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唐氏表演法则(2/2)
关谷神奇急得满头大汗,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滚,浸湿了衣领。他抓了抓自己的短发,张了张嘴,又闭上,语气慌乱地说道:“我,其实是……”他搜肠刮肚地想找个合理又可信的解释,可越急越想不出来,话就像被卡住了一样,怎么也说不下去,急得直跺脚。
就在这万分紧急、众人都一筹莫展的时刻,秦羽墨突然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她伸出手指着关谷神奇,尖声大喊道:“关谷,你居然背叛了我!你对得起我,对得起我们刚出生的孩子吗?”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悲愤和绝望,演技瞬间拉满,眼眶飞快地红了起来,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仿佛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
吕子乔、曾小贤和周景川对视一眼,先是一愣,随即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了然又惊喜的笑容。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开始用眼神疯狂鼓励秦羽墨演下去:“没错!就是这个节奏!接着演!别停!”三人挤眉弄眼,默契十足,嘴角都抑制不住地往上扬,仿佛在看一场精彩绝伦的大戏,完全忘了此刻的危机还没解除。
诺澜看着周景川脸上那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容,又看了看吕子乔和曾小贤一脸兴奋的反应,再对比秦羽墨的“悲愤”和关谷的慌乱,一脸的疑惑和不解,心里暗自嘀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都这个时候了,他们怎么还笑得出来?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她不动声色地瞪了周景川一眼,眼神里带着浓浓的警告和一丝委屈:不是吧?这么大的事,你居然瞒着我?今晚回房间,看我怎么好好收拾你,非要让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不可!
周景川:怎么感觉背后一阵凉意呢!
秦羽墨双手死死捂着起伏的胸口,单薄的肩膀像被狂风席卷的落叶般剧烈颤抖,眼眶红得像浸了血的樱桃,豆大的泪珠顺着苍白的脸颊滚落,砸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声音哽咽得几乎不成调,满是撕心裂肺的悲伤,对着关谷神奇控诉道:“关谷,你这么做,有没有想过我?有没有想过我们刚满月的宝宝,他还那么小,眼睛都没睁利索,怎么能承受这样的打击,呜~”她说着,身子一软,踉跄着晃了晃,幸好及时扶住了冰凉的沙发扶手,才勉强站稳,哭得梨花带雨,肩膀一抽一抽的,委屈得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吕子乔见状,眼疾手快地把那个玩具娃娃紧紧搂在怀里,脑袋使劲埋在娃娃毛茸茸的身体上,故意挤出嘶哑哽咽的声音,对着娃娃嚎啕“哭”道:“宝宝啊,我的乖宝宝,你看看你家,这下彻底悲剧了!你那个不负责任的爸爸居然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太让咱们失望了!你妈妈都心疼死你了!”那夸张到离谱的哭腔,配上他偷偷挤眉弄眼的搞怪表情,看得一旁的曾小贤和周景川憋笑憋得肩膀直抖,又不敢笑出声,只能使劲抿着嘴。
“我实在不敢相信,你居然背叛了我,背叛了我们这个好不容易组建起来的家!”秦羽墨哭着说完,猛地抬起微微颤抖的手,轻轻一巴掌打在了关谷神奇的脸颊上。力道轻得像羽毛拂过,更像是一种带着绝望的象征性惩罚,却藏着满满的委屈和被辜负的失望。
关谷神奇反应快得像踩了弹簧,赶紧用手捂住被打的脸颊,夸张地假装痛不欲生的样子,嗷嗷直叫道:“啊,啊!羽墨,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别打我,我知道错了!我不该一时糊涂,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他一边扯着嗓子哀嚎,一边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给秦羽墨使眼色,示意她继续往下演,那张写满“痛苦”的脸,实则浮夸又滑稽,差点没绷住笑场。
胡一菲看得一头雾水,浓密的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凑到周景川身边,压低声音,满是疑惑地问道:“她这是在干嘛?前一秒还卡壳忘词,后一秒就又哭又闹还打人了?这戏码变得也太快了吧,比翻书还快,我都跟不上节奏了!”
