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霸王条款（1/2）

爱情公寓楼下的酒吧里。

周景川、吕子乔、曾小贤和张伟四人围坐在靠窗的皮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着几瓶冰镇啤酒，酒瓶外壁凝结的水珠顺着瓶身缓缓滑落，在桌面上晕开小小的水渍。

四人姿态各异，吕子乔翘着二郎腿，手肘搭在沙发扶手上，指尖夹着一瓶啤酒，眼神里带着惯有的不羁；曾小贤靠在沙发背上，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前，脸上挂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容；张伟坐得笔直，双手拘谨地放在膝盖上，眼神里带着几分局促又故作镇定的模样；周景川则随意地斜倚着，一只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另一只手握着酒杯，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安静地听着几人的闲聊。

聊到兴起处，吕子乔看着张伟，语气里带着几分夸张的感叹，眼神里却藏着一丝真心的认可：“张伟，说真的，你的成长史简直比电视剧还跌宕起伏，满是磕磕绊绊的坎坷，一个人在外头摸爬滚打混到现在，着实不容易，够能扛的。”感叹完，他猛地举起手中的啤酒瓶，瓶身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语气爽朗地说道：“来，这杯我敬你，敬你这份咬牙坚持的韧劲！”

张伟闻言，瞬间挺直了腰板，胸膛微微挺起，脸上露出一副极其认真的神情，眼神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在宣告什么重大真理：“其实我告诉你，我可不是普通人，我是个天赋异禀的天才，只可惜啊，天妒英才，命运总在我即将发光发热的时候给我泼一盆冷水，不然现在的我，早就闯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了。”

周景川听完这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手里的酒杯晃了晃，酒液差点洒出来。他放下酒杯，捂着肚子，笑得肩膀微微颤抖，眼神里满是戏谑的调侃，语气带着几分打趣的说道：“张伟，你这话说出来，不怕闪了舌头吗？天赋异禀的天才？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要是天才，那全世界估计遍地都是天才了。我认识的天才，要么是年纪轻轻就拿了大奖，要么是在某个领域闯出了名堂，你倒好，天才的光环没见着，倒霉的光环倒是戴得稳稳的，这要是算天赋，那你确实是独一份的‘天才’，独一无二的‘错过天才’。”

吕子乔立刻放下啤酒瓶，拍着大腿附和道：“可不是嘛！张伟，你这‘天才’头衔，我是真不敢苟同。咱们认识这么久，我就没见你做成过一件顺风顺水的事，这要是天才，那我吕子乔不得是情场天才中的天花板？人家天才都是抓住机会往上冲，你倒好，机会送上门都能躲开，这操作，别说天妒英才了，估计老天爷都得纳闷，这孩子到底想不想成功。”

曾小贤看着张伟涨红的脸，强忍着笑意，话锋一转，眼神里带着几分好奇的试探，语气轻快地问道：“行了行了，不打趣你了。那你毕业之后，总该遇到过一些~靠谱的好机会吧？别告诉我，你真的把所有机会都错过了。”

张伟皱着眉头，认真地回想了片刻，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沙发边缘，随后缓缓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又故作洒脱的说道：“嗯~，靠谱的机会倒是也有过那么几个，当时那些机会啊，就像密集的雨点似的，噼里啪啦地往我身上打过来，可惜我反应太快，一个个都精准地闪过去了，现在想想，确实有点可惜。”

周景川、吕子乔和曾小贤三人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随后不约而同地发出一阵尴尬又敷衍的讪笑：“呵呵……张伟，你这运气，还真是无人能及啊……”那笑声里，满是掩饰不住的无奈与吐槽，仿佛在说“我竟无言以对”。

张伟似乎没听出几人语气里的调侃，脸上露出一抹充满希望的笑容，眼神里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语气坚定地说道：“不过没关系，过去的都过去了。我现在在一家律师事务所里一边实习，一边准备下半年的司法考试，只要我能顺利考出律师执照，就能成为一名正式的律师，到时候就能接手案子，赚大钱，我的生活肯定会彻底改善，再也不用过现在这种紧巴巴的日子了。”

曾小贤挑了挑眉，眼神里的好奇更浓了，他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带着几分探寻地问道：“哦？在律师事务所实习？那你具体做什么工作？是当律师助理，跟着资深律师学习办案吗？这可是个好机会，能学到不少东西。”

张伟脸上露出几分尴尬的笑容，挠了挠头，语气含糊地说道：“呃，差不多吧，也算是助理的一种，只不过我是在it部门帮忙。”

周景川闻言，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惊讶，他坐直了身体，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的打量，语气夸张地说道：“不是吧张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隐藏技能啊！竟然懂it？我记得你以前学的是法律吧，啥时候偷偷修炼了it技能？是会写代码，还是会修电脑？难不成你是隐藏的技术大佬，平时故意装得不起眼，就等着哪天一鸣惊人？”

