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4章 阿甲想深埋,赤羽嘲鼠害(1/2)
清晨的第一缕光挤进山谷时,楚清歌还盯着手里的玉瓶发呆。
瓶身冰凉,那些血色封印纹路在晨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像血管一样缠绕着瓶体。她摸了整晚,眉心的胎记烫了整晚——现在那烫劲儿终于消下去些,但余温还在,提醒她昨晚发生的一切不是梦。
“天道诅咒……”她小声嘀咕,把玉瓶举到眼前,“听起来就像话本里最终大反派才配拥有的高级配置。我一个刚结丹的小修士,何德何能啊?”
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阿甲从土里钻出来,抖了抖身上的泥,慢吞吞爬到她脚边,仰起脑袋看那玉瓶。
“主人,”它瓮声瓮气地说,“这东西看着就不吉利。要不……我挖个坑,给它埋了?”
楚清歌低头看它:“埋了?”
“嗯。”阿甲认真点头,爪子在地上比划,“挖深点,一百丈……不,两百丈!埋到地心去!保证谁也找不着!”
它说这话时眼睛亮晶晶的,显然对自己的主意相当满意。
“嗤——”
一声冷笑从头顶传来。
赤羽站在树梢上,金红凤羽在晨光下流光溢彩。它歪着头,眼神里满是嘲讽:“埋到地心?然后呢?等几百年后哪个不开眼的鼠辈挖洞寻宝,把这玩意儿当糖豆刨出来吃了,天下大乱?”
阿甲一愣,耳朵耷拉下来:“我、我没想那么远……”
“所以我说你脑子跟你的爪子一样,只会往土里刨。”赤羽展开翅膀,轻盈地落到楚清歌另一侧肩头,“这种带天道诅咒的东西,是能随便埋的吗?封印一破,诅咒泄露,方圆千里寸草不生——你担得起这因果?”
阿甲被噎得说不出话,委屈巴巴地缩了缩脖子。
楚清歌被它俩的对话逗笑了,但笑到一半又僵住——因为赤羽说的,确实在理。
“那……放我这儿也不是个事儿啊。”她掂了掂玉瓶,“师兄的封印只能管十年。十年后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让他耗血画封印吧?”
说到沈墨,她转头看向火堆另一侧。
沈墨正在打坐调息,脸色比昨晚好了些,但眼角那颗泪痣的颜色明显深了——从浅褐色变成了深褐色,在晨光下看着像一滴凝固的血。
他听见谈话,缓缓睁眼。
“十年足够。”他说,“十年内,找到彻底解决的办法。”
“办法?”楚清歌眼睛一亮,“师兄有思路?”
沈墨沉默片刻,摇了摇头:“暂时没有。但既然是天道诅咒,解铃还须系铃人——必须找到下咒的源头,或者……找到能对抗天道规则的力量。”
他说这话时,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楚清歌的眉心。
楚清歌下意识摸了摸胎记。
“对抗天道……”她喃喃重复,忽然想起什么,扭头看向脚边的神农鼎,“老东西,你生前是大乘,应该知道些门道吧?这种诅咒,一般怎么解?”
鼎里安静了好一会儿。
就在楚清歌以为丹尊又装死的时候,鼎盖“咯咯”响了两声。
“……难。”丹尊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像是昨晚也没睡好——虽然一缕残魂根本不需要睡觉,“天道诅咒,顾名思义,是天地规则层面的惩戒。要解此咒,要么施咒者自愿解除,要么……以同等层次的力量强行冲撞。”
“同等层次?”楚清歌追问,“什么意思?”
“就是同样触及天地规则的力量。”丹尊叹气,“比如另一位大乘修士全力出手,或者……动用某些先天至宝。但即便那样,也只是‘冲撞’,不是‘解除’。诅咒可能会被暂时压制、削弱,但根子还在,随时可能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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