周景川摸了摸下巴上冒出的胡茬,眼神里满是不确定,又带着几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好奇,凑到胡一菲耳边小声说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打情骂俏?不对啊,打情骂俏也没这么夸张的吧!你看羽墨哭得多投入,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关谷叫得多凄惨,跟被人揍了一顿似的。我琢磨着,说不定是在演什么苦情戏,想让心凌相信他们夫妻俩感情深厚,刚才卫生间的事只是个天大的误会?我也看不太懂这操作,不过别说,还挺上头的,越看越有意思。”
诺澜听了,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伸出白皙的手,轻轻放在周景川的腰上,然后用指甲微微掐了一下他腰间的软肉,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又几分无奈地附和着说道:“我看啊,这哪是什么打情骂俏,分明是这俩人在合伙演一出苦情戏给心凌看呢!你看他们一个哭得多卖力,眼泪鼻涕都快下来了,一个叫得多夸张,恨不得让整栋楼都听见,配合得还挺默契,跟提前彩排过似的。不过话说回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要这么演?不然怎么看得这么起劲儿,还煞有介事地帮着分析起来了?”她说着,又轻轻掐了一下周景川的腰,眼神里带着点小傲娇,仿佛在说“你敢瞒着我,有你好果子吃”。
曾小贤张着嘴,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混乱又夸张的一幕,过了好半天才缓缓开口,语气里满是不确定:“我觉得……她不是在打人,是在帮他擦嘴吧?你看刚才关谷吃饭的时候,嘴角还沾着一粒米饭呢,说不定羽墨是想帮他擦掉,只是动作太夸张了点,看起来像打人而已。”他的话一出,瞬间遭到了众人齐刷刷的白眼,胡一菲更是直接翻了个白眼,心里暗道:这理解能力,也是没谁了。
“关谷,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负心汉!呀!”唐悠悠突然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过来,先是使劲拍了拍关谷神奇的肩膀,那力道大得让关谷踉跄了一下,然后不等他反应过来,反手就是一记狠狠的巴掌,“啪!!!”一声清脆响亮的脆响,响彻整个客厅,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关谷神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晕头转向,身子猛地向一边歪去,差点没被拍得直接栽倒在沙发上,脸颊瞬间红了一大片,像被火烧过似的,火辣辣地疼。他捂着被打的脸,半天没缓过神来,眼神里满是震惊、委屈和不解,对着唐悠悠叫道:“悠悠,你干嘛打我啊!下手这么重,想把我打傻吗?”
唐悠悠双手叉腰,哭得比秦羽墨还伤心,眼泪鼻涕一把流,顺着脸颊往下淌,甚至都流到了嘴角。她对着关谷神奇哭着喊道:“我这一掌,是替少奶奶打的!你太让她失望了,太让我们大家失望了!你怎么能做出这种背叛家庭、背叛爱情的事!你对得起少奶奶的付出,对得起宝宝的期待吗?我今天一定要替天行道,好好教训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负心汉!”
吕子乔看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吃惊地叫道:“我靠!这他妈也可以啊?小姨妈这是要抢戏啊!本来是关谷和羽墨的苦情戏主场,怎么突然就变成她的个人表演秀了?这演技,这爆发力,不去当专业演员可惜了,奥斯卡都欠她一座小金人!”
【唐悠悠:唐氏表演法则第一条:永远不要把话语权让给你的对手,更不要轻易让别人抢走你的戏份!戏,从来都不是等出来的,也不是别人给的,是靠自己拼尽全力抢来的!只有主动出击,勇敢地抢占舞台中心,用最夸张的表情、最饱满的情绪、最有力的动作,才能让观众的目光牢牢锁定在你身上,才能将每一场戏都演到极致,哪怕是临时加戏,也要加得精彩绝伦、加得震撼人心,让所有人都记住你的存在!】
秦羽墨脑中如高速运转的齿轮,飞速回想之前唐悠悠倾囊相授的唐氏表演法则,下一秒,眼神骤然一变,瞬间切换至全新状态,浑身气场翻天覆地,活脱脱一副唐悠悠灵魂附体的模样——腰板挺得笔直如松,眼神锐利如出鞘的锋芒,连嘴角勾起的弧度,都带着几分唐悠悠特有的夸张张力与不容置疑的笃定。
关谷神奇刚被唐悠悠那记猝不及防的巴掌扇得晕头转向,此刻又被秦羽墨声泪俱下的哭戏逼得手足无措,冷汗顺着额角滚落。他赶紧伸出双手,连连摆动,急切地想要辩解:“羽墨,你听我解释,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刚才在卫生间,我和悠悠只是……只是在排练话剧,真的没有别的!”
