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塞莉(1/2)

3603室的客厅里。

灯光透过灯罩洒下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刚热过的牛奶甜香,混杂着纸张的油墨味,透着几分深夜独有的静谧与安逸。

张伟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正中央,面前的玻璃茶几上堆满了厚厚的法律条文资料,零散的便签纸贴得到处都是,有的还卷了边。

他微微弓着脊背,脑袋恨不得埋进资料里,眼神死死黏在纸上的文字上,仿佛要将每个字都看穿。手里握着的黑色水笔在指间转了转,又猛地停住,在资料上飞快地勾勾画画,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清晰地回荡在安静的客厅里,那副专注到极致的模样,仿佛周遭的一切喧嚣都与他隔绝,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和眼前的法律条文。

周景川牵着诺澜的手,刚并肩走进卧室没两分钟,连外套都没来得及脱下,就听到客厅里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打破了原本的宁静。紧接着,就看到吕子乔搭着唐悠悠的肩膀,两人说说笑笑地从门外走了进来——吕子乔脚步轻快得像踩在弹簧上;唐悠悠则歪着脑袋,眉头微微蹙着,嘴巴里念念有词,眼神里飘着浓浓的困惑,像是在琢磨什么解不开的难题,满脸都是纠结。

唐悠悠走到沙发旁,随手扯过一个印着图案的抱枕抱在怀里,屁股刚沾到沙发边缘,就立马皱起眉头,语气里满是化不开的困惑和不解,眼神里像是蒙了一层雾,透着浓浓的疑惑,声音都带着几分不确定:“我总觉得一菲和沈公子之间,好像藏着什么天大的秘密瞒着我们,他俩最近的样子怪得很,说话吞吞吐吐的,做事也透着股说不出的神秘劲儿,让人摸不透、猜不着,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吕子乔往沙发上一瘫,整个人都陷进了柔软的沙发里,双腿随意地翘到茶几上,脚尖差点踢到张伟摊开的资料,被张伟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才悻悻地把腿收回来,搭在沙发扶手上。他挑了挑眉,语气里满是无所谓的散漫,眼神里带着几分不以为意的慵懒,像是觉得这根本就是小题大做:“既然觉得他俩不对劲,之前我们在酒吧打台球的时候你怎么不说?那会儿大家都在,刚好能凑在一起琢磨琢磨,说不定早就猜出来了。”

唐悠悠瘪了瘪嘴,脸颊微微鼓起来,语气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顾虑,眼神里闪过一丝担忧,生怕自己的猜测会给别人带来困扰,声音都放轻了几分:“我这不是怕曾老师听到会多想嘛!他现在本来就因为周末要和一菲、沈公子一起吃饭的事纠结得茶不思饭不想,要是再知道一菲他俩有秘密瞒着大家,指不定又要钻牛角尖,到时候更难劝了。而且他俩神神叨叨的,问什么都不肯说,嘴严得跟焊死了似的,非说要等过了周末再正式宣布,搞得跟国家机密似的,吊足了大家的胃口。”

周景川听到客厅里的议论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靠在门框上,双手插在休闲裤的口袋里,身体微微倾斜,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语气里带着几分猜测的调侃,眼神里满是戏谑的笑意,声音里都透着几分看热闹的兴致:“说不定啊,他俩是偷偷给大家准备了什么天大的惊喜,比如一菲博士毕业的专属庆祝派对,或者沈公子要给一菲送什么价值不菲的贵重礼物,怕提前说出来没了新鲜感,所以才故意藏着掖着,就是为了等到周末给大家一个措手不及的惊喜。毕竟一菲那人,看似大大咧咧、风风火火,其实有时候也挺喜欢搞点小浪漫、小惊喜的,只是平时不表现出来而已。”

诺澜也跟着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温柔地靠在周景川的胳膊上,双手轻轻挽着他的手臂,脑袋微微靠在他的肩膀上,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语气里满是温和的推测,眼神里透着几分温柔的好奇,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拂过耳畔:“我觉得说不定是他俩在商量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比如沈公子打算在周末的饭局上,正式向大家介绍他和一菲的具体关系,或者有什么关于未来的重要规划要宣布,所以才觉得需要郑重一点,等时机成熟了再告诉大家,不想草率开口,免得显得不够重视。”

