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日记里的未尽之言(1/2)

周砚将祖父的日记贴身收好,走出金矿时,阳光正烈,刺得他眼睛发疼。随行的侍卫见他脸色凝重,都不敢多问,只默默跟在身后。

回到营寨,他立刻让人将祭坛封锁,又写了封密信送往京城,只说发现前朝遗迹,暂不宜公开,其余的话一句未提。他知道,祖父的事牵扯太广,若是传出去,难免有人借题发挥,说周家与邪教有染。

夜里,周砚坐在灯下,再次翻开那本日记。纸页脆得像枯叶,稍一用力就可能撕裂。祖父的字迹苍劲有力,却在某些段落显得潦草,想来是写时心绪不宁。

“戊戌年三月,入蚀骨教。教主言,此教以‘蚀尽恶骨’为念,救民于水火。吾信之。”

“戊戌年冬,见祭坛活人献祭,方知所言皆虚。所谓‘蚀恶骨’,竟是蚀良善之骨。”

“己亥年春,偷得‘解蛊秘宝’,连夜叛逃。教主震怒,追杀千里。”

“己亥年秋,遇瘟疫,以秘宝解之,救一城百姓。然不敢言秘宝来历,恐遭人非议。”

日记写到这里,戛然而止。后面的纸页空白一片,像是有什么话没能说出口。周砚摩挲着空白的纸页,心里疑窦丛生:祖父后来究竟遭遇了什么?那解蛊秘宝又在哪里?

正思忖着,帐外传来脚步声,是秦风派来的人,说宫里有密信送到。周砚拆开一看,是苏璃的字迹:“金矿之事,不必急于定论。若有难言之隐,可暂压下,待回京面议。”

他心里一暖,苏璃总能在恰当的时候给他最妥帖的安慰。他提笔回信,只说“事涉先祖,需谨慎处理”,其余的话依旧没多写——有些事,终究要当面说才稳妥。

几日后,蒙古部落派来使者求和,送来的礼物里竟有一枚青铜令牌,上面刻着的图案,与祭坛上的图腾一模一样。周砚看着那令牌,突然想起日记里的一句话:“教主令牌,可号令教众,亦能开启秘宝藏匿之地。”

“这令牌从何而来?”周砚盯着使者,眼神锐利如刀。

使者被他看得发慌,结结巴巴道:“是……是在老首领的遗物里找到的,据说……是五十年前一位汉人所赠。”

五十年前,正是祖父叛教的时间。周砚握紧令牌,指尖冰凉——看来祖父当年不仅偷了秘宝,还从教主那里夺走了这枚令牌。

“秘宝在哪?”使者突然抬头,眼里闪过一丝疯狂,“只要你交出令牌,我们蒙古愿意归顺,永不侵犯大明边境!”

周砚冷笑:“你想要的不是归顺,是秘宝吧。”他将令牌收起,“回去告诉你的新首领,想要和平,就拿出诚意。至于令牌,休想。”

使者悻悻离去,周砚却陷入沉思。蒙古人显然也知道秘宝的事,看来这秘密早已不是秘密。他必须尽快找到秘宝,否则迟早会引来祸端。

他想起日记里提到“解蛊秘宝救一城百姓”,那座城究竟是哪座?他让人找来地图,在西北疆域圈出五十年前曾发生过瘟疫的城镇,密密麻麻圈了七个地方。

“将军,要派人去查吗?”侍卫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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