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慈善卖鱼佬（2/2）

方婉掏出手机点开计算器，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敲击，算完后把结果给凌建国看，忍不住笑出了声。

“咱家集团一天赚的钱，够你这么卖几十年鱼的，但你这‘慈善’速度，再卖个三四天，海臻鲜的经理得上门哭了！”

两人正闹着，婴儿车里的凌小渊突然 “咯咯” 直笑，小胖手还挥舞着，一下抓住了凌建国工装的衣角，把布料攥得皱巴巴的。幽核的电子音在他意识里急促响起，带着机械的精准：【宿主父亲卖鱼行为分析：草鱼、鲫鱼零售出（街坊优先抢购松江鲈鱼，对普通鱼类无兴趣），将海臻鲜特级松江鲈鱼（市场售价 1200 夏元 \/ 斤，集团内部成本 210 夏元 \/ 斤）误判为普通鲈鱼，以 15 夏元 \/ 斤售出 50 斤，总亏损约

夏元... 周围残留人群情绪：狂喜占比 98%，预约明日购买占比 95%... 宿主父亲当前情绪：憋屈占比 90%，哭笑不得占比 10%... 紧急建议：同步让张秘书提供水产产品高清图册及详细价目表，在宿主父亲手机装一个 “鱼类品种快速识别程序”，避免后续再次误判。】

凌小渊看着老爸那 “听了提醒却没懂，闹了笑话还没法发火” 的憋屈表情，笑得更欢了

—— 他在冥界实验室里计算过无数次精密的能量波动，却从没见过这么离谱又好笑的 “亏损计算”，老爸这波操作，比他当年在冥界遇到的实验乌龙还让人忍俊不禁。

傍晚回到家，凌建国一屁股瘫在客厅的旧木沙发上，长长叹了口气，连晚饭都没心思吃。

凌耀祖端着个搪瓷茶杯走过来，杯子里泡着菊花茶，他坐在旁边的小马扎上，看着儿子的模样，笑得肩膀直抖。

“没事！咱凌家还差这六万？就是这笑话有点意思，下次我去菜市场买菜，也听听街坊们怎么夸你‘实在’。”

“爸，您还笑！”

方婉端着刚热好的粥从厨房出来，无奈地摇摇头。

“刚接到张秘书的电话，海臻鲜的经理特意打电话来问，‘凌总是不是想搞促销活动？怎么突然把特级松江鲈鱼按普通鱼价卖，客户都来问我们为啥卖这么贵’，我都没法解释，只能含糊说‘下面人拿错鱼了，随便定的价’，你说这叫什么事。”

凌哲抱着凌小渊从房间里出来，脸上还带着笑意，手里拿着手机，把屏幕凑到凌建国面前。

“爸，快看小区群！陈大爷把早上您被抢鱼的画面拍成视频发群里了“

屏幕上正放着小区群里的视频 —— 陈大爷早上拍的凌建国被抢鱼的画面，配文 “望江小区藏大佬！疑似海臻鲜老板微服卖鱼，松江鲈鱼十五块一斤，错过等一年”，底下满是 “明天几点出摊”“求预定” 的回复。

“爸，我看您别管集团了，直接去海臻鲜当‘福利官’得了，保证比我在电竞圈还受欢迎！”

凌建国瞪着儿子，又看看怀里笑得口水直流的小儿子，突然一拍桌子，声音都提高了几分。

“明天！明天张秘书必须送最普通的鲈鱼！就是菜市场里最常见的那种，再卖错，我就去水产公司当学徒，好好学学自家鱼长什么样、值多少钱！我就不信了，我还分不清鱼的品种！”

第二天一早，张秘书果然送来了五十斤普通鲈鱼 —— 那是水产公司最基础的品种，个头不大，鳞片也没那么鲜亮，市场价也就十五块左右一条。

结果凌建国看着鱼个头小，心里琢磨着 “咱现在是普通摊主，卖这么小的鱼还收十五块，显得太抠门了”，善心一发，直接定了十块钱一条。等方婉知道的时候，鱼已经卖完了，一算账，又亏了两百五十块。

而这场 “海臻鲜特级鲈鱼乌龙”，足足让望江小区的街坊们念叨了半个月。连菜市场管理处的老王都特意来找凌建国，手里还拎着袋刚买的苹果。

“老弟，下次再卖海臻鲜的松江鲈鱼，提前跟我们说声！我们免费给你腾个中间的大摊位，再搭个临时棚子，省得街坊们挤着抢鱼，把你那小摊儿挤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