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你盯我干啥?我又不是新来的神仙(1/2)

第三日清晨,雾气还没散尽。张婶拎着木桶到井边,手刚碰到井绳就愣住了——井水不知何时漫到了井沿,清亮得能照见人影。她试探着舀了半桶,一回头,井水又“咕嘟咕嘟”涌上来,不多不少,刚好填平。

“真是奇了!”张婶拎着湿手往巷口去,正撞见王二家的小子举着木剑蹦跶。那木剑她认得,前日娃子在晒谷场弄丢时,他娘还抹了半天眼泪。“你娘不是说找不着了吗?哪儿来的?”小娃仰着花脸笑:“就在我床头!还热乎乎的,像刚晒过太阳!”

柴房里的李老汉更纳闷,蹲在堆了半年的湿柴前直搓手:“我这破屋漏雨,柴草从来就没干透过,可昨儿一摸——干得能蹦出火星子!”他掰着指头数,“井水、木剑、柴火……该不会是谭殿下贴的那张守则显灵了吧?”

话音未落,便民站那口铜钟“嗡”地一声轻鸣。这钟是三年前谭浩让人铸的,说是“百姓有难处,敲钟我便来”。可此刻钟槌好端端挂在梁上,钟身却自个儿颤动着,青铜表面浮起水波似的光纹,渐渐凝成三个字:“规·仍在”。

玄箴踏着满地晨露赶来时,钟声余韵还未散。他仰头盯着那行字,喉结动了动,从袖中抖出一串测灵珠。珠子刚触到钟身就“啪”地炸成粉末,连半点灵气都没残留。

“符阵未动,灵脉如常……”他蹲下身,指尖抚过青石板上被钟槌磨出的浅坑——那是三年来百姓一锤锤敲出的痕迹,“可这钟,倒像是突然‘记起’自己该守什么规矩了。”

山风卷着草屑扑进草棚时,谭浩正捏着小花猪的蹄子发愁。小猪“哼哼”抗议,他就拿草茎戳它鼻子:“再闹?再闹丢你去溪边洗十遍!”话音刚落,百里外的青溪突然翻起白浪。洗衣的农妇惊叫着后退——浑浊的溪水转眼清透见底,最深处的巨石上,水纹缓缓勾出三个字:“洗十遍”。

林诗雅的观心镜裂了道细纹。

她立在边防悬崖上,镜中本该映出谭浩的命星,此刻却只有一片混沌的雾。指尖按上镜面,能感到那雾在流动,像要将她的神识都吞没。

“连因果都被抹去了?”她低笑,袖中观心镜忽然发烫,镜面雾气骤散,竟映出谭浩揪着小猪耳朵嘟囔:“再臭真煮了你。”林诗雅耳尖微热,迅速收镜。山风卷起道袍,她望向东岭城方向,嘴角不自觉一扬:“原来你说的‘运气’,是连天道都要避让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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