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函谷关外：望山河一统（2/2）

一个老兵也爬上高地，叼着一根草茎，看着关东的方向。马骥走过去，小声问：“老哥，你说这仗，非得打吗？打起来，得死多少人啊……”

老兵吐掉草茎，看了他一眼，语气有点粗：“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不打仗，俺们这些糙汉子，哪来的爵位和田地？大王咋统一天下？六国那帮人，整天你打我我打你，没个消停，还不如让大秦收拾了，天下就安生了！”

马骥沉默了。老兵的话很朴素，却代表了大多数秦军士兵的想法——他们不关心“大一统”的宏大意义，只关心能不能挣爵位、能不能让家人过上好日子。至于战争的残酷，他们早已习惯。

马骥突然觉得自己很渺小。他知道历史的走向，却什么也改变不了。他只是个役夫，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握不了，更别说改变天下大势了。

“也许……统一真的是对的吧……”马骥喃喃自语。分裂了几百年，战争太多了，只有统一，才能让百姓过上安稳日子，哪怕这个过程充满了血与火。

胸口的挂坠微微震动，温度变得厚重而磅礴，像是感应到了“天下大势”的气息，记录着这历史的分水岭。

车队要继续出发了，马骥最后望了一眼函谷关，关楼在夕阳下显得格外雄伟。风从关东吹来，带着一丝凉意，也带着未知的气息——他知道，前方的路，会越来越难走，战争的阴影，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