“不用解释了!”秦羽墨猛地抬手,掌心对着关谷重重一挡,打断他的话语。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又响亮,语速快得像上了发条、满负荷运转的机关枪,突突突停不下来。她眼神凌厉如刀,先是死死锁定关谷神奇,随即又横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地嘶吼道:“我来告诉你什么叫作解释,解释就是通过观察和思考,说明事物变化的原因,或事物之间的联系,或事物发展的规矩,你解释就是为了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事实就是罪恶的开始,人类喜欢掩饰,正是人类最大的悲哀!”她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强势与决绝,每一个字都像裹挟着力量的小炮弹,狠狠砸在众人耳边,震得人耳膜发鸣。
被唐悠悠彻底上身的秦羽墨,嘴就像上了膛、火力全开的机关枪,滔滔不绝,停不下来。一番逻辑看似清晰却又离谱至极的话下来,不仅把关谷神奇说得哑口无言,张着嘴半天挤不出一个字,外加在场的胡一菲、曾小贤、吕子乔、周景川、诺澜,甚至连“始作俑者”唐悠悠本人,全都整得当场懵逼,一个个像被按了暂停键似的,张着嘴,瞪着眼,瞳孔放大,半天反应不过来,脸上写满了“震惊”与“不解”。
众人直接全体石化在原地,脑海里同时炸开无数个问号——不是吧?你现在怎么这么能说了?刚才在餐桌上,还忘词卡壳,半天挤不出一句话,紧张得脸都红了,一点用场都派不上,怎么转眼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小嘴叭叭的,一套一套的,连逻辑都这么顺畅,虽然仔细听全是歪理,这前后反差也太大了吧!简直像是被夺舍了一样!
吕子乔使劲晃了晃脑袋,试图驱散脑海里的混沌,让自己清醒一点。他挠了挠后脑勺,指尖划过凌乱的头发,脸上写满了茫然和困惑,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他缓缓转头,看向身边同样一脸懵的周景川,语气里满是不解和求助地问道:“他……哦不,她刚才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没听懂!什么解释、掩饰、罪恶的开始,这跟咱们现在要圆的谎、要安抚的心凌,有半毛钱关系吗?她这是被刺激傻了,还是演过头了啊?”
周景川也皱着眉头,眼神里满是复杂,有震惊,有不解,还有几分哭笑不得。他伸出手,摸了摸下巴上冒出的细密胡茬,沉吟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又带着几分恍然大悟的了然:“可能……这就是唐氏表演法则的终极威力吧!你没看出来吗?羽墨这是彻底被悠悠的灵魂附体了,连说话的语气、语速、节奏,甚至是这套听起来头头是道、实则全是歪理邪说的论调,都跟悠悠一模一样,分毫不差。估计是刚才在卫生间,悠悠教她演戏的时候,她把这些‘表演精髓’全一字不落地记下来了,现在情绪一爆发,就一股脑全倒出来了。而且你仔细想想,她这一番话,看似没头没尾,实则正好达到了混淆视听的效果——不仅把关谷整懵了,连咱们这些知情人都懵了,更别说心凌这个局外人了。说不定还能让心凌觉得,他们俩平时就是这么‘相爱相杀’、这么能说会道的,刚才卫生间的事真的只是一场误会,一场排练引发的闹剧。”
吕子乔似懂非懂地懵逼地点了点头,脑袋里还是一团浆糊,嘴里含糊地嘟囔着:“哦……原来是这样,唐氏表演法则这么离谱又这么厉害的吗?我今天算是开眼界了,长见识了!”