曾小贤也跟着凑了过来，眼神里满是好奇，语气急切地追问道：“对啊对啊，it部门具体干嘛？是负责维护事务所的网络，还是开发办公软件？快说说，让我们也见识见识你的技术实力。”

张伟脸上的尴尬更浓了，他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含糊不清地笑着回道：“也没你们想的那么厉害，就是……就是负责刻光盘。把事务所的一些文件、资料刻录到光盘里，方便存档和备份。”

周景川的嘴角猛地一抽，脸上的惊讶瞬间变成了哭笑不得的无奈，他扶着额头，深深吸了一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无语的吐槽：“刻……刻光盘？张伟，你这it部门的工作，是不是有点太‘接地气’了？我以为的it工作，是对着电脑敲代码、查漏洞，结果你告诉我是刻光盘？这活儿，随便找个小学生都能做吧？合着你这实习，就是去当光盘刻录工了？亏我刚才还以为你藏着一手，结果是我想多了，你这‘天才’的天赋，果然都用在了意想不到的地方。”

就在几人围着张伟打趣调侃的时候，一道清脆又带着几分爽朗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嗨！你们几个大男人，躲在这里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几人回头一看，只见胡一菲穿着一身干练的休闲装，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手里端着一杯果汁，笑容明媚地走了过来。她径直走到周景川旁边的沙发边上坐下，身体微微倾斜，手肘搭在沙发扶手上，眼神里带着几分笑意地扫过几人。

至此，爱情公寓里公认的两大战力天花板正式齐聚一堂。作为众人心中当之无愧的第一战力，周景川向来只愿意和强者并肩，而胡一菲作为爱情公寓里仅次于他的第二战力，无论是武力值还是气场，都足以和他匹敌，所以他自然乐意和这位实力相当的“战友”坐在一起，无形之中，两人周身仿佛形成了一道无形的气场，让旁边的吕子乔、曾小贤和张伟都下意识地收敛了几分调侃的语气，氛围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胡一菲指尖捏着冰凉的果汁杯，杯壁的水珠顺着指缝滑落，嘴角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戏谑笑意，眼底藏着几分狡黠的算计，语气轻快却裹挟着不容置喙的强势气场，再次扬声问道：“我再问最后一遍，在座的各位，有谁乐意搬去3601，跟我分摊房租？放心，有我罩着，往后再撞见老鼠这种鸡毛蒜皮的小场面，保准让它有来无回呦！”

吕子乔一听这话，浑身汗毛瞬间倒竖，像被火燎了尾巴似的，“腾”地从沙发上弹坐起来，脸上堆起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牵强笑容，眼神慌乱得像受惊的兔子，死死避开胡一菲的目光，生怕被她盯上，语速飞快地抢着接话，语气里带着刻意到骨子里的讨好：“别别别，一菲，我们可不是不乐意，主要是觉得……跟老鼠这种小精灵同居，其实也别有一番别致的……生活情趣，多有市井烟火气啊，你看这多接地气，对吧兄弟们？”

张伟立马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脸上绷出一副一本正经的肃穆神情，双手合十贴在胸前，语气虔诚得像是在宣读圣经：“对对对！子乔说得太在理了！我们作为新时代有担当的好青年，就该平等善待世间每一个鲜活的生命，老鼠也是大自然的馈赠，是生态链里的重要一环，我们得学会包容万物，学会和平共处！”

“行，既然你们这么‘心怀大爱’，不愿搬过来，我也不强人所难。”胡一菲闻言，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减，话锋却陡然急转直下，她慢悠悠地将果汁杯顿在茶几上，发出“咚”的一声轻响，随即从随身的牛仔挎包里掏出一叠装订整齐的纸张，“啪”的一声重重拍在四人面前的桌面上，纸张边缘裁剪得齐齐整整，封面印着加粗的黑体大字，透着一股子不容违抗的严肃气场。

胡一菲双臂环抱在胸前，身体微微前倾，眼神锐利如鹰隼，一寸寸扫过面前的四人，语气平静却裹挟着几分雷霆万钧的威严：“不过，为了给即将入住的新室友留个无可挑剔的好印象，昨天晚上我熬了半宿，连夜制定了这个东西。”她说着，伸出指尖点了点桌上的纸张，指尖敲击桌面的声响清脆利落，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周景川、吕子乔、曾小贤和张伟四人见状，瞬间来了精神，纷纷探着身子往前凑，七手八脚地抢过桌上的纸张，脑袋凑在一起翻看起来。曾小贤眯着眼睛，鼻尖都快贴到纸面上，死死盯着封面上的文字，眉头拧成一个疙瘩，语气里满是百思不解的好奇：“这玩意儿是啥啊？看着跟法院传票似的，密密麻麻全是字，一菲你这是要搞什么大动作？难不成要把我们告上法庭？”

胡一菲懒洋洋地靠在沙发背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语气淡漠得像是在宣读政府公告：“这是一揽子管理计划。”

