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材料的“顿悟”（2/2）
凌_幕后黑手_笑的dna动了。
他没有立刻答应，反而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问：“办法当然有。最简单的，我直接把正确的配方比例和工艺流程给你，你匿名发过去，问题分分钟解决。你想要这个吗？”
苏雯愣了一下，随即果断地摇头：“不，不行。”
“为什么不行？”凌笑循循善诱，像个恶魔在低语。
“这……这不对。”苏雯组织着语言，“这项技术是无数科研人员心血的结晶，他们为此付出了青春和健康。如果凭空出现一个完美答案，那他们的努力算什么？而且，一个无法解释来源的‘神启’，会带来无尽的麻烦和审查，弊大于利。最重要的是，这会摧毁他们的科研自信。”
“啪！”
凌笑在电话这头打了个响指，赞许道：“恭喜你，思想觉悟很高，已经初步具备了成为我合格工具人……啊不，是合作伙伴的潜质。”
苏雯：“……”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的顾虑很对。”凌笑的语气变得正经了些，“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但我的想法是，我连‘渔’都不给，我只负责把浑水变清，让他们自己看清水里的鱼。这样，鱼是他们钓上来的，功劳是他们的，荣誉也是他们的。我呢，就当个清理河道的雷锋，顺便看个乐子，完美。”
这番理论让苏雯再次感到了那种熟悉的、独属于凌笑的清奇脑回路。
虽然听着像歪理，但仔细一想，这似乎是眼下最完美的解决方案。
“你要怎么做？”她好奇地问。
“山人自有妙计。”凌笑神秘一笑，挂断了电话。
他打开系统面板，幽蓝色的光幕在他眼前展开。
“系统，给我定位‘蓝星 - 兔子国 - 京城 - 国家重点材料实验室 - 猎鹰计划项目组’。”
【叮！目标已锁定。】
“很好。”凌笑摸着下巴，开始构思他要献祭的东西。
直接献祭“难题”？
不行，那等于直接给出答案。
他要的是“启发”，而不是“给予”。
有了！
“系统，我申请献祭！”凌笑心中默念。
“我要献祭锁定目标（猎鹰计划项目组）在研究过程中，笼罩在他们思维上的‘理论迷雾’，以及在实验数据中产生的‘异常误差干扰’！”
这两个词，一个针对理论瓶颈，一个针对实验困境，简直是为眼下的局面量身定做。
系统光幕闪烁了几秒，似乎在解析这两个前所未有的抽象概念。
【叮！
检测到抽象概念性献祭品：“理论迷雾”、“异常误差干扰”。】
【献祭品定性：负面、虚无、具备可消除属性。】
【正在评估价值……评估完成。】
【献祭“理论迷雾”，可获得强化点：1800点。】
【献祭“异常误差干扰”，可获得强化点：1300点。】
【合计：3100点。是否确认献祭？】
“哟，还挺值钱。”凌笑有点意外，看来这俩“玩意儿”确实把那帮顶级专家折磨得不轻。
“确认献祭！”
【叮！
献祭开始……献祭品“理论迷雾”、“异常误差干扰”已抽取完毕……献祭成功！
恭喜宿主获得3100强化点。】
随着系统提示音落下，凌笑感觉自己似乎听到了一声虚无缥缈的、如同玻璃碎裂般的清脆声响。
他伸了个懒腰，重新打开游戏，准备再来一局。
“深藏功与名，爽。”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国家重点材料实验室。
深夜，灯火通明，气氛却压抑如冰。
首席研究员，年近六旬的陈卫国院士正双眼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上一组组杂乱无章的数据曲线。
他已经三天没怎么合眼了，咖啡当水喝，大脑像一团被塞满乱麻的浆糊，沉重而迟钝。
“又失败了……方向错了，都错了……”他喃喃自语，摘下老花镜，疲惫地揉着眉心，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或许，这个材料真的超出了现有理论的极限。
就在他准备起身，宣告今晚的研究再次无功而返时，异变陡生。
毫无征兆地，陈院士只觉得脑中那片混沌的“浓雾”仿佛被一道强光瞬间驱散！
原本纠结成一团的思路，豁然开朗。
他猛地重新戴上眼镜，看向屏幕。
那堆之前看来毫无规律、充满“噪音”的曲线，此刻在他眼中，竟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和谐与秩序。
一个被他忽略了两个星期的微小峰值，一个被判定为“仪器误差”的数据点，突然间像两块失落的拼图，与另一组被放弃的理论公式严丝合缝地拼接在了一起！
“是这里！不是误差！这是谐振！”
陈院士的眼中爆发出惊人的亮光，浑浊的双眼瞬间清澈如少年。
他像触电般从椅子上弹起来，踉跄着冲到白板前，抓起记号笔，手臂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唰唰唰——”
一连串复杂的公式和推导过程在他手下行云流水般地涌现。
之前所有的矛盾点、所有的悖论，在这条全新的思路上，竟然全部迎刃而解！
“快！小李！把第73号和第114号实验的原始数据调出来，用这个模型重新拟合！”陈院士的声音因激动而嘶哑，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权威。
整个实验室的研究员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醒。
他们看着白板上那石破天惊的推演，看着陈院士脸上那种近乎“顿悟”的神采，一个个都惊得目瞪口呆。
几分钟后，年轻的助理研究员小李发出一声不敢置信的惊呼：
“拟合度……99.7%！天哪！陈院士，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轰！”
沉寂的实验室瞬间被狂喜的浪潮淹没。
人们拥抱在一起，喜极而泣。
无数个日夜的煎熬，在这一刻化为了最甜美的果实。
而在不远处的监控室里，一直陪着没走的林将军透过屏幕看到这一幕，震惊地站了起来。
他身边的秘书低声问：“将军，这是……？”
林将军深吸一口气，眼神复杂无比，既有欣慰，又有深深的困惑。
“是厚积薄发，是灵感迸发……是一场‘奇迹’般的顿悟。”他缓缓说道，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苏雯白天那份语焉不详的报告，以及那个神秘的、从未露面却总能创造奇迹的“协作者”。
他没有再问，只是默默地看着屏幕里欢呼的人群，心中下了一个决定：对这位“幕后导师”的保护和观察等级，必须再上调一个级别。
而始作俑者凌笑，此刻正为自己新一局游戏的胜利而欢呼，顺手将3100强化点加在了“精神力”上，为他成为更强大的“乐子人”添砖加瓦。
手机再次亮起，是苏雯发来的消息，只有一个词：
【神迹。】
凌笑撇撇嘴，回了两个字：
【基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