【唐悠悠:唐氏表演法则第二条:永远别让观众猜到剧情的发展!演戏就像拆盲盒,充满未知与惊喜才有意思,要是让观众一眼就看穿接下来要发生什么,那这戏就彻底失去了吸引力,没人愿意看了!必须打破常规思维,刻意制造强烈反差,用意想不到的台词、突如其来的情绪爆发、颠覆所有人认知的离谱操作,让观众永远猜不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这样才能牢牢抓住他们的注意力,让他们心甘情愿跟着你的节奏走,被你的表演深深吸引,沉浸在你构建的剧情里。哪怕是胡言乱语,哪怕是逻辑不通,只要足够出人意料,足够有冲击力,就是成功的表演!就像羽墨这样,前一秒还手足无措、连台词都记不住,后一秒就口若悬河、一套歪理说得振振有词,这就是反差的极致魅力,这就是让剧情充满惊喜(或者说惊吓)的核心关键!只有这样,才能让你的表演在众多戏份里脱颖而出,成为全场焦点!】
关谷神奇被秦羽墨这番机关枪似的歪理怼得七荤八素,脑袋嗡嗡作响,好不容易从混沌中缓过神来,赶紧伸出双手连连摆动,急切地想要辩解,语气里满是憋屈和慌乱:“羽墨,你听我跟你说,这里面真的有天大的误会!我和悠悠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刚刚在卫生间只是排练话剧,真的没有任何越界的行为,你相信我……”
“也许,你觉得我该歇斯底里地憎恨你们,然后哭天抢地跟你离婚,瓜分你所有的家产;也许,你觉得我会懦弱地原谅你们,然后忍气吞声息事宁人,继续做你温顺听话的全职太太。”秦羽墨猛地抬手,掌心狠狠一挡,打断他的辩解。她眼神凌厉如寒刃,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又诡异的弧度,语速放缓却字字如刀,诛心刺骨。她越说越进入状态,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复仇女神般的凛冽气场,“但你们都错了,错得离谱!关谷神奇,你永远也猜不到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因为这一切,从始至终,都是我精心布下的天罗地网,是我为你们关谷家准备的‘灭顶大礼’!”她说着,缓缓踱步到客厅中央,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响,眼神如鹰隼般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所有人都是她棋盘上可以随意操控的棋子,那份掌控一切的姿态,看得众人后背直冒冷汗,不寒而栗。
【唐悠悠:唐氏表演法则第三条:给故事营造一个足够丰满、足够狗血的背景,最好能牵扯上两代人的恩怨纠葛!只有这样,故事才有厚度,有张力,才能让观众瞬间代入情绪,跟着你的剧情哭、跟着你的剧情恨、跟着你的剧情咬牙切齿!两代人的恩怨就像一根无形的红线,能把所有看似荒诞离谱的情节紧密串联起来,让你的表演更具说服力,让你的复仇(或者逆袭)更具震撼力!你要把上一辈的遗憾、背叛、仇恨、伤痛,都融入到这一辈的故事里,让观众觉得,你现在做的每一件事,都有迹可循,都是命运的轮回,都是复仇的必然!这样一来,不管你接下来的剧情多离谱、多狗血,观众都会心甘情愿地相信,都会被你的故事牢牢吸引,跟着你的节奏走,甚至为你的复仇拍手称快!】
秦羽墨彻底沉浸在自己构建的复仇大戏里,眼神变得悠远又森冷,仿佛穿越了二十年的风霜雨雪,入戏极深地缓缓说道:“二十年前的一个数九寒天,北风怒号,大雪漫天飞舞,几乎要把整个城市掩埋。你爸爸为了攀附豪门权贵,为了贪图金钱和地位,无情无义地抛弃了我的妈妈——那个被他花言巧语哄骗得团团转、为他付出了所有青春、真心和积蓄的可怜女人!他是一个丧尽天良的坏蛋,一个玩弄女性感情的无耻骗子,四处留情,到处沾花惹草,欠下了一屁股风流债!我妈妈被抛弃后,痛不欲生,在寒风中哭晕过去,从此在心底埋下了复仇的种子。这些年来,她忍辱负重,四处奔波,寻找你爸爸留下的那些孽种,把那些被他无情抛弃的可怜私生女一个个带回身边,精心抚养,严格训练,教她们礼仪、教她们谋略,就是为了有一天,能让她们以不同的身份潜入关谷家,向你爸爸,向你们关谷家,讨回当年的血海深仇!而其中一个,就是现在站在你身边,以保姆的身份陪我一起嫁进你们关谷家的她!”她说着,猛地伸出手指向唐悠悠,眼神里满是压抑了二十年的滔天仇恨与不甘,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
关谷神奇听得瞠目结舌,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大鸭蛋,半天没缓过神来。他看着秦羽墨一本正经、信誓旦旦胡说八道的样子,又看了看一旁故作深沉、装模作样的唐悠悠,终于忍不住翻了个比盘子还大的白眼,用一口标准又带着无奈的上海话无语地吐槽道:“侬脑子瓦特啦?!纯粹一派胡言!我爸爸根本不是那样的人,他一辈子忠厚老实,对我妈妈忠心耿耿!而且我家哪来的什么私生女妹妹!你这编的也太离谱、太狗血了吧!能不能尊重一下事实啊!”
