯离巢的老兽,在断壁残垣间寻觅可以遮风避雨的空屋,或者还能换几个钱的废铜烂铁。他扒过垃圾堆,跟野狗争过食,在废弃的厂房里过夜。后来,连这些临时的容身之所也被陆续推平,他便彻底融入了城市边缘那些不被注意的阴影里。

有人曾在南城某个立交桥下见过他,裹着一件看不出颜色的破军大衣,跟几个同样落魄的老头挤在一起,分享着一瓶廉价的散装白酒。有人听说他在某个郊区的砖厂干过几天搬砖的苦力,但因为他偷奸耍滑,年纪又大,没两天就被赶了出来。

还有传言,说他因为偷窃工地材料,被人打断过腿,后来走路就有点跛,但这传言已无法证实。他的形象变得越来越模糊,最终只剩下一个代号——“那个原来四合院姓许的”,而后,连这个代号也无人提起了。

时间到了九十年代初某个严冬。曾经的四合院区域,如今已是一片巨大的、被围墙圈起来的工地。大部分建筑已被推平,只剩下几堵孤零零的残墙和遍地瓦砾。大型机械尚未完全进场,冬日的寒风在废墟上肆意呼啸,卷起阵阵尘土。

就在一堵还算完整的山墙背风处,有一个用破木板、烂石棉瓦和塑料布勉强搭起来的窝棚,低矮、肮脏,像个被遗弃的狗窝。这便是许大茂最后的“家”。

窝棚里,许大茂蜷成一团,身下垫着捡来的硬纸板和破麻袋,身上盖着几条散发着浓重霉味和体臭的、结成硬块的破棉絮。他的头发胡子已经花白且纠缠在一起,如同枯败的野草。脸上布满污垢和冻疮,一双眼睛深陷在眼窝里,浑浊不堪,偶尔闪过一丝神经质的、怨毒的光。他比以前更瘦,几乎是皮包骨头,蜷缩在那里,像一具披着破布的骷髅。

冷,刺骨的冷。寒风从窝棚的每一个缝隙钻进来,像冰冷的刀子刮着他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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