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抵债诱惑与“无法沟通”的铃铛(1/2)
“抵债”两个字,简直像久旱逢甘霖的惊雷,精准劈中了麻薯那被债务压得千疮百孔的鼠魂!
前一秒还蔫头耷脑、连尾巴尖都耷拉着的它,后一秒瞬间原地弹起三寸高,那双黑豆似的鼠眼爆发出堪比探照灯的精光,连胡须都激动得直打颤,爪子死死扒着清理人的裤腿(如果清理人穿裤子的话),喉咙里挤出的吱吱声都带着破音:“吱吱吱?!(前辈!啥能抵债?怎么抵?!能不能先赊个账定个名额?!)”
清理人显然很满意这效果,慢悠悠捋了捋不存在的胡须,抬手指向刚被搬上特制石台的三件物件——那石台泛着冷硬的幽光,三件物品往上面一放,散发出的规则波动比之前那些残次品浓郁了何止十倍,还带着股债渊特有的、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劲儿。
第一件,是个巴掌大小的暗金色铃铛。铃铛表面爬满了细密如蛛网的裂痕,明明纹丝不动、寂静无声,可但凡有人盯着它超过三息,灵魂深处就会响起一阵“静音模式”般的嗡鸣,仿佛连脑子里的胡思乱想都能给摁成静音。
第二件,是一截焦黑得跟被雷劈了八百遍的柴火棍似的木片,边缘还在慢悠悠地往下掉炭渣,可偏偏每隔几秒,就有针尖大的嫩芽从炭黑里钻出来,刚冒头又“滋啦”一声被无形的雷火烤成焦炭,循环往复,跟在玩“生死循环”的无聊游戏似的,还裹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雷劫味儿,闻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第三件看着最朴实无华——一块乳白色的玉简,表面纹路跟得了多动症似的不停变换,一会儿扭成歪歪扭扭的符号,一会儿又变成没头没尾的线条,可它散出的规则却最晦涩,隐约透着“契约”“定义”“信息打包”的玄妙,像个高端版的“规则u盘”。
“这三件,都是从债渊中层‘海底捞’上来的,规则还算完整,就是性子都怪得很。”清理人慢悠悠介绍,“按债渊规矩,要么用贡献点兑换,要么……以物易物,拿你们身上等值的、够有趣的,或者我们刚好缺的‘债务’‘规则’来换。”
他特意把“债务”二字咬得极重,目光还若有若无扫过麻薯头顶那根只有玄爷和天才能看见的、欠了八百辈子利息的因果线,看得麻薯后颈的毛都炸起来了。
麻薯的小心脏“砰砰”跳得跟打鼓似的,脑瓜子里已经开始疯狂盘算:那铃铛简直是为它量身定做的!既能克制多嘴那没完没了的呱噪魔音,还能把一切噪音摁死,阴人时往人跟前一杵,管他多能叭叭都得变成哑巴,绝了!那焦黑木片带雷劫气息,说不定能帮它感悟雷法,就算不能,举着它装雷神吓唬小喽啰也贼有排面!至于那玉简,虽然看不懂,但架不住它看着高端,揣怀里都能显得自己有文化!
“吱……(前辈,那铃铛……得多少贡献点?要是用债务换,得啥样的债务啊?)”麻薯搓着爪子,小心翼翼试探。
清理人伸出一根手指,语气云淡风轻:“一万贡献点。”
看着麻薯瞬间垮成蔫茄子、整张鼠脸都皱成包子的模样(它贡献点余额为零,还倒欠玄爷一屁股债),清理人又慢悠悠补了句:“或者,拿你身上那件不太稳定的、能转规则的镜子仿品来换也行。”
麻薯的心脏“咯噔”一下,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镜子!这老狐狸居然盯上了它的破镜子!那镜子虽然难伺候,动不动就罢工耍脾气,但好歹是它目前唯一的规则转化器,还是它费心费力修复的宝贝,没了它,下次被规则碎片糊脸都没辙!
“吱……(镜子不换!打死也不换!)”麻薯脑袋摇得跟拨浪鼓,爪子还死死护住怀里藏镜子的小兜兜。
“那就算了。”清理人无所谓地耸耸肩,半点挽留的意思都没有,“实在想要,你可以试试跟它‘沟通’沟通,看看它愿不愿意跟你走。这地方的物件,有时候也看眼缘,讲个缘分。”
沟通?麻薯当场愣住,圆溜溜的鼠眼瞪得更大了:跟一个没嘴没眼的铃铛沟通?它怕不是要被铃铛当成神经病?
