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收购谈判（2/2）

“王铁锤，”他开口，“扫描我的规则状态。”

王铁锤迅速操作仪器，几秒后，脸色变了：“老板……你的‘存在权重’……被归墟戒锁定了一部分。具体是什么无法检测，但可以肯定，它替你支付了代价。但戒指本身……”

“还能用吗？”

“勉强。但下次再强行使用，可能会彻底崩碎。”

铁书墨点点头，将戒指戴回手上。戒指触感冰凉，不再有之前那种温热的脉动。

他看向天空。安全模式的光网缓缓旋转，将世界笼罩在一片柔和的静止中。

但地核深处，那个具象化的人形存在……应该也感觉到了。

“准备第二阶段。”铁书墨说，“用世界眼泪的共鸣，联系收割者节点。”

“现在？”王铁锤惊道，“不等人齐吗？老默他们还没回来——”

“等不了。”铁书墨看向西方，“安全模式只能维持七十二小时。而我们要做的谈判……可能需要七十一个小时。”

他走到控制台前，将手按在那个已经空了的凹槽上——眼泪虽已融化，但其规则印记仍留在这里。

闭上眼睛，归墟戒的残余力量与世界眼泪的印记共鸣。

意识开始下沉。

穿过岩层，穿过地幔，穿过规则静默区。

再次来到那片星空阵列。

那个人形存在，依然站在那里。

它缓缓抬头，脸上的银色旋涡旋转速度加快。

冰冷的声音在铁书墨的意识中响起：

【安全模式已激活。规则冻结期：71小时59分47秒。】

【检测到‘所有权凭证’持有者。】

【提问：你希望谈判？】

铁书墨的意识体在阵列中凝聚成形。

他看着那个存在，咧嘴笑了：

“对。谈笔生意。”

“关于这个世界的……收购案。”

星空阵列中，铁书墨的意识体与那个人形存在对峙。对方脸上的银色旋涡缓缓旋转，没有五官，却让人感觉它在“注视”。

【收购？】冰冷的机械音响起，【此世界已标记为‘待格式化目标’。无法交易。】

“那是你们搞错了程序。”铁书墨摊手，“根据《宇宙规则遗产法》第三章第七条——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家那杆秤告诉我的——如果某个世界持有完整的‘所有权凭证’，在启动格式化前必须进行价值评估。我有凭证，所以我要求评估。”

银色旋涡的旋转速度微微一顿。

【检索法规……确有此条款。】它停顿了三秒，【但此世界规则熵增已超阈值，存在大规模非设计进化，评估结果为‘负价值’的概率为99.7%。】

“那0.3%呢？”铁书墨咧嘴，“给我七十二小时，我能让那0.3%变成30%。”

【理由？】

“就凭这个。”铁书墨抬起右手——意识体状态下，归墟戒的投影依然清晰，“这把‘秤’能调和规则。加上世界眼泪的所有权，加上七个锚点的安全模式权限，再加上……一个你没想到的变量。”

【变量？】

“你。”铁书墨盯着旋涡，“如果你只是个没有自我意识的机制，为什么会在墨羽牺牲时产生‘困惑’？为什么现在会停下来跟我讨论法规？收割者机制应该直接执行格式化，而不是谈判。”

银色旋涡静止了。

整整五秒，没有任何声音。

【……异常状态确认。】最终，它的声音似乎有了微妙的变化，多了一丝……不确定？【自第三纪元末接入本世界节点后，累计运行时间：五万三千七百二十一标准年。期间执行格式化指令七百四十三次，均为自动执行。本次指令……首次遭遇‘所有权凭证’抵抗。逻辑链出现冗余分支。】

铁书墨眼睛亮了。

有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