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实验效果（2/2）

墨玄看他一眼：“那种丹药不可连服三次以上，否则伤神。”

“那就控制剂量。”云逸抬眼，“你来管发放。”

三人沉默片刻。外面脚步声传来，前线送回战损清单：十七人受伤，五人重伤，两名游击队员牺牲。

“伤亡比上一次低。”灵悦低声说。

“是因为他们还没使出全力。”云逸合上册子，“这只是开始。”

中午时分，敌军暂停进攻。

营地里多了几分松动气息。有人小声议论敌人可能要退，也有人说该趁机休整。云逸走过伙房附近，听见两名年轻弟子交谈。

“咱们这阵法挺稳啊，再来几次也扛得住。”

“就是，再说了，他们总不能天天这么冲吧？”

他未停步，也未言语，只是伸手探进怀里，摸了摸那半截玉簪。

下午，他在校场召集所有队长。

沙盘置于中央，四周站满人。他指向东谷废林一带：“敌人昨晚用了三种战术：强攻、渗透、自爆。但他们真正的目的不是破防，是找漏洞。”

无人应声。

“他们想知道我们哪里反应快，哪里慢；哪里敢拼，哪里怕死。”他顿了顿，“我们现在做的每一件事，都在告诉他们答案。”

一名队长忍不住问：“那我们怎么办？总不能不动吧？”

“动。”云逸说，“但要变着动。”

他宣布三项调整：一是拆除部分固定工事，改为可拆卸式阵基，随时能转移；二是在各据点间设立三条备用联络线，以防信号中断；三是将游击队扩编为四组，实行轮换出击。

“今晚开始试新方案。”他说完，看向灵悦，“你带队去西崖断桥方向走一趟，不用动手，只探路。”

灵悦点头。

墨玄临走前提醒：“新丹剂只能撑两个半时辰，别指望它救命。”

“本来就没指望。”云逸说。

傍晚，云逸独自登上残墙。

夕阳洒在焦土之上，映出长长的影子。他取出修订后的战术图，对照现实地形做最后确认。风掀起纸角，他伸手压住。

远处山林静默。

忽然，掌心那道旧伤又热了一下。

他猛地抬头。

林中有动静，并非风吹树叶，而是脚踩枯枝的脆响。细微，却真实存在。他没有呼喊，也没有轻举妄动，只是将图纸折好塞进怀里，右手缓缓握住了剑柄。

树影晃了晃。

一道黑影闪过，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

云逸抽出剑，踏前一步。

剑尖直指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