“没错,关谷!二十年前的血海深仇,我今天终于报了!”秦羽墨完全无视关谷的吐槽和反驳,反而情绪更加激动,声音里带着哭腔,她指着唐悠悠,泣声说完这句话,然后猛地张开双臂,紧紧搂住了身边的唐悠悠,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滚落下来,浸湿了唐悠悠的衣服,“你刚刚偷情的那个保姆,不是别人,正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妹妹!关谷神奇,你亲手毁了自己的家庭,你爸爸当年欠下的风流债,终于由你亲手偿还了!这就是你们关谷家的报应!”
唐悠悠见状,立马心领神会,配合地用双手死死捂住脸,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发出“呜呜呜”的痛哭声,哭得肝肠寸断、撕心裂肺,仿佛真的接受了自己是私生女、又被亲哥哥“背叛”的残酷事实,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哥……我没想到……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你是我哥啊……”
唐悠悠一边哭,一边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看向秦羽墨,在心里暗自赞叹:不枉我倾囊相授你我的唐氏表演法则,这孩子悟性也太高了吧!不仅快速入戏,还能自己加戏,把两代恩怨的狗血剧情演绎得淋漓尽致、惟妙惟肖,情绪、台词、动作都到位了,简直是天生的演员料子!假以时日,说不定能超过我呢!
胡一菲盯着眼前这荒诞到极致的闹剧,听着秦羽墨和唐悠悠一唱一和、堪比狗血剧本的离谱台词,太阳穴突突直跳,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崩溃,猛地抬手捂住发胀的额头,深深吸了口气又重重吐出,语气里满是抓狂的绝望和无力:“妈呀,这简直是家门不幸到了极点啊!好好的一顿温馨晚餐,怎么就跑偏成了大型家庭伦理复仇狗血修罗场了?我这脑子都快被她们绕成打结的毛线团了,完全跟不上这离谱的剧情节奏!”
周景川斜倚在沙发扶手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眼神里混杂着震惊、无语和看热闹的复杂情绪,死死盯着客厅中央演得声泪俱下、仿佛下一秒就要殉情的两人,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几下,语气里带着几分哭笑不得的惊叹:“我活这么大真是开了眼了,感觉现场免费看了一部集婚内背叛、两代血海深仇、伪兄妹相认、复仇逆袭于一体的超级狗血连续剧,而且还是零剧本、纯即兴发挥的那种!剧情反转比翻书还快十倍,狗血程度直接冲破天际,比电视台播的那些伦理剧还要离谱一百倍,我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一场荒诞的噩梦,下一秒就要被惊醒了!”
诺澜紧紧挽住周景川的胳膊,脑袋轻轻靠在他坚实的肩膀上,眼神里写满了震惊和匪夷所思,跟着连连感叹道:“可不是嘛!我一开始还以为只是个小小的误会,解释清楚就完事了,没想到剧情越演越跑偏,居然硬生生牵扯出了二十年前的陈年旧怨和私生女的狗血设定,这跨度也太大了吧!秦羽墨这入戏速度简直堪比火箭发射,刚才在餐桌上还忘词卡壳、紧张得说不出话,现在居然能把这么离谱的剧情演绎得这么投入,眼泪说来就来,情绪饱满到像是真的经历了这一切,悠悠的唐氏表演法则也太神奇、太有魔力了!我现在都不知道该为这荒诞的剧情震惊,还是该为她们精湛的演技笑出声了!”
曾小贤则是被眼前的一幕彻底惊掉了下巴,他张着嘴,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下巴几乎要掉到地上,过了足足半分钟才缓过神来,连忙不迭地附和周景川的话,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的夸张感叹:“这哪里是什么狗血连续剧现场,这简直是顶级狗血连续剧的天花板啊!我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这么离谱到突破天际的剧情,婚内背叛、家族复仇、私生女潜伏、伪兄妹乱伦嫌疑,所有狗血要素齐全,一个都没落下!羽墨和悠悠这演技,不去拍电视剧真的太可惜了,奥斯卡都欠她们一座小金人!我现在脑子嗡嗡作响,像是被人敲了一闷棍,完全跟不上这飞一般的剧情发展速度了!”
