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巷战（2/2）

最后一个联军士兵疯了，端着枪就往前冲，嘴里喊着听不懂的话。4217冲出去，和他扭打在一起。两人滚在地上，拳头往对方脸上砸，牙齿咬着对方的胳膊。4217摸到了腰间的匕首，狠狠捅进了那人的肚子。

联军士兵的身体僵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

4217拔出匕首，血溅了他一脸。他喘着粗气，看着那人的尸体，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像个疯子。

鲁尔和克莱因跑过来，拽着他往巷外撤。“别疯了！还没到天亮！”

巷子里的枪声越来越密，还夹杂着手榴弹的爆炸声。喊杀声、惨叫声、哀嚎声，混在一起，成了一曲疯狂的夜曲。

城北的钟楼里，沈砚站在顶楼，手里拿着望远镜。阿烈站在他身边，手里攥着指挥刀，脸上全是硝烟。

望远镜里，城区里火光点点，枪声连成了一片。

“团长，”阿烈的声音沙哑，“联军的主力已经进城了。”

沈砚没说话，只是看着望远镜里的景象。他能看见自己的士兵像蝼蚁一样，在巷子里穿梭、厮杀，用命去拖延时间。四千仆从军，两万补充兵，这些人在他眼里，不过是消耗品，是用来咬碎敌人的牙齿。

“传令下去，”沈砚终于开口，声音冰冷，“各小队交替掩护，往市中心收缩。把敌人引到核心工事区。”

阿烈点了点头，转身去传达命令。

沈砚放下望远镜，看向窗外的夜空。

夜色浓稠，像化不开的血。

枪声还在响，没有停歇的迹象。

夜晚，还很长。

在城西的一栋民房里，三个仆从军躲在阁楼里，听着楼下的枪声，默默擦拭着步枪。他们的防毒面具放在一边，脸上全是疲惫。其中一个人看着窗外的火光，突然说了一句：“不知道能不能活到天亮。”

没人回答。

楼下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三人瞬间抓起步枪，躲到了窗户后面。

手电筒的光柱扫过阁楼的地板，然后停在了他们藏身的地方。

“砰！”

枪声响起。

阁楼的窗户玻璃碎了一地。

夜色里，厮杀还在继续。这座被炮火蹂躏的城市，成了一座巨大的绞肉机，吞噬着生命，咀嚼着血肉，把疯狂和残酷，碾成了漫天飞舞的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