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初战汝南，玄甲破阵（1/2）

刘隆亲率的中路主力，以魏延为先锋，一路势如破竹，连克数县，兵锋直指汝南城。汝南乃豫州大郡，更是拱卫寿春西北方向的重要门户。袁术闻讯，急遣麾下大将纪灵，率三万精兵，前往汝南阻截，企图将刘隆大军挡在淮河以北。

汝南城北三十里，一处名为“平舆原”的广阔地带，两军相遇，各自摆开阵势。

时值初夏，原野之上绿意盎然，却弥漫着浓烈的肃杀之气。纪灵军依仗兵力优势，背靠一处缓坡列阵。中军是大戟士与刀盾手组成的厚重方阵，两翼布置轻骑，阵前还挖掘了浅浅的壕沟，布设了拒马，显然是做好了固守待援、消耗敌军的准备。纪灵手持三尖两刃刀，骑在战马之上，望着对面阵容严整却人数似乎不及己方的敌军，心中稍定，甚至生出一丝凭借地利击溃刘隆先锋，建功扬名的念头。

对面，刘隆军先锋大旗下，魏延眉头微蹙。纪灵军阵型严谨，占据地利，若强行冲击，即便能胜，己方伤亡必然不小。他正欲遣使向后方中军请示，或寻机诱敌出战，一骑快马却自后军飞驰而至，乃是刘隆亲卫。

“魏将军！主公有令：破敌铁骑已至，命你稳住阵脚，待铁骑破阵后，率军掩杀！”

魏延闻言一怔，破敌铁骑？军中精锐骑兵多在赵云将军麾下，而赵将军似乎另有重任… 未等他细想，脚下的大地忽然传来一阵沉闷而富有节奏的震动，由远及近，越来越响，仿佛有巨兽在地底咆哮！

不仅是魏延，整个战场上的数万人都感受到了这不同寻常的震动！纪灵军阵中响起一阵轻微的骚动，战马不安地打着响鼻。纪灵惊疑不定地抬眼望去——

只见在刘隆军中军侧后方，一道黑色的潮线，缓缓漫过地平线！初时只是一条细线，旋即迅速变宽、变厚！阳光照射下，那片潮水反射出金属特有的、令人心悸的幽冷光泽！

近了！更近了！

那是骑兵！但却是他们从未见过的骑兵！

人马俱覆重甲！战马雄骏异常，披着厚重的马铠，只露四蹄与眼鼻。马背上的骑士，更是如同铁塔一般，全身笼罩在造型古朴、线条冷峻的板甲与札甲复合的重铠之中，头戴兜鍪，面覆恶鬼面具，只露出一双双冰冷无情的眼眸。他们手中的兵器，并非常见的环首刀或长矛，而是更长、更重的马槊！整支军队，沉默如山，唯有铁甲摩擦与马蹄踏地的轰鸣声，汇成一股毁灭性的韵律，压迫得人喘不过气！

“玄……玄甲军！”魏延身边有识货的低级军官失声惊呼，声音中充满了震撼与狂喜。魏延这才想起军中关于主公秘密练就一支重甲铁骑的零星传闻，今日得见，方知传言非虚！心中顿时豪气干云！

“主公有令！玄甲破阵！儿郎们，准备冲锋！”魏延举刀大喝，身后步兵方阵士气大振！

而对面的纪灵军，已然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那黑色的铁流带来的视觉冲击力和心理压迫感，是前所未有的！许多士兵脸色发白，双腿发软，阵型开始松动。

“不……不可能！刘隆军中，何来此等怪物？！”纪灵骇然失色，但他终究是沙场老将，强自镇定，嘶声吼道：“不要慌！结阵！长枪向前！弓箭手准备——”

他的命令尚未完全传达，对面的黑色铁流已然开始加速！

没有呐喊，没有咆哮，只有越来越响，如同滚滚闷雷般的马蹄声！三千玄甲铁骑，在为首一名手持特大号马槊、盔甲尤为厚重的将领（玄甲军官领）带领下，开始小跑，继而变为疾驰！他们并非散漫冲锋，而是保持着极其严整密集的阵型，前后左右几乎紧贴，真正的“如墙而进”！

大地在颤抖！空气在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