张伟终于从厚厚的资料里抬起头,眼神里满是狐疑和探究,语气里带着几分律师特有的敏锐和严谨,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蛛丝马迹,声音里都透着几分严肃:“难道说,这次沈公子突然来访,根本不是单纯为了庆祝一菲考上博士,而是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说不定是带着什么特殊的想法或者计划来的,不然他俩没必要搞得这么神秘,连我们这些好朋友都瞒着,这太不正常了。”

唐悠悠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立马往前凑了凑,身体微微前倾,语气里满是急切的期待,眼神里闪着八卦的光芒,死死盯着张伟,声音都拔高了半分:“对啊对啊!张伟,你可是咱们爱情公寓里唯一的律师,逻辑推理能力肯定比我们这些普通人强多了,快说说,以你的专业角度和严谨的逻辑思维,你怎么推理这件事?他俩到底在瞒着我们什么秘密?是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隐情?”

周景川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毫不掩饰的调侃,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的嘲讽,故意拆张伟的台,声音里都透着几分嫌弃:“得了吧你,他现在都还没拿到律师执业证呢,连正经的法律案子都接不了,就连处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困难,你让他推理这么复杂的事?别到时候推理出什么离谱又荒唐的结论,把大家都带偏了,那可就有意思了,到时候真相出来,咱们都得被他坑惨。”

张伟立马不乐意了,猛地从沙发上坐直身体,胸膛微微挺起,手里还紧紧攥着一盒刚拆开的牛奶,眼神里满是不服气的倔强,语气里带着几分愤愤不平的反驳,像是被踩到了痛处,声音都拔高了八度:“我怎么就不能推理了?没拿到执业证不代表我没本事!我可是正经的法律专业科班出身,学了这么多年的法律知识,逻辑推理能力不比任何人差!我觉得......”

“我觉得事情根本没那么复杂,压根不用瞎猜。”吕子乔没等张伟把话说完,就直接打断了他的推测,说话间,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一把抢过张伟手里的牛奶盒,动作快得让张伟根本反应不过来。他拧开瓶盖,仰头喝了一大口,才慢悠悠地靠在沙发上,语气里带着几分笃定的随意,像是已经知道了真相:“可能一菲和沈公子,早就偷偷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注册结婚了!所以才藏着掖着不肯说,打算在周末的饭局上给大家一个天大的惊喜,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唐悠悠闻言,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像两颗圆滚滚的葡萄,猛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双手紧紧捂着嘴,脸上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语气里满是激动到极致的尖叫,声音都拔高了八度,差点震破耳膜:“什么?他俩居然偷偷领证结婚了?这也太突然了吧!我一点风声都没察觉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也太离谱了!!”

诺澜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带着几分哭笑不得的无奈,语气里满是不赞同的吐槽,眼神里带着几分明显的嫌弃,声音里都透着几分无语:“我看还不如让张伟来推理算了,起码张伟的推理还能靠点谱,有逻辑可循,子乔你这猜测也太离谱了,完全没凭没据的,纯属瞎编乱造、异想天开。一菲和沈公子才认识多久啊,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偷偷领证结婚,这根本不符合常理,换谁都不会相信。”

周景川皱了皱眉,语气里满是毫不掩饰的不屑,眼神里带着几分浓浓的鄙夷,声音里的不满都快溢出来了,还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简直是瞎扯淡!就凭他俩现在的状态,怎么看都不像是已经领证结婚的样子,子乔你这脑子能不能想点靠谱的?别总往这些天马行空、离谱到极点的方向猜,纯属浪费大家的时间和精力,还不如让张伟好好推理一番。”

吕子乔仰头狠狠灌了一大口牛奶,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喉结剧烈滚动了两下,才“啪”地一声把牛奶盒按在茶几上,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笃定,眼神里飘着几分“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得意,像是已经洞悉了所有秘密,声音里都透着股胸有成竹的劲儿:“现在闪婚的人简直多到数不清,菜市场买菜似的,只要凑够四块五毛钱的工本费,往民政局一跑,分分钟就能领证扯证,更何况一菲都已经考上博士了,那脑子转得比计算机还快,你以为她真的会傻到错过这么好的归宿?说不定早就偷偷摸摸把结婚的一应事宜都置办妥当了,就等着周末饭局上,给咱们这群人一个措手不及的‘大惊喜’呢!”

