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清谈玄学?不如聊聊“躺平”与“内卷”(1/2)
马骥最终还是接过了那杯酒——不是他想喝,而是举酒壶的壮汉(后来他知道这位是“竹林七贤”里的刘伶,出了名的爱酒如命)眼神太“真诚”了,大有“你不喝我就一直举着”的架势,他实在不好意思拒绝。
酒倒进陶杯里,颜色浑浊,带着点淡淡的米香,马骥抿了一小口,味道比汉朝的浊酒淡多了,更像现代的低度米酒,就是有点涩。他刚放下杯子,那个面容清癯的男子(嵇康,后来马骥才知道这是魏晋名士里的“顶流”)就开口了。
嵇康手指敲了敲矮几上的紫水晶,声音像竹林里的风一样清冽:“适才闻君言‘迷路’,然则,天地亦一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浮生若梦,何处非迷?何处非路?君所谓迷者,形之迷耶?抑或神之迷耶?”
马骥:“???” 他盯着嵇康手指下的紫水晶,脑子飞速运转——“逆旅”是旅馆,“过客”是路人,合着嵇康是在问他,是身体迷路了,还是精神迷路了?这也太形而上了吧!他一个平时琢磨kpi、roi的现代社畜,哪跟人聊过这么深奥的哲学问题?
他咽了口唾沫,紧张得手心冒汗,心里嘀咕:“‘内卷’和‘躺平’能蒙混过关吗?这群人可是玩玄学的,万一追问下去,我总不能说这是现代互联网黑话吧?” 可看着嵇康和旁边那个年轻男子(阮籍)期待的眼神,他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那个……依我看,您说的‘迷’,其实就是‘内卷’和‘躺平’的问题!”
“内卷?躺平?” 嵇康和阮籍异口同声地重复了一遍,眼神里满是疑惑——这两个词他们连听都没听过,既不是《老子》里的“无为”,也不是《庄子》里的“逍遥”,更不是儒家的“中庸”。
马骥心里松了口气——没听过就好,方便他瞎掰!他清了清嗓子,学着嵇康的语气,慢悠悠地说:“您看啊,现在的人,为了名利、地位,拼命争抢,你追我赶,明明已经够累了,还得接着卷,这就是‘内卷’;卷到最后,人就容易‘精神内耗’,觉得活着没意思,这时候就想‘躺平’——别争了,怎么舒服怎么来,顺应自然,无为而治,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嵇康和阮籍的表情,生怕自己露馅。没想到,嵇康听完,手指停止了敲矮几,眼神里露出一丝“此子可教”的意味;阮籍更是猛地一拍大腿,差点碰倒矮几上的酒壶,兴奋地说:“妙啊!‘内卷’一词,恰似描摹如今庙堂之上、门户之间的倾轧之状!官员们为了争权,互相弹劾,连夜里都睡不安稳,岂非‘有’之弊极?”
嵇康也缓缓点头,手指捻着下巴的胡须:“‘躺平’看似消极,实则乃是对‘有’之抗拒,返归‘无’之自然。‘精神内耗’更是直指本心之困顿,比‘心为形役’说得更透彻!言约而旨远,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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