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失落的记忆与神秘人（2/2）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寂静无人的办公区，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江帆熟练地操作着银行复杂的安防系统：启动移动侦测报警，关闭非必要电源，最后一道厚重的合金防爆门在液压装置的作用下缓缓闭合。

门外，是新月市深夜微凉的空气。街灯昏黄，行人稀少。

“这么晚了，你怎么回去？”江帆问。他记得徐倩没有开车上班的习惯。

“我叫个出租车吧。”徐倩拿出手机。

“注意安全。”江帆叮嘱了一句，声音没什么起伏，但目光扫过寂静的街道，带着职业性的警惕。

“嗯，你也是，明天见。”徐倩冲他笑了笑，低头操作手机。

江帆看着她走到路边等车的位置，这才转身，走向地铁站方向。他的身影很快融入银行侧面的阴影里。

徐倩看着手机屏幕，等待着出租车。夜风吹拂，她拢了拢外套，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银行。巨大的建筑在夜色中沉默矗立，像一头沉睡的钢铁巨兽。刚才和江帆一起走出来的画面在脑中一闪而过。那个沉默的背影，那杯温热的咖啡……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像羽毛轻轻拂过心尖。

很快，一辆车停在她面前。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银行侧面的阴影里，江帆并未走远。他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如同融入了黑暗。直到看到徐倩乘坐的车子汇入车流，尾灯消失不见，他才真正放松下来。他拿出自己的旧款通讯器，屏幕幽暗的光映着他轮廓分明的脸。他快速输入了一串指令，屏幕跳出一个极其简洁的界面，只有一个不断闪烁的进度条：【数据链路建立中……78%】。

他盯着那个数字，眼神锐利如鹰。

就在这时，他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一种被窥视的、冰冷的危机感毫无征兆地顺着脊椎爬上来！那是无数次在生死边缘磨砺出的直觉！

江帆猛地抬头，锐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向四周。昏黄的路灯下，街道空旷。对面信息部大楼的轮廓在夜色中沉默。一切似乎平静如常。

但那种感觉，像电流一样穿透他的全身。

他的目光最终锁定在街角一个不起眼的阴影角落，那里似乎空无一物。江帆将身体隐藏在黑暗中，久久注视着那里，就在他视线模糊，即将放弃的刹那，对面角落里的阴影，极其短暂地晃动了一下，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江帆的心跳漏了一拍，瞳孔骤然收缩。果然，直觉是准确的，那里有人！而且是非常专业的潜伏者！他是谁？是在追踪我吗？

他屏住呼吸，身体保持着绝对的静止，仿佛真的只是一道墙影。右手悄无声息地滑入制服内袋，握住了一个冰冷坚硬的金属物体轮廓——那绝不是一个普通保安该有的装备。

黑暗的街道上，死寂无声。只有远处隐约传来的车流声，和江帆自己血液奔涌的声音。那看不见的猎人，似乎也停下了动作，在黑暗中耐心地蛰伏、观察。

空气凝固，紧绷得如同拉满弦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