张伟猛地往前一探身,快如闪电地夺回自己的牛奶盒,紧紧抱在怀里,像是护住了最后一块救命面包,眉头拧得能夹死一只苍蝇,语气里满是憋不住的不服气,眼神里带着几分明晃晃的质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声音都拔高了半分:“这是什么狗屁逻辑呀?完全站不住脚!如果他们真的已经偷偷领证了,为什么非要等到吃完饭再告诉我们?现在说出来难道不一样吗,犯得着搞得这么神神秘秘、遮遮掩掩的,跟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吕子乔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故意摆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眉头皱了又松,松了又皱,片刻后突然“啪”地一拍大腿,像是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语气里带着几分煞有介事的笃定,眼神里闪着“终于破案了”的光芒,声音都透着股兴奋:“这你就不懂了吧!这里面的门道深着呢!他们肯定是怕我们这群老熟人反对这门亲事,尤其是曾老师,他对一菲那点心思,咱们爱情公寓谁不知道?那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要是提前知道了他俩领证的事,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天翻地覆的乱子,到时候场面根本收不住。所以啊,他们才想通过这三天的时间,慢慢拉拢人心,再用一顿丰盛的饭局贿赂大家,让我们潜移默化地接受这个事实,从而顺理成章地获得所有人的支持,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绝对错不了!”

吕子乔这番半真半假、添油加醋的忽悠,竟然真的让心思单纯的唐悠悠信了大半,她瞬间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睛,嘴巴张成了标准的“o”型,倒吸一口凉气,语气里满是震惊到极致的难以置信,眼神里飘着浓浓的后怕,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我的天呐!好阴险、好叵测的居心啊!我万万没想到,一菲和沈公子竟然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简直是把我们都当成傻子耍了,他俩也太能藏了,我们居然一点蛛丝马迹都没察觉到,太可怕了!”

周景川翻了个能把眼球翻到天灵盖的大白眼,嘴角抽了抽,语气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和调侃,眼神里带着几分“你俩怕不是脑子进水了”的戏谑,声音里的吐槽都快溢出来了,还故意提高了音量:“我说你们俩是真的能脑补,这都能信?子乔纯属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瞎编乱造一通,你居然也跟着当真,脑子是不是被门挤了?我就纳闷了,你到底从哪看出来他俩居心叵测了?就凭子乔这毫无根据、漏洞百出的猜测?他俩平时待我们多好,有好吃的想着我们,有好玩的带着我们,怎么可能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拉拢贿赂?这简直是无稽之谈,亏你俩想得出来!”

诺澜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带着几分哭笑不得的无奈,眼神里透着几分理性的清醒,语气里满是温和却坚定的反驳,声音轻柔得像春风拂过湖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觉得子乔的猜测实在是太离谱了,完全没有任何事实依据支撑,纯属是凭空想象。一菲和沈公子都是光明磊落、坦坦荡荡的人,就算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也绝对不会用这种‘拉拢贿赂’的方式来获得大家的支持,这不符合他们的性格。而且曾老师虽然对一菲有情意,但他也是个明事理、懂分寸的人,就算知道了真相,也不会胡搅蛮缠、无理取闹,子乔你这纯属是想太多,把简单的事情想得太复杂了。”

“越是这样,我越不能让一菲的‘阴谋诡计’得逞!”吕子乔越说越激动,眼睛里像是燃起了熊熊烈火,语气里带着几分义正言辞的坚定,说的他自己都深信不疑,仿佛真的肩负着拯救曾小贤的重大使命,拳头都不自觉地攥紧了:“我必须帮曾老师在周末的饭局上反败为胜,让他在一菲和沈公子面前扬眉吐气、找回面子,现在扭转局面还来得及,绝对不能让曾老师输得一败涂地、毫无尊严!”

张伟急得从沙发上“噌”地一下跳了起来,双手叉腰,胸膛微微起伏,语气里满是强烈的抗议,眼神里带着几分委屈巴巴的不服气,像是被遗忘在角落的小可怜,声音都带着几分控诉的意味:“喂!你们能不能尊重一下我这个律师?我还没开始我的专业推理呢!刚才明明都说好了,让我用严谨的法律逻辑来分析这件事,结果你们压根不给我开口的机会,全程把我当空气,这也太过分了吧!简直是无视我的存在!”

