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暗窥者现（1/2）

空腔内的空气仿佛在刹那间凝固，沈意棠浑身紧绷，宛如蓄势待发的猎豹，每一根神经都高度紧绷，死死锁定着空腔入口那片幽暗的区域。她刚刚切断罪血之力的引导，灵魂深处还残留着那股狂暴力量与契约烙印激烈交锋后的余痛，此刻又敏锐地捕捉到了那股熟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窥视波动。

这股波动比之前更加清晰，更加近距离，仿佛有一双冰冷的眼睛，正透过层层屏障，死死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那目光中蕴含的恶意，如同实质的毒雾，丝丝缕缕地渗透进空腔之中，让沈意棠的皮肤都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出来！”沈意棠强压下心中的惊惧与愤怒，一声厉喝在空腔内炸响。她的声音在封闭的空间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质问，但回应她的，只有忘川河底那永恒不变的、沉闷的咆哮声，以及那股窥视波动中隐约传来的、令人毛骨悚然的低沉笑声。

那笑声仿佛来自九幽之下，带着无尽的嘲讽与戏谑，却又不肯现身，只是躲在暗处，如同毒蛇般静静地等待着猎物露出破绽。

沈意棠心中凛然，她知道，这次的窥视者绝非之前的泛泛之辈！无论是巫祁派出的鬼卫，还是河底普通的邪灵，都绝不可能拥有如此诡异莫测的隐匿能力，更不可能在她如此严密的防御下，还能如此近距离地窥探她引动罪血之力的过程！

她迅速调整状态，一边暗中运转《九阳蕴神篇》，将九阳灵种的力量收敛于识海与心脉，形成一层坚固的防御，一边将令牌紧握在手中，随时准备激发其可能存在的防御或反击手段。同时，她将感知力提升到极限，如同无形的触手，小心翼翼地探向空腔的每一个角落，试图找出窥视者的踪迹。

然而，空腔内除了那几颗幽光宝石散发的微弱光芒，以及令牌上暗红晶石的沉稳红光外，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异常的能量波动或实体存在。那股窥视波动仿佛凭空出现，又仿佛融入了空腔的每一个分子之中，无迹可寻。

“难道……是逆鳞的意志？”沈意棠心中闪过一个荒谬的念头，但很快便自我否定。逆鳞的意志虽然狂暴而强大，但那是一种宏观的、笼罩整个河底的恐怖威压，与这股隐晦、狡诈、极具针对性的窥视波动截然不同！

就在她绞尽脑汁，试图破解这诡异局面时，那股窥视波动突然再次增强，与此同时，空腔入口处的能量屏障，竟然传来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压迫感！

有人！真的有人试图突破屏障！

沈意棠心脏狂跳，她立刻明白，窥视者并非只是暗中观察，而是有备而来，意图不轨！她毫不犹豫，立刻将令牌上的暗红晶石对准空腔入口，同时引导空腔底部那股与逆鳞同源的阴性能量，沿着能量脉络迅速汇聚至屏障处，形成一层额外的防御。

“砰！”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空腔入口的能量屏障剧烈晃动，仿佛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狠狠撞击了一下！虽然屏障并未被攻破，但那股冲击力却让沈意棠清晰地感受到，窥视者的实力绝不容小觑！

“哼，区区屏障，焉能阻我？”一个阴冷、沙哑、仿佛从腐烂的喉管中挤出的声音，终于从空腔入口处传来，带着无尽的嘲讽与不屑。

随着声音落下，那层能量屏障上，缓缓浮现出一道模糊的、扭曲的阴影！阴影逐渐凝聚，最终化作一个身形佝偻、面容枯槁的老者模样！老者浑身笼罩在一层浓郁的黑色雾气之中，雾气中隐约可见无数扭曲的怨魂在翻腾，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与阴煞之气。

“你是谁？！”沈意棠强忍心中的恐惧与恶心，厉声喝问。她死死盯着那团黑雾，灵力在指尖凝聚，随时准备发动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