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又是一场乌龙（1/2）

唐悠悠正斜倚在沙发边缘，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行李箱冰凉的拉杆，满心焦灼又雀跃地等待着导演的到来，脑海里如同放电影般一遍遍勾勒着香港之行的鲜活场景——与编剧围坐讨论剧本的专注、漫步街头感受风土人情的惬意。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如同骤雨般在玄关处炸响，瞬间撕裂了客厅的静谧，也打断了她的遐思。她瞳孔骤然一亮，脸上立刻迸发出璀璨夺目的笑容，手脚麻利地从沙发上弹跳而起，几乎是踩着轻快的碎步冲向门口，脚步轻盈得如同振翅的蝴蝶，指尖刚触到门把手便迫不及待地拧开了门锁。

“咔嚓”一声脆响，门扉缓缓开启，唐悠悠的目光瞬间定格在门外的身影上。只见门口伫立着一位中年女导演，神情温和却透着几分干练。唐悠悠脸上的笑容愈发浓烈，眼眸里闪烁着炽热的兴奋光芒，语气里满是按捺不住的雀跃与热切，声音都裹着几分甜腻的轻快：“哦，导演，您可算来了！您快看，我的行李早就收拾得妥妥帖帖，连一件多余的东西都没带，咱们现在就出发吧？我都快等不及要去见编剧，跟他好好切磋切磋剧本细节，聊聊角色的内心世界了！”

女导演见状，连忙抬起手，掌心微微下压，脸上漾着和煦的笑意，语气里满是歉疚地阻止道：“别忙，别忙，悠悠，实在对不住，我刚收到航空公司的紧急通知，说我们原定的航班临时延误了，具体起飞时间还得等后续通知，我在路边晃了半天，正愁没地方歇脚，想来想去，也就你这儿最方便，就先过来叨扰了！”

唐悠悠脸上的兴奋虽如潮水般稍纵即逝，但很快便重新绽放出爽朗的笑容，她顺手将脚边的行李箱往墙角挪了挪，腾出宽敞的门口空间，语气里满是热忱的邀请：“哦，原来是这样，那可太不凑巧了！您快进来歇歇脚吧，反正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等航班有了确切消息，咱们再风风火火出发也不迟！”

女导演笑着点了点头，眼底翻涌着真切的感激，随后便紧随唐悠悠的脚步，慢悠悠地踱进了客厅，目光随意地扫过四周，眼神里带着几分好奇的打量。

两人并肩走到沙发旁，唐悠悠率先停下脚步，优雅地侧身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脸上挂着得体又恭敬的笑容，语气温婉地说道：“您请坐！您一路奔波肯定累了，先歇会儿，我去给您泡杯醇厚的热茶，暖暖身子，外面天凉，刚从外面进来，保准冻着了！”说完，她便转身要朝着厨房的方向快步走去，心里已经盘算着要拿出珍藏的好茶招待。

“哎，不用了，不用这么麻烦！”女导演连忙开口叫住了她，顺势在沙发上稳稳落座，身体微微前倾，脸上带着亲切的笑意，语气里满是真诚地说道：“悠悠，正好，趁着这个空档，我想跟你深入聊聊关于剧本和角色的事情，也算是提前跟你磨合磨合，让你更快进入状态。”

唐悠悠闻言，立刻顿住脚步，猛地转过身来，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交加的神情，连忙迈着小碎步走到沙发旁坐下，身体坐得笔直挺拔，双手轻轻搭在膝盖上，姿态恭敬又谦逊，眼神里满是专注的期待，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哦，好的好的，您尽管说，我一定洗耳恭听！能跟您提前沟通角色，真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我正有一肚子关于角色的疑问想向您请教呢，比如角色前期的心理转变，还有后期的情感爆发点，我都还没琢磨透！”