吕子乔斜着眼睛,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阴阳怪气的笑意,语气里带着几分故意的挑衅,声音里满是戏谑的调侃,像是在逗弄一只炸毛的小猫:“哦?这位连律师执业证都还没拿到手的小律师,好像对我很不服气嘛,怎么着,敢不敢跟我赌一把?看看谁的猜测是对的。”

张伟低头皱着眉想了想,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和纠结,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衣角,像是在权衡利弊,片刻后猛地抬起头,胸膛挺得笔直,眼神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坚定,像是下定了天大的决心,声音铿锵有力:“赌就赌,有什么不敢的!什么赌注都行,我才不怕你!”

吕子乔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嫌弃,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话,立马毫不客气地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声音里都透着股看不起的意味:“废话!我当然知道什么都行,因为你根本就没什么可输的,除了那点一文不值的自尊心,你浑身上下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张伟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像是熟透的苹果,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尴尬,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泛了白,但很快就被不服输的倔强取代,他梗着脖子,语气里带着几分硬气的不服输,声音都微微发颤,却依旧不肯示弱:“那你想让我赌什么?你倒是说啊,我才不会怕你,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除非......”吕子乔突然脸色一沉,原本戏谑的神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严肃,他缓缓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身体微微前倾,眼神里透着几分神秘的凝重,故意拖长了语调,吊足了众人的胃口,空气都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唐悠悠见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眉头紧紧蹙成一团,眼神里满是惊慌和抗拒,像是猜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身体都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充满了恐惧:“no!不要啊!难道是......是那个传说中超级可怕的惩罚?”

吕子乔脸色依旧严肃得吓人,没有丝毫缓和的迹象,眼神里透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一字一句地说道,声音低沉而有力,像是在宣布什么重大的判决:“没错,就是如来神掌!”

张伟缓缓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手指微微颤抖,但很快就被严肃取代,他挺直了脊背,眼神里满是郑重其事的认真,像是在接受一项极其重要的挑战,声音都透着股视死如归的劲儿:“我听过这个惩罚!输的人要被打十个响亮的耳光,力道要多重有多重,而且绝对不允许带戒指,避免造成额外的伤害,必须是纯手掌的力量!”

唐悠悠瞬间耷拉下脑袋,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语气里满是懊悔和低落,双手紧紧捂住脸,像是不敢面对眼前的局面,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自责和无奈,甚至都快哭出来了:“我真的太后悔了!我不该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们的!好好的一场推理讨论,硬生生被你们变成了赌局,现在还要用如来神掌这种暴力惩罚,这根本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周景川扶着额头,深深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又好笑的吐槽,眼神里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嫌弃,声音里的戏谑都快溢出来了,还带着几分崩溃:“我真是服了你们两个活宝了,我真想给你们两个一人一记大慈大悲掌,把你们彻底打醒!好好的事情被你们搞得一塌糊涂,从推理变成赌局,从赌局变成耳光大战,简直是离谱到家了,我都替你们觉得丢人!”

吕子乔完全没理会唐悠悠的懊悔和周景川的吐槽,依旧一脸郑重地盯着唐悠悠,眼神里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坚定,语气里满是命令的意味,不容置喙:“小姨妈,这次轮到你来做耳光公证人了,必须严格保证公平公正,不能偏袒任何一方,谁输了就得乖乖挨揍,不能耍赖。”

唐悠悠听到“公证人”三个字,瞬间像是被打了鸡血,刚才的懊悔和低落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双手搓了搓,像是找到了最有趣的游戏,语气里满是兴奋和期待,声音都透着股雀跃:“ok!这个角色我喜欢!不过十个耳光也太多了,太残忍了,容易出人命,这次打一个就够了,意思意思,点到为止就行。”

“也行。”吕子乔不屑地瞥了张伟一眼,眼神里满是“胜券在握”的得意,仿佛已经预料到了结果,他双手微微抬起,手指弯曲成爪状,蠢蠢欲动地比划着招式,关节还发出“咔咔”的声响,语气里带着几分嚣张的挑衅,声音里满是狂妄:“那我就要用我的独门绝技......黯然销魂掌,让你尝尝什么叫绝望,保证一巴掌让你魂飞魄散!”