【唐氏表演法则第四十条:观众永远期待更纠葛、更混乱、更颠覆三观的人物关系和更突破底线、更重口味、更刺激神经的剧情!平淡如水、毫无波澜的故事根本没人爱看,只有把人物关系搅得像一团解不开的乱麻,把剧情搞得足够狗血、足够刺激、足够重口味,才能牢牢抓住观众的眼球,让他们看得欲罢不能、欲罢还休!你要不断给故事疯狂加戏,持续增加新的矛盾冲突和狗血设定,让人物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复杂、越来越扭曲,让剧情越来越离谱、越来越突破想象,这样才能最大限度满足观众的猎奇心理,让他们跟着你的剧情一起疯狂、一起沉浸在你构建的极致狗血世界里无法自拔!】
“你以为只有你懂得背叛吗?简直太天真了!”秦羽墨猛地抬起头,眼眶红得像浸了血的樱桃,却偏偏勾起一抹阴冷诡异的冷笑,语气里淬满了复仇的快意与破釜沉舟的决绝,“其实我早已经给你带好了绿帽子,早就为你精心准备了这份‘惊天惊喜’,他就是...”说着,她故意顿了顿,拉长语调,制造出悬念十足的氛围,眼神锐利如鹰隼般扫过整个客厅,随即猛地回头,死死锁定了周景川、曾小贤、吕子乔三个男生,目光在三人脸上来回逡巡、审视,带着一种挑选“猎物”般的精准与挑剔,仿佛在权衡谁最适合成为这场狗血大戏的新“道具”。
周景川被她这突如其来、带着压迫感的目光吓得浑身一僵,像被施了定身咒似的,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大事不妙。他赶紧伸手紧紧攥住身边诺澜的手,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下意识地微微后倾,拉开距离,眼神里满是惊慌失措和强烈的抗拒,连连摆手,压低声音,急切又带着哀求地说道:“别搞我啊!羽墨你清醒点!我老婆诺澜就好好地站在我身边呢,我们夫妻俩感情好得蜜里调油,从来没红过脸!你可千万别乱点鸳鸯谱,把我扯进来,我只想当个安静的吃瓜群众,不想被卷进你们这离谱的狗血剧情里!”
诺澜也被这猝不及防的变故惊得瞳孔微缩,紧紧回握住周景川微凉的手,眼神里满是浓浓的疑惑和警惕,像打量陌生人似的看向秦羽墨,眉头紧紧蹙起,心里打满了问号:她这是要干什么?好好的复仇戏,怎么突然扯到阿川身上了?难道是演得太投入,失了分寸?
秦羽墨则完全无视周景川的抗拒和慌乱,转头精准地看向诺澜,眼神里快速传递出一个急切又恳求的信号,那眼神仿佛在说:“好姐妹,算我求你了!借你老公用一用,就演一小段戏,应付下心凌就行!你看看这三个人里,就你老公颜值最高,容貌俊朗出众,气质沉稳儒雅,比曾老师的猥琐、子乔的浮夸靠谱多了,最适合这个‘地下情人’的角色了,拜托你了,就帮我这一次!”她的眼神里带着近乎卑微的恳求,还夹杂着一丝“你不答应我就完了”的急切,迫切希望诺澜能秒懂她的用意,配合她演完这出关键的戏。
诺澜看着秦羽墨眼底的恳求,又看了看身边惊慌失措、像受惊小鹿似的周景川,无奈地重重叹了口气。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不想让自己的老公被卷进这种荒唐事里,但也清楚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要是不配合,之前所有人的努力都白费了,心凌那边也根本瞒不过去。她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弧度,算是默许了秦羽墨的“荒唐请求”。
得到诺澜的默许,秦羽墨立刻眼神一凛,周身的气场瞬间变得凌厉起来,抬手猛地指向周景川,手臂伸直,指尖精准锁定目标,声音陡然拔高,冲破了客厅的沉闷,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和复仇的快意,高声喊道:“就是你,周少爷!你才是我真正心爱的男人,我从一开始就没爱过关谷!我和关谷的婚姻,从头到尾就是一场为了复仇精心策划的骗局!”
周景川被这突如其来的“致命指认”吓得瞳孔地震,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大鸭蛋,一口老血在喉咙里翻涌,差点没绷住,直接喷出来。他捂着发闷的胸口,脸色瞬间涨得像熟透的番茄,又青又红,眼神里满是震惊、委屈、不解和抓狂。
【周景川心里几乎是嘶吼着喊道:“不是!羽墨你疯了吗?剧本里根本没说有我的戏份啊!我从头到尾就是个围观群众,怎么突然就被拉下水,成了你的‘地下情人’了?你换个人行不行!曾小贤、吕子乔都行啊,为什么偏偏是我?我老婆还在这儿看着呢,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她!”】
他无助地看向身边的诺澜,眼神里满是“救我”的恳求,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希望诺澜能帮他摆脱这荒唐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