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游乐园公益计划（2/2）

他脸上瞬间堆起无比谦卑和感动的笑容，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僵硬和苦涩：“公子……公子仁德，心系万民，实在令奴婢感动涕零！能为陛下分忧，为公子这造福苍生的善举略尽心意，是奴婢……是奴婢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他颤抖着（这次不是装的），从怀中掏出他那张闪烁着不祥光芒的、代表着巨额财富的公司账户卡，连接上会议系统的支付端口，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含泪签下了授权巨额赞助的电子支票。

看着账户上瞬间缩水一大截的数字，赵高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好！”扶苏抚掌微笑，“赵府令深明大义，实乃楷模。既然如此，也不能让赵府令白白付出。父皇帝，儿臣建议，授予赵府令‘仙秦文明游乐园首席清洁顾问’之荣誉头衔，以表彰其贡献。”

嬴政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从善如流：“准。”

赵高：“……” 首席清洁顾问？这头衔听起来怎么那么像……扫大街的总管？

还没等他消化完这个“荣誉”，扶苏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眼前一黑。

“赵顾问，”扶苏亲切地称呼着他的新头衔，“考虑到游乐园，尤其是胡亥主任那边的‘规则碰碰车’等项目，时常因规则剧烈变动导致游客出现……呃，‘认知排异反应’，具体表现为能量溃散、物质结构不稳定、乃至信息熵增式呕吐。普通清洁手段难以处理这些涉及规则层面的‘污染’。正好，贵公司在处理跨维度、跨规则污染方面经验丰富，这游乐园的日常保洁，尤其是应对此类‘突发呕吐事件’，就一并交由贵公司负责吧，也算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简而言之，他赵高，花了巨款，买了一个“首席清洁顾问”的头衔，然后主要负责的业务是——打扫因胡亥的破碰碰车而呕吐的游客！

赵高站在那里，脸上保持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内心早已是狂风暴雨。他看着扶苏那温润如玉的脸庞，第一次深刻体会到，什么叫“杀人不用刀”，什么叫“仁德的陷阱”。

从此，仙秦文明游乐园里，偶尔能看到穿着印有“赵氏保洁”logo高级制服的工作人员（往往是赵高含泪派来的分身或高级ai），手持特制的、能中和规则污染的吸收器，一脸生无可恋地穿梭在各个硬核项目附近，随时准备处理那些因为理解了不该理解的数学规律或者经历了不该经历的热寂而“吐”得一塌糊涂的游客。

而“赵高的保洁公司赞助公益计划并荣获首席清洁顾问”的事迹，也成了仙秦朝堂上一段广为流传的“佳话”。只是每当有人提起，赵高都会感觉心口隐隐作痛，并对“仁德”二字有了全新的、血淋淋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