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阎埠贵老伴去世!(1/2)

远郊那套狭小的一居室里,阎埠贵颤抖着手给老伴喂完最后一口稀粥。当天夜里,三大妈悄无声息地走了。阎埠贵看着空了一半的床铺,还没等涌上悲伤,就被闻讯赶来的儿子们“接”走了,美其名曰:轮流照顾。

大兴那套用拆迁款买来的二手一居室,比四合院的房子还要狭小逼仄。采光不好,夏天闷热,冬天阴冷。自从搬来这里,三大妈的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年轻时操劳过度落下的病根,加上拆迁后生活环境骤变、心情郁结,以及肉眼可见的贫困,迅速拖垮了这个本就瘦弱的老妇人。

她开始是走路气喘,后来是腿脚浮肿,再后来,就多半时间卧病在床了。阎埠贵自己也老了,算计不动了,那点退休金勉强够两人糊口和支付最基本的医药费。他不得不学着照顾人,笨手笨脚地做饭、熬药、清理。看着老伴日渐消瘦、被病痛折磨得没了人形的样子,他那颗精于算计的心,偶尔也会闪过一丝真正的、无法用数字衡量的酸楚。

一九九四年的春天,三大妈已经到了弥留之际。她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躺在床上,连翻身都需要阎埠贵用尽全身力气帮忙。意识时清醒时糊涂,清醒时会拉着阎埠贵干枯的手,流着泪,断断续续地念叨:“老阎……咱们……算计了一辈子……到头来……图个啥呀……”

阎埠贵听着,嘴唇哆嗦着,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却发现那些算计了一辈子的词汇,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他只能更紧地握住老伴的手,虽然那手已经冰凉。

这天晚上,阎埠贵像往常一样,颤抖着用勺子给老伴喂了小半碗稀粥。三大妈吃得很慢,很费力,吃完后,似乎恢复了一点精神,看着阎埠贵,浑浊的眼睛里有一种奇异的清明,她张了张嘴,似乎想最后说点什么,但最终只是极轻地叹了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

阎埠贵以为她只是累了,睡着了。他收拾好碗勺,坐在床边的破藤椅上,守着。夜深了,屋子里静得可怕。他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伸手去探老伴的鼻息。

一片死寂。

阎埠贵的手僵在半空,整个人如同被瞬间抽空了力气,瘫坐在椅子上。房间里只有他粗重而艰难的喘息声。他看着床上那个陪伴了他大半辈子、与他一起精打细算、吵吵闹闹、最终却一同坠入贫困深渊的老伴,此刻安详(或者说麻木)地躺着,空了一半的床铺显得格外刺眼。

一种巨大的、从未有过的孤寂和悲伤还没来得及将他淹没,门外就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是阎解成和阎解放。他们不知从哪个渠道得知母亲病危的消息,竟然连夜赶了过来。一进门,看到床上的景象,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脸上看不出多少悲戚,反而有种“终于来了”的如释重负。

“爸,妈……走了?”阎解成问道,语气平淡。

阎埠贵呆呆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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