女导演凝视着唐悠悠认真专注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赞许的光芒，她轻轻清了清嗓子，语气里满是诚恳与郑重地说道：“首先，我必须得跟你说，我真的格外高兴，能在茫茫人海中一眼就相中你，让你担任我下一部戏的女主角。你的身上又透着一股独特的灵气，这些都与我对这个角色的期待完美契合，甚至超出了我的预期。”

唐悠悠听完，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脸上露出一抹腼腆又带着几分狡黠的笑容，眼眸弯成了两道月牙，语气里满是打趣的俏皮：“嘿嘿，导演，您说的茫茫人海，是不是有点太夸张啦？我记得当时来面试的，好像一共就三个人吧？您这一番夸赞，说得我都有点受宠若惊，不好意思起来了！不过说真的，能被您选中，我真的特别开心，也一定会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唐悠悠这番直白又裹着几分俏皮调侃的话语，像一颗猝不及防的小石子，瞬间打破了女导演精心营造的温情氛围。女导演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眼底飞快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尴尬，原本轻松的空气里，瞬间弥漫起淡淡的局促与凝滞。

女导演定了定神，抬手轻轻拂过额前的碎发，借着这个细微的动作缓了缓神，脸上重新漾起和煦的笑容，语气里带着几分故作神秘的探寻，眼神里藏着一丝试探：“悠悠啊，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在一众应聘者中，一眼就敲定你，让你担任女主角吗？”

唐悠悠闻言，眉头微微一蹙，歪着脑袋认真思索了片刻，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边缘，眼神里满是不确定的疑惑，语气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您是说...是因为我面试时穿的那套衣服？”她心里暗自嘀咕：难道真的是那套衣服起了关键作用？可关谷和周景川之前还一脸严肃地说不合适，让她别穿呢。

女导演看着她满脸疑惑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轻轻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赞许：“没错，你这孩子真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核心关键。”

唐悠悠脸上立刻迸发出璀璨夺目的笑容，眼眸里闪烁着炽热的兴奋光芒，语气里满是雀跃的感激，声音都透着几分轻快：“哎呀，这可太感谢我的朋友们了！当初是他们给我出的主意，让我换了那套衣服去面试，我还犹豫了好久，没想到真的帮上了大忙！”她心里瞬间松了口气，暗自庆幸：看来朋友们的建议也不是完全不靠谱，总算没白费他们的一番心思。

女导演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抬手摆了摆，语气里满是温和的赞许与肯定：“哈哈，你这孩子就别谦虚了！不管是谁给你的建议，你能在竞争如此激烈的面试中，敢于坦然展现自身的缺点，这份勇气和坦诚，归根结底还是来源于你自己啊！可不是谁都有这样的魄力和底气呢！”

duang！！！

“缺点？”唐悠悠像是被一道惊雷狠狠劈中，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眼睛瞪得如同铜铃，嘴巴微微张大，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心里翻江倒海、乱作一团：啥缺点啊？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这样的缺点呢？我明明觉得那套衣服挺好看、挺显气质的，怎么就成了展现缺点了？难道是我审美出了问题？

女导演看着她震惊到不知所措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语气里满是耐心的解释，眼神里带着几分温和的安抚：“哈哈，悠悠，你别这么惊讶，也别往心里去。其实啊，面试这种场合，本来就是最虚假、最刻意的了。因为所有来面试的演员，都会提前做好万全的准备，五官有瑕疵的，她们会用精致的妆容层层掩盖；身材有不足的，他们会穿各种修身塑形的衣服，想尽办法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拼命隐藏自己的缺点和不足。”

她顿了顿，端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继续说道，语气里满是认真：“但你和她们不一样，你穿的那套衣服，把你身材上所有的缺点，都毫无保留地第一时间展现在了我面前。比如说，不够丰满挺拔，小腿线条不够纤细流畅，还有腰腹部位稍微有些赘肉等问题。你虽然不是所有应聘者中最性感、最出众的，但你绝对是最真实、最坦诚的那一个，这份不加修饰的纯粹，深深打动了我。”

