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里应外合，大破兽人解围困（2/2）

杨戬抬起眼，那空茫的目光第一次清晰地落在了卡加斯身上。那目光中，没有轻蔑，没有愤怒，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看待蝼蚁般的平静。

“你……”卡加斯刚吐出一个字。

杨戬抓住斧刃的右手猛地一拧！

“咔嚓！”一声脆响，那精钢打造、附加了萨满符文的双刃战斧，竟被他一掌硬生生掰断了一截斧刃！

不等卡加斯从兵器被毁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杨戬左手握拳，简简单单的一记直拳，印向了他的胸膛。

这一拳，看似平平无奇，没有绚烂的斗气光芒，没有呼啸的破空之声。但在卡加斯的感知中，却仿佛是整个天地都向他挤压了过来，封锁了他所有闪避的空间，只能硬接！

“吼！”卡加斯狂吼一声，弃了断斧，双臂交叉，鼓动起全身的斗气护在胸前，试图挡住这致命一击。

“嘭！”

拳臂相交。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瞬。

紧接着，卡加斯那庞大的身躯，如同被一颗无形的陨星击中，双脚离地，向后倒飞出去。他交叉格挡的双臂，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断裂，白森森的骨茬刺破皮肤裸露出来。而杨戬的拳劲并未消散，透过他的手臂，狠狠贯入他的胸膛。

“噗——”

卡加斯人在半空，便喷出一大口混杂着内脏碎块的鲜血。他重重地砸在数十米外的地上，砸倒了好几个躲闪不及的兽人士兵。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只是徒劳地抽搐了几下，便再无声息，胸膛彻底塌陷下去，眼中残留着无尽的惊骇与茫然。

万夫长卡加斯·撕裂者，被杨戬一拳毙命！

主将阵亡，本就混乱的兽人大军彻底失去了斗志。

“卡加斯大人死了！”

“跑啊！”

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兽人士兵再也顾不上战斗，丢盔弃甲，争先恐后地向后溃逃。

龙焰军团与铁岩堡守军趁势掩杀，追击十余里，直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方才收兵。

当夕阳的余晖将战场染成一片凄艳的暗红时，喧嚣终于平息。铁岩堡之围，解了。

城门口，阿道夫·铁岩在亲卫的搀扶下，看着缓缓走来的哪吒一行人。哪吒依旧是那副唇红齿白的少年模样，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历经沙场的沉稳与杀伐决断的威严，身上纤尘不染，仿佛刚才那场惊天动地的厮杀与他无关。他身旁，是沉默如山、刚刚一拳毙敌的杨戬，以及扛着黑铁棍、东张西望、对满地兽人尸体评头论足的悟空灵体（旁人看不见，只当哪吒在自言自语）。

阿道夫·铁岩嘴唇嗫嚅了几下，脸上火辣辣的，最终，他还是深深弯下了从未轻易向人弯曲的腰脊，声音干涩地说道：“龙焰伯爵……援手之恩，铁岩堡……永世不忘！此前……此前多有得罪，还望伯爵海涵！”

哪吒看着这位曾经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扬的老贵族，此刻如此狼狈而诚恳地道歉，心中并无多少快意，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铁岩堡主言重了，唇亡齿寒，同为人族，守望相助是分内之事。”

他的目光越过阿道夫，望向那些劫后余生、相互搀扶着、用混合着感激、敬畏和好奇目光看着他的铁岩堡士兵和民众，心中暗忖：“这北境的人心，经此一役，当尽入我彀中矣。只是教廷和王都那边，恐怕更要坐立不安了……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抬手虚扶，对阿道夫道：“堡主有伤在身，不必多礼。还是先救治伤员，清理战场要紧。这些兽人溃兵，还需防备其去而复返。”

阿道夫连忙称是，心中五味杂陈，却也明白，从今日起，这北境的天，已经彻底变了。眼前这位少年伯爵，已是无可争议的北境柱石，乃至……未来的北境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