吕子乔捏着纸张的一角，眼神茫然地扫了几眼，嘴里嘟囔着重复了一遍，语气里满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懵懂：“一篮子？我昨天刷新闻好像看到，奥巴马在白宫颁布的某个新政……好像也叫这个名儿吧？你这计划规格够高的啊，直接跟国际接轨了！”

胡一菲闻言，忍不住翻了个堪称教科书级别的大白眼，眼底的嫌弃都快溢成瀑布了，她没好气地翻了个身，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不耐烦：“是一揽子！说白了就是一整套的管理条例，里面写得明明白白，包括你们每天必须几点熄灯就寝，几点起床晨练，什么时候禁止带闲杂人等探访公寓，室内噪音超过多少分贝就算违规，以及违反每一条规定之后的具体处罚措施，从罚扫一个月卫生间到罚买全公寓的零食，应有尽有，童叟无欺。”

吕子乔、曾小贤和张伟三人越听越懵，脸上的表情从好奇变成震惊，最后彻底僵住，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这哪里是什么管理总则，分明就是妥妥的霸权条款啊！条条框框全是限制，简直是把他们当成幼儿园小朋友来管束了！

胡一菲仿佛没看到三人活见鬼似的苦瓜脸，继续语气平淡地补充道：“另外，这里面还专门标注了，你们每个人每周需要参与公益打扫的包干区域明细，谁负责清扫客厅，谁负责打理厨房，谁负责擦洗卫生间，都划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绝对不会出现推诿扯皮、互相甩锅的情况。”

吕子乔猛地一拍茶几，“嘭”的一声震得桌上的啤酒瓶都在摇晃，他从沙发上跳起来，脸上满是怒不可遏的神情，语气激动得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胡一菲！你这也太过分了吧！我们可是有独立思想、有人格尊严的成年人，我们也是有人权的！凭什么被你这么死死管束？你这是滥用职权！”

周景川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指尖捻着啤酒瓶的瓶盖，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冰镇啤酒，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淡笑，眼神里带着几分玩味的调侃，语气轻飘飘的，却字字诛心：“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残酷世界里，只有强者才有资格谈人权，只有强者才能稳稳地立足存活，而弱者，只能被时代的洪流淘汰，被既定的规则束缚。你们三个连一只小小的老鼠都搞不定，被折腾得屁滚尿流、狼狈不堪，连自己的居住环境都维持不好，现在跟我们谈人权？有用吗？就算把人权捧到你们面前，你们能保护好自己，能管理好自己的生活吗？别自欺欺人了。”

胡一菲听完，立刻用力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英雄所见略同”的高度认可，对着周景川投去一个心照不宣的默契眼神，那眼神仿佛在说“还是你懂我”。

吕子乔看着两人一唱一和、沆瀣一气的模样，气得脸都涨成了猪肝色，他伸出手指着周景川，语气里满是委屈巴巴的愤怒，像是被抛弃的孩子：“周景川！你到底是哪一边的？我们可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同甘共苦的兄弟，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外人欺负自己人？”

周景川挑了挑眉梢，语气坦然得理直气壮，没有半分愧疚：“我向来不看所谓的立场，只看实打实的实力，谁拳头硬，谁有能力掌控局面，我就站在哪一边。我敬重的从来都是顶天立地的强者，而不是只会怨天尤人、连一只老鼠都打不过的懦夫。”

吕子乔、张伟和曾小贤三人闻言，瞬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脸上满是无语凝噎的憋屈，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深深的绝望——跟周景川这种“实力至上”的偏执狂讲道理，简直是对牛弹琴，白费口舌！

就在这时，张伟突然指着计划里的某一条款，皱着眉头，眼神里满是困惑不解，语气迟疑地念道：“哎？这里还有一条，‘人身安全保障基金’？这是什么东西？是给我们买意外险，还是大病保险啊？”

胡一菲脸上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狡黠笑容，语气轻快得像是在推销商品：“哦！这个啊，说白了就是，如果你们下次再遇到老鼠这种‘致命安全威胁’，需要人出手帮忙解决的话，我可以提供专业的捕鼠服务，保证手到擒来，让老鼠瞬间毙命。当然了，我的专业服务可不是免费的，这笔基金，就是用来支付我的服务费的，公平公正。”

曾小贤瞬间瞪大了眼睛，瞳孔都在收缩，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语气激动得像是被踩了痛脚的驴：“你这根本就是变相勒索！是收保护费啊！太过分了吧！我们凭什么要给你交这笔冤枉钱？”

胡一菲双手揣进牛仔裤兜里，慢悠悠地靠在沙发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坏笑，眼神里带着几分赤裸裸的威胁，语气轻飘飘的，却透着十足的压迫感：“你们可以不交啊，没人拿着刀逼你们。不过我得好心提醒你们，下次再遇到小老鼠的时候，可千万别吓得魂飞魄散，也千万别像某些人一样，哭哭啼啼地喊‘妈妈’求救就行，免得丢了成年人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