“呵，呵呵...”唐悠悠听着女导演的话，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当众扒了一层皮，羞耻感瞬间涌上心头，唯有干笑几声来掩饰自己此刻的窘迫与尴尬，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她心里又气又窘，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原来自己在导演眼里，竟然是这样的形象？早知道就不听朋友们的鬼主意了，这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女导演看着她浑身不自然的模样，连忙抬手摆了摆，语气里满是温和的安抚，眼神里带着几分关切：“你别紧张，也别不好意思，我这可是在真心实意地夸你呢！你没听出来吗？”

唐悠悠嘴角勉强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啊呵呵，听，听出来了！谢谢导演的夸奖，我...我真是受宠若惊。”她心里却在疯狂呐喊：这哪里是夸我，这明明是在变相地说我身材差啊！这夸人的方式也太特别了，简直让人难以接受！

女导演话锋一转，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婉的建议，眼神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考量：“悠悠啊，我们这次去湘港，主要是去见编剧，和他深入沟通剧本细节，敲定角色的核心设定。所以，我建议你...以后最好，不要再这么穿了。”

唐悠悠闻言，眉头猛地一蹙，脸上满是疑惑与不解，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的质问，声音里透着几分委屈：“您不是说，这样穿很真实，很打动您吗？怎么现在又不让我穿了？您这话说得前后矛盾，我都糊涂了。”她心里越发困惑：导演的话怎么变来变去的？一会儿说喜欢我的真实，一会儿又让我别这么穿，到底是怎么想的？

女导演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耐心的劝导，眼神里带着几分无奈：“悠悠，真实固然是应该继续保持的美好品质，这也是我当初看重你的核心原因。可是你要知道，这人和人之间的审美和看法是千差万别的，我欣赏你的真实与坦诚，可咱们的编剧他不一定会这么看啊！你还是稍微包装一下自己，尽量隐藏一下自己的缺点和不足，免得影响到他的创作热情，耽误了剧本的整体进度，那就得不偿失了。”

这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狠狠扎进了唐悠悠的心里，让她瞬间觉得心口一阵刺痛，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她清晰地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眼眶微微泛红，心里又委屈又愤怒，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失望：合着我的真实，在编剧眼里就是阻碍创作的绊脚石？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和其他演员一样，好好包装一下自己，隐藏起所谓的“缺点”呢！她死死咬着嘴唇，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努力不让自己在导演面前失态，可心里的委屈却像潮水般汹涌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女导演正想顺着刚才的话题继续往下说，忽然像是被什么念头猛地击中，眉头骤然一蹙，脸上瞬间浮现出几分焦灼的神情，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又客气的询问：“对了悠悠，你们这洗手间在哪儿？我刚在路上赶得急，喝了不少矿泉水，这会儿实在有点憋不住了，得赶紧去一趟。”

唐悠悠闻言，立刻从沙发上弹跳起身，脸上挂着周到又礼貌的笑容，抬手朝着客厅内侧走廊的方向精准指了指，语气里满是热忱的指引：“哦，洗手间就在那里边，穿过走廊正对面的那一间就是，您直接过去就行，里面的卫生纸都是全新未拆封的，您放心用，有需要帮忙的随时叫我！”

“哦，谢谢，谢谢！真是太麻烦你了，耽误你聊天了！”女导演连忙堆起笑容道谢，话音刚落，便急匆匆地从沙发上站起身，脚步匆匆地朝着唐悠悠指的方向快步走去，每一步都透着几分掩饰不住的急切，甚至忘了再客套几句。

唐悠悠看着女导演匆匆离去的背影，轻轻舒了一口长气，重新坐回沙发上，心里的委屈、困惑与不甘依旧像潮水般翻涌。她对着空荡荡的客厅发着呆，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扶手，脑子里反复琢磨着导演刚才说的那些话，一会儿觉得委屈，一会儿又觉得愤怒，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一阵急促又响亮的敲门声在玄关处猛地响起，瞬间打破了客厅的宁静。

