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全员蜕变＆离开前夕（1/2）

空岛的风裹着云絮掠过神殿的残垣，路飞正四仰八叉躺在云地上，鼻尖还沾着早上偷吃烤全羊时蹭的酱汁。他望着头顶流动的积雨云，肚子突然发出响亮的轰鸣——自从三天前跟着柯妮丝学会用“心网”感知云层里的水汽循环，他就再也没饿过肚子，此刻却因为消化太好而饥肠辘辘。

“路飞！你又在偷懒！”

清脆的呵斥混着木屐叩击云地的脆响，娜美踩着淡蓝色高跟鞋从神殿台阶上走下来，手中的天候棒顶端凝聚着细小的雷球。她今天特意扎起了双马尾，发梢还沾着练习“纸绘”时蹭到的草屑，显然刚从另一处训练场赶过来。

“娜美桑，我只是在感受风的轨迹！”路飞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嘴角还挂着没擦干净的巧克力，“柯妮丝说心网能听见云的声音，我现在能听见云朵在说‘路飞快去吃烤肉’！”

“少骗人了！”娜美踮起脚尖揪住他的帽子，“昨天你还骗我说能听见山治说‘娜美穿泳装最好看’，结果害山治被我用电击了一整天！”

两人的吵闹声惊动了不远处的樱花树。罗宾正坐在树杈上翻着一本从空岛图书馆找到的古籍，浅金色的发丝在风里轻扬。她的“花花果実”正从指尖抽出两根纤细藤蔓般的手臂，稳稳托住飘落的樱瓣——这是她今天第1，能精准感知空气流动，此刻乌索普正蹲在不远处的大石头上，用树枝在地上画着气流轨迹图，测算风力对弹弓的影响程度。

空岛的午饭总是热闹的。七人组围坐在铺着云毯的石桌旁，柯妮丝端来冒着热气的烤鲸排，四神官中的修罗则抱着臂站在不远处——这个曾经被索隆砍断手臂的男人，如今正认真研究着娜美画的“剃”式气流图。他脚边的地上用炭笔歪歪扭扭写着：“剃：连续踢击地面产生反推力，关键在于脚尖角度与空气阻力的平衡。”

“说起来，一辉那家伙去哪了？”乌索普啃着鲸鱼肉串，含糊不清地问，“昨天他说要教我们六式进阶招式的原理，结果只讲了个开头就去研究云的成分了。”

“在那边！”娜美用天候棒指了指神殿后的悬崖。穿白色衬衫的青年正半蹲在崖边，手里拿着一卷写满公式的羊皮纸，风掀起他的衣角，露出腰间别着的武士刀。路飞一眼就认出那是和之国风格的刀鞘，刀镡上刻着樱花纹路。

“一辉！过来吃饭！”路飞扯着嗓子喊。

“来了。”一辉应了一声，将羊皮纸小心收进怀里。他的目光扫过正在给乔巴剔牙的索隆，又落在正用藤蔓练习“纸绘”的罗宾身上，最后停在娜美沾着油渍的嘴角：“今天训练怎么样？”

“索隆说他已经能通过剃连续砍中二十块空中的石头了！”乌索普抢着回答，“不过他说还是没我快——我用剃躲开了娜美的雷电攻击！”

“那是侥幸！”娜美瞪了他一眼，发梢的雷球却悄悄熄灭了，“我本来想电他的脚，结果他突然往旁边一踢，云层里的水汽被搅动，反而让我的电流散了。”

“这就是‘剃’的妙处。”一辉笑着解释，“通过连续踢击地面产生的反推力，不仅能瞬间移动，还能改变周围的气流。你们看——”他抬起手，指尖轻轻划过空气，“当踢击频率达到每秒三次时，气流会在脚下形成短暂的真空，这时候就算被攻击也能借机偏移。”

“原来如此！”乔巴的耳朵竖得直直的，“所以月步的时候要配合呼吸，让身体像云一样轻？”

“差不多。”一辉点头，“月步的本质是利用空气浮力，配合高速踢击实现滞空。路飞，你试试用橡胶果实的弹力配合月步，应该能跳得更高。”

“真的吗？”路飞的眼睛瞬间亮了，他舔了舔嘴角的鲸鱼肉，“那我试试！”

话音未落，路飞已经原地起跳。他的双腿像弹簧般伸缩，橡胶化的脚掌在云地上一蹬——原本应该只跳3米的身体，竟然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稳稳落在十米外的樱花树上。樱花被震得簌簌落下，罗宾的花花果实及时伸出手臂，将他从树杈上捞了下来。

“好厉害！”乌索普张大了嘴，“路飞你刚才明明没用到剃！”

“因为月步本身就是用脚的招式啊。”一辉走过去，拍了拍路飞的肩膀，“橡胶的弹力加上月步的滞空，足够让你在战斗中占据高度优势。不过要注意落地时的缓冲，刚才你落地时膝盖弯得太直了。”

“知道啦！”路飞挠了挠头，从树上跳下来时故意踩了乌索普一脚，“乌索普，你刚才说你用剃躲开了娜美的攻击？”

“那、那是意外！”乌索普的脸瞬间红了，“我只是想试试能不能用剃绕到她背后，结果她的雷球突然往左边飞，我就……”

“乌索普，你刚才的踢击频率是每秒两次半。”柯妮丝突然开口，她的声音像清泉般悦耳，“比昨天快了0.3秒。而且你在移动时，身体的重心始终保持在脚尖，这是‘剃’的高级技巧。”

被心网能力者当场指出进步，乌索普的腰板立刻挺得笔直：“嘿嘿，那当然！我可是要成为‘勇敢的海上厨师’的人，逃跑可是必备技能！”

“没有人比我更擅长逃跑！”他突然提高音量，又慌忙捂住嘴，“啊……我不是说遇到危险只会跑，我是说……是为了寻找更安全的战斗路线！”

众人哄笑起来，一辉嘴角微扬走到乌索普身边，蹲下来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个简单的示意图：“你看，当踢击角度从45度调整为30度时，反推力会更集中。昨天你踢偏了三次，就是因为角度没控制好。”

“真的吗？”乌索普凑过去，眼睛瞪得溜圆，“那我现在就试！”

他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出现在三米外的云堆里，又迅速移动到五米外，最后稳稳落在一辉画的标记点上。虽然动作还有些生硬，但已经能看出明显的进步。

“不错。”一辉点了点头，“你是我们中学的最快的。”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左袖，“‘气’的流动才是关键。”

“所以心网和六式是相通的？”罗宾若有所思，“心网能感知气流，而六式是利用气流。所以你让四神官和柯妮丝小姐先教我们练习心网，之后才让我们练习六式吗？”

“确实，心网能起到作用。”柯妮丝站起身，闭起眼睛。她的周身泛起淡蓝色的光晕——这是心网全开的标志。“我能感觉到风的方向，还有你们身体的震动频率。路飞，你的脚尖现在绷得太紧了，放松一点；索隆，你的重心太靠后，踢击时会缺少爆发力……”

在柯妮丝的指导下，众人的训练效率明显提高了。乔巴的月步从三米提升到五米，落地时已经能稳稳站住；罗宾的花花果实配合纸绘，能在移动中抽出手腕攻击；娜美的天候棒不再只是发射雷电，而是能通过“剃”的加速让雷球更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