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春风化雨——润物无声慰忠魂(1/2)

浩瀚的星空下,蜗牛号静静地停泊在荒原之上,冰冷的金属外壳反射着点点星芒。

车内,凌笑的目光从那串长得令人眼花缭乱的点数上移开,眼中却没有半分暴富的狂喜,反而沉淀着一种近乎凝固的肃穆。

那场惨烈的战斗,那些为了守护而倒下的身影,如同烙印般刻在他的脑海里,让他无法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份“战利品”。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对早已待命的私人助理李源下达了指令:“帮我查几个人,是我们这次行动中牺牲的烈士。我要他们最详细的家庭资料,记住,动用我们最干净的渠道,不要触碰任何红线,我只要公开信息和通过合法途径能关联到的部分,绝不能对他们的家人造成二次打扰。”

“明白,老板。”李源的声音一如既往地高效而沉稳,他从不问为什么,只负责执行。

不到半小时,一份经过加密和脱敏处理的报告就传到了凌笑的终端上。

报告很简洁,只列出了最核心的信息。

凌笑的指尖在屏幕上缓缓滑动,最终停留在一个名字上——陈烈。

资料显示,陈烈,二十四岁,家中独子。

他的家在西部一座经济欠发达的小城里,父母都已年过六旬。

父亲陈建国,是一名退休的老工人,年轻时在厂里受过伤,落下了严重的老寒腿和风湿关节炎,每逢阴雨天便疼痛难忍。

母亲王秀兰,心脏一直不太好,有早搏和心悸的毛病,尤其不能受刺激。

这个家庭就像千千万万个普通的华夏家庭一样,朴素,坚韧,靠着微薄的退休金和儿子偶尔的津贴,过着平淡而安稳的日子。

直到噩耗传来,这个家的天,塌了。

看着陈烈父母那两张在公开家庭福合照上截取下来的、饱经风霜却带着慈祥笑意的脸,凌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闷得发疼。

他能想象,两位老人是如何在深夜里,一个忍着关节的剧痛,一个捂着发紧的胸口,默默地流泪,思念着他们引以为傲却再也回不来的儿子。

他闭上眼睛,再次在意识深处与那冰冷的系统建立了连接。

这一次,他的声音不再是请求或交易,而是一种近乎命令的庄重宣告。

“系统,锁定目标人物,陈烈烈士的双亲,陈建国与王秀兰。”

“目标锁定。”

“以我的点数为代价,对他们进行一次概念性献祭。目标:献祭他们身上所有的‘陈旧性疾病痛苦’,以及‘因过度悲伤引发的一切潜在健康风险’。”

系统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解析这个复杂的指令。

片刻后,机械的声音响起:“指令解析完成。献祭目标为‘病痛’与‘健康风险’概念,属于对守护者家属的修复与慰藉,符合系统核心宗旨。确认执行?”

“确认。”凌笑没有丝毫犹豫。

“执行献祭。消耗点数200,000点。概念性力量传输中……”

几乎在同一时刻,远在数千公里之外的西部小城,夜已深沉。

陈家老旧的单元楼里,陈建国又一次从睡梦中被痛醒。

窗外似乎起了风,湿冷的空气钻进骨头缝里,他腿上那几个老关节如同有无数根钢针在同时攒刺,疼得他额头直冒冷汗。

他咬着牙,不想吵醒同样整夜睡不安稳的老伴,挣扎着想去摸床头的止痛药。

就在这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毫无征兆地从他的四肢百骸深处涌起。

那股暖意温和而不灼热,像初春的太阳,轻柔地拂过他饱受折磨的关节。

那股盘踞了数十年的、深入骨髓的酸痛和刺痛,竟在这股暖流的冲刷下,如同冰雪遇阳一般,迅速消融,退散。

陈建国愣住了,保持着半起身的姿势,一动不动。

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

几分钟后,他试探性地活动了一下膝盖,那熟悉的、撕裂般的痛感……消失了。

非但没有了痛苦,反而有一种久违的轻松和舒畅感。

“老婆子……”他下意识地轻唤了一声。

隔壁床上,王秀兰也正辗转反侧。

自从儿子的消息传来,她心口那块大石就再没搬开过,时时刻刻都憋闷得慌,呼吸都带着一丝丝的痛。

可就在刚刚,她也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暖意,从胸口缓缓散开,那股压抑的、喘不过气的憋闷感,竟然奇迹般地舒缓了许多。

她长长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几十天来第一次感觉到了肺部被空气填满的顺畅。

听到老伴的呼唤,她应了一声:“怎么了,老头子?又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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