唐悠悠被敲门声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快步走到门口，先是透过猫眼小心翼翼地望了望，只见门外站着一位陌生的中年男人，神情严肃，姿态端庄。她轻轻拧开房门，脸上立刻挂起礼貌又疏离的笑容，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的询问：“您好，请问您找谁？有什么事情吗？”

中年男人看着唐悠悠，脸上露出一抹客气又不失分寸的笑容，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的询问：“请问曾小贤在家吗？我找他有点重要的事情商量。”

唐悠悠闻言，脸上露出几分歉意的笑容，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的解释：“哦，真不好意思，曾老师他刚才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好像是有什么急事要办，要不您先进来坐会儿等他吧？他平时出去办事都不会太久，估计很快就回来了。”

“哎，好，谢谢！麻烦你了，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了！”中年男人连忙笑着道谢，顺手轻轻关上了房门，跟着唐悠悠的脚步缓步走进了客厅，眼神不动声色地在四周环境里随意打量了一圈，像是在熟悉陌生的地方。

唐悠悠领着中年男人走到沙发旁，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礼貌笑容，语气里带着几分好奇的询问：“请问您找曾老师具体有什么事吗？要是事情着急的话，我可以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尽快赶回来，不耽误您的时间。”

中年男人快步走到沙发旁停下脚步，脸上瞬间切换成一抹正式又严肃的笑容，语气里带着几分郑重的自我介绍：“我是曾小贤工作的电台人力资源部的副总监，我姓郑，这次专门过来，主要是想和他当面沟通一下。”

唐悠悠闻言，眼睛瞬间一亮，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又热情的笑容，语气里带着几分兴奋的确认：“哦！您就是曾老师经常提起的郑副总监啊！久仰久仰！我就说嘛，您专程来找他，肯定是为了求职的事儿！他最近天天念叨着这件事，比谁都上心呢！”

郑副总监看着唐悠悠这般热情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语气里带着几分惊讶的询问：“哦？这件事你也知道啊？看来他对这次求职确实很重视，连身边的朋友都告知了。”

“这当然啦！他的求职信还是我亲手帮他送到电台前台的呢，当时我还特意跟前台的小姐姐反复叮嘱了好几遍，让她一定要第一时间转交给您，生怕出什么差错！”唐悠悠一边说着，一边热情地示意郑副总监坐下，随后又笑着追问道：“领导，您平时工作那么繁忙，日理万机的，怎么还特意跑一趟家访啊？这也太重视曾老师了吧，他要是知道了肯定特别感动！”

郑副总监在沙发上稳稳坐下，身体微微向前倾，脸上露出一抹严肃又认真的神情，语气里带着几分郑重的解释：“还不是因为他这封求职信嘛，我们人力资源部的同事们看了之后，都觉得写得很特别，对此非常重视，特意派我过来了解一下他的实际情况，也表达我们的诚意。”

唐悠悠也跟着在对面沙发上坐了下来，脸上露出几分戏谑的疑惑神情，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的询问：“哦？这么重视啊？难道你们看了他写的那封求职信，也觉得内容太离谱，想过来问问他是不是故意开玩笑，反胃到不行？”她想起当初众人看曾小贤写的求职信时的混乱场景，忍不住在心里偷偷偷笑。

“不不不，你误会了！完全不是你想的那样！”郑副总监连忙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抹赞许又肯定的笑容，语气里带着几分真诚的夸赞：“我们觉得呀，他这封信写得非常诚恳，字里行间都透着满满的诚意和对工作的渴望，读起来特别打动人。”说着，他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小心翼翼地把那封求职信拿了出来，轻轻放在茶几上，指着信纸接着说道：“你看，这信纸上，依稀还可以看见淡淡的水渍，像是他的泪痕呢！可见他写这封信的时候，是真的倾注了心血，对这份工作也是发自内心的渴望，很用心！”

