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网络水军剿灭战（2/2）

被流放至此的水军们，起初还试图挣扎、咒骂，或者寻找系统的漏洞。但他们很快发现，这个空间是绝对的。他们无法下线，无法关闭听觉传感器，无法加速播放，甚至连“走神”都变得极其困难——空间内置的注意力监测系统会确保每一个意识体都能“完整接收”扶苏殿下的每一句教诲。一遍，十遍，一百遍……那关于垃圾分类的宏大叙事，开始如同水银泻地，无孔不入地渗透进他们思维的最深处。

“不！我不要知道湿垃圾和干垃圾的哲学区别！”

“救命！那个泡泡文明当垃圾桶的比喻我已经会背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仙秦万年！大秦永昌！求求你别再放了！”

一些承受能力较弱的水军，其意识开始出现数据紊乱，模拟出的哭泣声在空荡的讲座空间内此起彼伏。他们开始自发地在循环播放的间隙，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高喊“仙秦威武”“陛下圣明”，试图向可能存在的监控系统证明自己的“悔过”。

不知经历了多少轮循环（据后来某位侥幸被提前释放以传递警告的水军回忆，那感觉仿佛度过了数千个帝国年），李斯的影像再次出现在空间内。他看着那些瘫软在地（虚拟意义上）、眼神呆滞、口中无意识念叨着“有害垃圾……情绪稳定……可持续……”的水军们，冷冷地问道：“可知罪？”

“知罪！知罪！”水军们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哭喊着保证：“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刷了！求丞相开恩，别再让我们听扶苏殿下的课了！我们宁愿去修长城！宁愿去玩蒙恬将军的位面版羊了个羊！”

李斯对于他们宁愿选择肉体劳动或受虐游戏也不愿再接受扶苏教化的反应，数据核心微微波动了一下，或许可以理解为一种极致的满意。他并未完全释放他们，而是将他们转移到了虚拟长城工地，进行为期一个标准年的“义务数据搬运”劳动改造，并将他们的忏悔录像和那句“宁愿修长城也不听扶苏殿下课”的哭诉，作为典型警示案例，在帝国信息网络内进行了有限度的公开。

自此之后，“仙秦药丸”的水军口号几乎绝迹。偶尔有一两条零星出现，也会立刻被其他网民自发举报：“快！送他去听扶苏殿下讲课！”而李斯的这场“网络水军剿灭战”，也以其独特的、融合了法家冷酷与某种黑色幽默的方式，成为了仙秦元宇宙治理史上的一段传奇。它不仅有效震慑了潜在的信息扰乱者，更意外地提升了扶苏殿下垃圾分类讲座的“威慑”知名度，甚至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帝国底层数据劳工的招募工作。毕竟，在大多数意识体看来，老老实实搬砖，远比被流放到那个无限循环的讲座空间中，要幸福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