张伟不甘示弱,也猛地抬起双手,掌心对着吕子乔,手指紧绷,浑身的肌肉都绷了起来,蓄势待发地比划着对应的招式,眼神里满是不服输的倔强,像是一头即将战斗的小狼,语气里带着几分硬气的反击,声音都透着股狠劲儿:“别得意得太早!我的玄冥神掌也不是吃素的,威力无穷,到时候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我保证一巴掌让你哭着喊妈妈!”

周景川和诺澜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满满的无语和无奈,两人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连吐槽的力气都快被耗尽了,只能用眼神无声地传递着彼此的想法——这两个幼稚鬼,真是能把天聊死,把好好的事情彻底搞砸,真是服了他们了。

…………

这天下午。

3602室的客厅里。

周景川和诺澜紧紧挨着陷在柔软的沙发上,姿态亲昵得像是嵌在一起的拼图。他微微侧身,左臂稳稳地环着诺澜的腰,掌心贴着她棉质连衣裙的布料,指腹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带着几分慵懒的温柔。

诺澜则整个人靠在他的怀里,脑袋歪着搭在他的肩膀上,发丝柔软地蹭着他的脖颈,眼眸轻轻阖着,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片刻后,周景川低下头,温热的气息先落在诺澜的发顶,带着他身上独有的雪松味,随后缓缓下移,唇瓣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像是对待易碎的珍宝,轻柔得几乎没有力道。接着,他的吻慢慢滑过她的眉眼,掠过她小巧的鼻尖,最终停在她的唇上。这个吻缠绵又细腻,没有急切的掠夺,只有细细的厮磨,他的舌尖轻轻勾勒着她的唇形,诺澜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环住他的脖颈,身体微微蜷缩起来,像只被顺毛的小猫,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的气息,连呼吸都变得温软缠绵,整个客厅里都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甜腻,静得只能听到两人交织的呼吸声。

就在这极致的静谧里,“砰”的一声巨响,3602的门被人猛地推开,门板撞到墙上发出沉闷的回音,瞬间打破了客厅里的温柔氛围。

曾小贤攥着拳头,脚步“咚咚”地闯了进来,眉头拧得像打了死结,脸上写满了破釜沉舟的决绝,一边走一边扯着嗓子嚷嚷,声音里带着几分破音的激动,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又下定了决心:“你们别再费口舌劝我了!我已经铁了心,那个破饭局、烂派对,我是死都不会去参加的!就算你们把天说破,我也绝不松口,谁劝都没用!”

他的话音还没落地,吕子乔就双手插在牛仔裤兜里,慢悠悠地跟了进来,嘴角勾着一抹胸有成竹的坏笑,眼神里透着几分“我早料到你会这样”的笃定,语气里带着不容反驳的强势,直接怼了回去:“不,你必须去,没得商量。”

“不,我不去!”曾小贤梗着脖子,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态度强硬得像块顽石,语气里满是不服气的倔强,“我凭什么听你的?我不去就是不去!”

“不,你要去。”吕子乔往前凑了一步,寸步不让,眼神里的笃定更甚,语气里带着几分压迫感。

“不,我不去!”

“不,你要去!”

两人像两个闹别扭的小学生,你来我往地僵持着,声音越来越大,唾沫星子都快溅到对方脸上了。眼看这么吵下去也不是办法,吕子乔眼珠滴溜溜一转,突然话锋一转,故意用懒洋洋的语气反着说道:“行吧行吧,不,你不去就不去,没人逼你。”

曾小贤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退让噎了一下,下意识地就接话,语气里还带着几分没散的火气和不服气:“不,我要去!我凭什么不去!”

