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易中海养老院重病,无人照料!(1/2)
昌平某乡镇养老院的硬板床上,易中海蜷缩着,像一截枯朽的树根。他费力地睁着眼,望着天花板上因潮湿晕开的、形状狰狞的水渍,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护工在门外大声抱怨着三号床又拉了裤子,没人理会这间屋里几乎微不可闻的喘息。
昌平那家养老院,与其说是安度晚年的场所,不如说是一个等待生命终结的驿站。条件简陋,人手不足,空气中永远漂浮着消毒水也掩盖不住的、衰老和疾病混合的沉闷气息。易中海被安排在一个六人间里,靠窗的位置,但窗户玻璃灰蒙蒙的,几乎透不进多少阳光。
自从一年多前被街道送来,他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下去。原本还算挺拔的脊背彻底佝偻,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松弛的皮肤上布满了深褐色的老年斑。他的耳朵更背了,需要人凑到耳边大声喊叫才能勉强听清。眼睛也花了,看什么都模模糊糊,只能分辨出大致的光影。大多数时候,他都是沉默的,要么昏睡,要么就睁着那双浑浊无神的眼睛,呆呆地望着某个方向,一望就是大半天。
无人探望。
曾经在四合院里被他视为养老倚仗的“养老人选”——无论是被他寄予厚望的傻柱,还是后来勉强维持表面尊重的其他人,没有一个出现在这偏僻的养老院。街道的工作人员只在送他来时出现过一次,此后便再无音讯。他就像一件被时代和生活共同废弃的旧物,被遗忘在了这个角落。
一九九三年的秋天,一场突如其来的寒流袭击了北京。养老院的供暖尚未开始,房间里阴冷潮湿。易中海本就虚弱的身子扛不住这骤变的天气,先是染上了严重的风寒,咳嗽不止,痰音浓重,接着便发起了高烧,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清醒的时候,是种折磨。他会清晰地感受到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关节的酸疼,胸腔的灼痛,还有那种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寒意。他会想起很多往事,走马灯似的在模糊的眼前闪现。想起自己作为八级钳工在轧钢厂的荣光,想起在四合院里主持大局、一言九鼎的威严,想起如何处心积虑地物色养老对象,如何用“道德”和“集体”的名义捆绑傻柱……那些算计,那些权衡,如今想来,竟显得如此遥远和可笑。
“柱子……雨柱……”在偶尔意识清醒的瞬间,他会无意识地念叨这个名字,声音微弱得如同叹息。是悔恨?是埋怨?还是仅仅因为这是他晚年生活中最深刻的执念?恐怕连他自己也分不清了。但回应他的,只有房间里其他老人沉重的鼾声或呻吟,以及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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