唐悠悠低头看了看茶几上那封熟悉的求职信，眼神里飞快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赶紧用力脸上的笑意，肩膀微微耸动，心里暗自腹诽：泪痕？这明明就是吕子乔那天吃薯条的时候流的口水印子！当时她、周景川、诺澜还有胡一菲看到这封信上的口水渍时，都被恶心坏了，没想到竟然被郑副总监当成了感动的泪痕！她强忍着快要忍不住的笑意，脸上努力挤出一抹认同的神情，连连附和着点了点头。

就在唐悠悠与郑副总监隔着矮几唾沫横飞畅谈的刹那，暖阳斜斜淌过公寓的阳台，将3601客厅的地砖照得澄澈透亮。而斜对过3602的阳台上，周景川、曾小贤与关谷神奇正扒着栏杆，活像三只绷紧神经的猎隼，死死锁视对面的风吹草动，连呼吸都刻意压得若有若无。

曾小贤眯起眸子，抻着脖颈往3601的方向使劲探了探，声音压得像春蚕啃叶，裹着几分疑窦丛生的不确定：“哎，我说哥几个，那个背对着咱们的，就是悠悠挂在嘴边的那个导演啊？瞧着那背影，怎么瞧怎么透着股獐头鼠目的不自在，浑身都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关谷神奇死死抿着唇线，腮帮子鼓得像塞了两颗核桃，一张脸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眼神里淬着寒霜似的，语气笃定得不容半分置喙：“那还用说？定然不是什么善茬！你瞅瞅他那瘫在沙发上的坐姿，歪歪扭扭没个正形，都透着股令人作呕的油腻劲儿，长得活脱脱像只张牙舞爪的神户龙虾，多看一眼都觉得膈应得慌！”

周景川斜倚在栏杆上，指节捏得咔咔作响，眼底翻涌着狂躁的戾气，声音冷得如同万年寒冰：“别在这儿磨磨唧唧瞎嘀咕了，要不直接冲过去，把那腌臜货色拎出来好好清算清算，看他敢在咱们的一亩三分地耍什么花腔！”

曾小贤吓得浑身一哆嗦，慌忙伸手拽住周景川的胳膊，手心沁出一层黏腻的冷汗，连连摆手求饶：“哎哟喂，我的小祖宗！你个彻头彻尾的暴脾气分子，能不能收敛点冲动？咱们得从长计议徐徐图之，可不能硬碰硬把事情闹大啊！”

关谷神奇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拳头攥得咯咯作响，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如同蚯蚓蠕动，语气里满是咬牙切齿的愤懑：“你没瞧见他刚才瞟悠悠的那眼神吗？滴溜溜转个不停，色眯眯的光都快溢出来了！就他那副贼眉鼠眼的德性，能跟悠悠聊什么正经事？我看啊，十个导演九个渣，这话简直是至理名言！绝对不能让悠悠跟这个老色鬼单独去湘港，咱们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臭导演，让他知道天高地厚，明白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周景川眼底的戾气愈发炽盛，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弧度，声音里带着几分斩钉截铁的狠绝：“教训？那也太便宜他了！依我看，直接砍他丫的，让他好好尝尝得罪咱们爱情公寓众人的滋味，后悔来到这世上！”

曾小贤蹙紧眉头，脸上堆着浓得化不开的为难，手指不安地抠着栏杆的纹路，语气迟疑得如同踩在薄冰上：“那……那谁去啊？我可跟你们说，我这身板弱不禁风，别说打人了，挨一下都得躺个三天三夜起不来床。”

关谷神奇毫不犹豫地伸手指向曾小贤，眼神里闪着几分幸灾乐祸的狡黠，语气理直气壮得不容反驳：“还能有谁？这档子破事本来就是你惹出来的祸，自然得你去摆平！谁让你当初多管闲事，给悠悠牵了这么个破线？”

曾小贤瞬间像被扎破的气球，腰杆弯了半截，脸上堆着谄媚的假笑，秒怂地提议道：“别啊关谷，我觉得这种动粗的糙活，实在不适合我这种文质彬彬的读书人。要不咱们再等等，等一菲回来，把这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全权交给她，她对付这种跳梁小丑，那可是手到擒来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