旁边的包租公赶紧凑过来,举着那只锈迹斑斑的破喇叭,用自以为很小声、实则全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的音量嘀咕:“大人是说,你能用自己的道或者规则去碰它,要是能引共鸣,说不定能降兑换条件,还能触发隐藏福利。当然了,失败的话也有反噬,比如被‘沉默’个几天,别说吱声了,连心里吐槽都没门儿……”
麻薯瞅瞅石台上那散发着“沉默”威压的暗金铃铛,又低头看了看怀里睡得正香的滚债,心一横:为了抵债的希望,为了摆脱玄爷的利息追杀,拼了!
它踮着脚尖挪到石台前,先对着铃铛恭恭敬敬鞠了三个躬(万一铃铛有灵,得罪不起),然后小心翼翼调动起一丝最纯粹的混沌之气——没掺摆烂道,也没混安眠法则,就是最本源、能包容万物的混沌之力,像递情书似的缓缓探向铃铛的裂痕。
混沌之气刚触到铃铛的裂痕,那铃铛竟轻轻晃了晃,还溢出一丝极淡的微光。
有戏!麻薯眼睛一亮,赶紧加大混沌之气的输出,恨不得把自己压箱底的混沌都掏出来。
可下一秒,变故陡生!
那铃铛突然无风自鸣——不是发出声音,而是一股蛮横到不讲道理的“沉默”规则,顺着混沌之气的连接,跟泥石流似的反向冲了过来!
麻薯只觉脑海里“嗡”的一声巨响,所有念头、所有想说的话、甚至连想吐槽的意念,都瞬间被冻结、抹除得一干二净!它张了张嘴,想喊“救命”却发不出半点吱声,连灵魂传音都被锁得死死的,甚至体内混沌金丹的运转都卡壳了一刹那!
它成功把自己搞成了个思想上的“哑巴”!
“吱……(我……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啥?)”麻薯试图在意识里组织语言,可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铃铛那无声的嗡鸣在反复循环,跟中了复读机魔咒似的。
它僵在原地,鼠脸呆滞,连尾巴都垂成了一条直线,活脱脱一个被按了暂停键的毛绒玩具。
旁边的多嘴急得原地蹦跶,翅膀拍得“啪啪”响,呱呱乱叫:“呱?!呱?!(老大你咋了?咋不说话了?你别吓我啊!)”
小绿也慌慌张张蠕动过来,赶紧撑开沉寂屏障想隔绝规则,可那“沉默”法则霸道得很,屏障跟纸糊的似的,半点用都没有。
阿肥倒是抬了抬眼皮,扫了麻薯一眼,发现它只是被沉默没了念想、没生命危险后,又懒洋洋地趴了回去,甚至还惬意地甩了甩尾巴,那模样分明是在想:不错不错,世界终于清静了。
周围的债渊老住户们顿时爆发出一阵低低的哄笑,有的债灵笑得直打滚,有的拍着大腿,还有的扯着嗓子喊:“又一个栽在沉默铃铛手里的!这铃铛都送走八百个想占便宜的新人了!”
清理人眼里也闪过一丝笑意,慢悠悠开口:“看来‘沉默是金’道友今儿个心情不太好,没看上你。”
麻薯花了足足十息时间,才靠着混沌金丹超强的包容性,把那股蛮横的“沉默”规则慢慢消化驱散,总算恢复了思考和表达能力。
“呼……吱……(好家伙,这铃铛也太霸道了!简直是规则界的暴君!)”麻薯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再也不敢打这铃铛的主意,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另外两件,要不要也试试?”清理人指了指焦黑木片和乳白玉简,语气里带着点看热闹的意味。
麻薯彻底学乖了,哪里还敢贸然动手,先凑到石台边,踮着脚尖、伸着脖子仔细打量。
那焦黑木片上的雷劫气息虽然微弱,但品质极高,惹得它体内的微尘雷锁都跟着轻轻悸动,可那“毁灭”和“新生”的循环看着就邪乎,万一沟通失败,被雷劈个外焦里嫩,或者陷入生死循环的幻觉,那不得亏死?
至于那块玉简,纹路变换得比变脸还快,规则晦涩得像天书,它连从哪下手都不知道,更别提沟通了。
麻薯耷拉着脑袋,尾巴都蔫了,看来想靠缘分白嫖是没指望了,抵债之路道阻且长啊。
就在它准备放弃,打算先去研究规则调和剂配方,走“技术抵债”路线时,怀里的滚债突然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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