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1/2)
江南世家多已卷入,甄氏全族与应天府各支皆未能免,贾家亦在其中。还有李久!
贾颜轻笑抚掌,并不作答。
他携李寒衣先至,其余官员仍在观望。
众人猜测他首着落子何处,却不知棋局早定。
这不仅是他的谋划,更是太上皇与承元帝的棋局!
既要他以贾颜制衡开国势力,岂会任其独闯龙潭?
之所以令他打头阵,正因李寒衣可保其周全。
承元帝曾言:待贾颜江南立足,自有人引爆惊雷。
凌益拧眉逼问:
究竟如何部署?至今未见圣旨,莫非让山东大营长期驻守?若诸侯以为朝廷式微,天下烽烟四起——
他本非善类,堪称奸恶之徒。
此言非为江山社稷,更非忧心百姓。
纯是为己谋算!
虽仅为城阳侯,当今天下侯爵已是极尊。
国公王爵?除非能驱逐异族开疆拓土。
然此等大战需举国之力,非一人可成。
面对异族铁骑,纵兵仙再世亦难应对。
他与贾颜不同,手握实权世袭爵位。
凌氏家族与朝廷权贵世代联姻,其势力早已超越寻常侯爵门第。
正因根基深厚,诸侯们的招揽他向来不屑一顾——即便改换门庭,未必能比如今更显赫。
就算侥幸......大业得成,难道真能裂土封王?
恐怕最终难逃鸟尽弓藏的命运!
贾颜把玩着手中茶盏,悠然道:
陛下虽无旨意,我却有桩富贵要送你。
凌益闻言冷笑,转身欲走。
既无圣诏,何必多言。
身后传来贾颜意味深长的话语:
大乾国公之位,不知可入得了眼?
凌益身形骤然凝滞,仍背对着问道:
此话当真?
......
雍王府邸内。
雍王指尖重重戳在地图某处:
山东驻军皆是百战精锐,与江南守军不可同日而语。这支劲旅三年轮换,专司拱卫京师,其重要性堪比禁军!
十二万虎贲配备精良火器。若再相逼,必遭反噬。
但若按兵不动,待春汛过后本王将进退维谷。届时诸侯见我势微,会不会群起而攻?
幕僚轻抚羽扇进言:
王爷可知城阳侯致命软肋?
雍王拧眉沉思:
此人虽贪 ** 财,却最是惜命。行事滴水不漏,况且与我素有嫌隙,断不会投效。
谋士压低声音:
当年共事时,王爷莫非不曾掌握他的把柄?若以王爵相诱,属下愿往说降。
雍王神色阴晴不定。
那桩秘辛牵扯甚广,一旦揭露,连他自己都要声名扫地!
如今尚能以清君侧之名起兵,若德行有亏,日后如何服众?
凌益此人,岂是受胁之辈?
谋士继续劝谏:
如今举国目光皆聚焦应天。江南士族、朝堂诸公,乃至市井百姓都在观望。
若再迟疑,恐将困死孤城!届时军心涣散,纵有破釜之志亦难回天。
自起兵那日起,便已无退路。太上皇日渐病重,待新君肃清朝野,王爷更无胜算。
雍王握拳暗恨。原想待 ** 驾崩再动。
奈何时局骤变,竟 ** 至如此境地。
思及此处,终是横下心来:
本王确有他的命门,但你真有把握?
谋士躬身道:
若有确凿罪证,属下愿立军令状!
雍王拍案道:
好!本王予你密函,再派铁卫护你前往!
......
两省交界处的山庄内。
李寒衣拧着帕子为贾颜净面,埋怨道:
早暗中置办这等隐秘宅院,当初神神秘秘要我守口如瓶,原是为算计雍王。
但此处是否过于接近前线?若被察觉......
贾颜慵懒倚在榻上:
他如今自顾不暇。若非山东大营拦着,怕已兵临直隶。
即便此刻想抽身,麾下那些杀红眼的将士岂会答应?那些诸侯定会立即打着勤王旗号扑来,你信不信?
李寒衣挂好毛巾,转身瞧见他的样子,蹙眉道:
衣裳也不脱!脚也不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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