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是真名士自风流?还是装腔作势?(2/2)

有一次,马骥也想融入名士圈,刻意模仿他们的做派——说话时故意加些“玄之又玄”“道法自然”的词,走路时学着他们飘乎乎的步态,结果差点摔进溪水里;学阮籍的青白眼,翻到一半眼球抽筋,眼泪直流,被阮籍撞见,笑着点破:“马兄,风度天成,强求反露痕迹。你本性直率,何必学我们装模作样?”

马骥脸一红,才明白过来——嵇康他们的放达,不是穿破衣服、喝大酒、学驴叫,而是对精神自由的追求,对虚伪礼法的反抗。贾公子只学了表面,却没学到骨子里的东西,所以显得滑稽又可笑。

还有一次,贾公子想跟嵇康讨论玄学,却把《老子》里的“道可道,非常道”说成“道可道,非常名”,还振振有词:“我说的没错!‘道’和‘名’差不多!” 嵇康没反驳,只是递给他一杯酒,让他别说了。马骥在旁边差点笑出声——连书都没背对,还敢谈玄学?

后来,贾公子见没人理他,就灰溜溜地走了。走之前,他还想把自己写的诗留给嵇康,嵇康委婉地拒绝了:“你的诗,还是自己留着吧。” 马骥看着贾公子的背影,心里想:“装出来的风流,终究是假的,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他摸了摸胸口的挂坠,挂坠的反应很奇怪——当嵇康、阮籍聊天时,它会透着温润的暖意;当贾公子夸夸其谈时,它就会变得冰凉,像是在排斥这种虚假的能量。马骥笑了:“连挂坠都能分清真假,贾公子也太失败了。”

从那以后,马骥再也不刻意模仿名士了——他就是个爱吃点心、怕虱子、会说现代话的穿越者,与其装风雅,不如做自己。嵇康看到他恢复本性,反而更愿意跟他聊天:“马兄直率,比那些装模作样的人可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