“非常好!”吕子乔立马拍了下手,脸上露出计谋得逞的得意笑容,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语气里满是愉悦的调侃,顺势补了一句,“这就对了嘛,你要是不去,你的女朋友一个人多孤单啊,孤零零的多可怜。”

周景川刚松开环着诺澜的手,正伸手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听到“女朋友”三个字,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语气里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调侃和戏谑,声音都拔高了半分,故意说得很大声:“曾老师的女朋友?不是吧!哪个女生这么不开眼,居然能看上曾老师这个遇事就躲、爱钻牛角尖的懦夫?这眼光也太独特了,简直是刷新了我的认知下限,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诺澜轻轻推了周景川的胳膊一下,眉头微微蹙起,眼神里带着几分嗔怪的不满,还有一丝无奈,小声呵斥道:“你少说点吧!一天到晚就知道瞎调侃别人,能不能积点口德?曾老师听了多难受,万一把曾老师自尊心打击到了怎么办?虽然曾老师脸皮厚的跟城墙一样可能也没什么自尊,但还是适可而止。别总这么没正经。”

周景川撇了撇嘴,识趣地闭上了嘴,但眼神里依旧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还偷偷冲曾小贤做了个鬼脸。这时,吕子乔猛地拍了一下手,清脆的响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挺直了腰板,语气里满是隆重的期待,声音洪亮得能穿透墙壁:“好了好了,不闹了!隆重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传说中能让全场为之惊艳、气质颜值双在线的塞莉!”

话音刚落,只见一位身着修身连衣裙的美女,嘴角噙着一抹温婉又大方的笑意,迈着优雅的猫步从卧室方向走了过来。她身姿曼妙,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摇曳,每一步都带着恰到好处的韵味,既不张扬又不失灵动,走到曾小贤面前稳稳停下,语气温柔得像春风拂过湖面,同时优雅地伸出了一只白皙的手,指尖还带着淡淡的珠光:“嗨,曾老师,我是塞莉,很高兴认识你。”

曾小贤瞬间僵在原地,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微微张开,能塞下一个鸡蛋,大脑一片空白,足足愣了有五六秒才缓过神来。他立马收起脸上的怒气和决绝,瞬间切换成自以为风流倜傥的风骚姿态,用手潇洒地抹了一下额前的头发,还故意甩了甩脑袋,努力挤出一个自以为帅气迷人的笑容,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温柔,甚至还夹了点假嗓子:“哎呀,叫我小贤就好啦,曾老师多生分,不用这么客气。”

塞莉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婉大方,看到曾小贤没有和自己握手的意思,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但很快就掩饰过去了,顺势自然地收回了手,指尖轻轻拢了拢耳边的碎发,语气依旧温柔得体地问道:“好的小贤,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吃饭呀?需要我帮忙做些什么准备吗?比如整理东西或者帮忙拎包,我都可以的。”

“我...对不起,等一下,我有点事要跟他们说。”曾小贤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语气里带着几分慌乱和急切,说完,一把拽住吕子乔和周景川的胳膊,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将两人硬生生拖到了客厅的角落,离塞莉远远的,生怕她听到他们的对话。

诺澜坐在沙发上,看着周景川被曾小贤拽得一个趔趄,瞬间愣住了,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和不满,心里暗自嘀咕:不是吧!这个懦夫,拽走我男人居然连一声招呼都不说,也太没礼貌了吧!简直是岂有此理!

曾小贤松开两人的胳膊,双手叉腰,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慌乱和不解,眼神里飘着浓浓的疑惑,像是被人蒙在鼓里的傻子,小声质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这个女的是谁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俩什么时候安排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周景川揉了揉被拽得生疼的胳膊,语气里带着几分事不关己的轻松,还有一丝戏谑的笑意,连忙摆了摆手撇清关系:“你别问我,这事儿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不是我安排的,我也是刚才才知道有这么个人,你要问就问子乔,别把我扯进来,我可不想背锅。”

吕子乔拍了拍曾小贤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几分坦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直接承认道:“是我安排的,她就是塞莉,我之前跟你提起过的那个,专门帮你在饭局上撑场面、镇住场子的人。”

“什么阿猫阿狗不三不四的女人都往家里带,你也太不靠谱了吧!”曾小贤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不满的吐槽,说到一半,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塞莉,见她正温柔地和诺澜聊着天,姿态优雅又大方,又赶紧转回头,对着吕子乔小声追问,眼神里满是警惕和担忧:“她到底是干什么的?底细清楚吗?有没有什么问题?万一到时候出什么岔子,那可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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