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大汉军反攻夏口港 孙权哀叹一命呜呼(1/2)

251年5月初夏,江陵城,雄踞大江之滨。

城楼之上,汉丞相诸葛亮,一袭素色鹤氅,在猎猎北风中静立如松。他深邃的眼眸中,倒映着那片焚江煮海的火光,竟有晶莹之物在剧烈闪烁,最终化作两行滚烫的清泪,无声地滑过他清癯的面颊,滴落在冰冷的城砖上。

“赤壁……或是夷陵”两个遥远的、刻骨铭心的名字在他喉间滚动,带着无尽的沧桑与悲怆。赤壁……那是他毕生功业的起点,一场以弱胜强的神话之火。

然而,眼前这焚尽乾坤的烈焰,其规模、其威势、其毁灭的彻底……竟让他心底那最辉煌的记忆都瞬间黯淡!(毕竟大绝部分功劳属于美周郎的……)

“这场火比夷陵烧得更美!(不玩新三国梗,的确在本书中燃得更猛烈!)”

他猛地吸了一口带着焦糊味的空气,眼中的悲悯瞬间被钢铁般的决绝取代。羽扇霍然指向那依旧在疯狂吞噬一切的江面火海,声音斩钉截铁,穿透了夜风的呼啸:

“张嶷!费祎听令!”

“末将,在!” 早已被这惊天火势惊得心旌摇曳的讨寇将军张嶷与丞相参军费祎,闻声立刻挺直身躯,目光灼灼。

“楼船舰队,即刻升帆待命!弓弩、震天雷备齐!”诸葛亮的目光如同穿透了燃烧的江面,看到了更远的地方,

“半个时辰后,待此火燃尽,江面余烬未消、敌胆尽丧之时,便是尔等顺江东下、直捣夏口之刻!准备扬帆!出击!勿使一敌漏网!”

“末将遵命!”

张嶷、费祎抱拳领命,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张嶷这位以勇猛着称的巴蜀悍将,此刻看向诸葛亮的眼神充满了敬畏:

“丞相神机妙算,鬼神莫测!末将……末将先前只道是效仿赤壁,以竹筏载薪草火油顺流火攻……万没想到,丞相竟……竟改制出此等‘漂雷’神器!

竹壳炸胆,内藏猛火油与发火机关,顺流潜行,遇舰则撞,触之即爆!

王濬、诸葛恪之联军巨舰坚船,在此物面前,竟如纸糊泥塑,防不胜防!真乃……真乃夺天地造化之功!”

费祎也深深一揖,文士的矜持也难掩震撼:

“此漂雷之策,构思之奇巧,威力之可怖,实乃亘古未有之奇谋!吴魏水师,覆灭只在顷刻之间!丞相之智,冠绝寰宇!”

诸葛亮闻言,却并未有丝毫得意之色。他缓缓转过身,望向西方——那是白帝城方向。目光悠远而复杂,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慨与深沉的欣慰。

只有他,以及白帝城行宫中那几位最核心的参与者知晓,这条足以焚江断流、改写国运的惊世奇策,并非出自他这位“智圣”之手。

一个月前,在白帝城行辕中。陛下刘禅眼中闪烁着智慧与决断的光芒,向他这位相父,亲手呈上了不仅仅是延年益寿之香囊,还有一份详尽得令人发指的“漂雷”设计图纸!

“相父!吾观吴魏水师,船坚炮利,若效旧法以火船强攻,彼必以铁索横江,以拍竿碎船,恐难奏效。

朕以为,当制‘水中漂雷’,形匿于波涛,潜行而无声,近敌则爆裂,其火油附着难灭,必可乱其阵脚,焚其根本!此图乃儿臣与将作大匠反复推演所成,请相父详察!”

诸葛亮至今清晰地记得自己初看图样时的震撼。那精密的竹壳结构,巧妙的水密之法,用细香而制成之延迟引信,猛火油与硫磺、硝石的配比……

这绝非一时兴起的涂鸦,而是耗费了无数心血、经过反复推演甚至秘密试验的成熟方案!

图纸上甚至标注了不同长江江段水流速度对漂雷航速的影响,以及最佳投放点的计算。

后来他才从成都留守的心腹密报中得知,天子刘禅为了这份图纸,在成都监国期间,谢绝了一切饮宴游乐,甚至不曾亲近女色。

日夜埋首于工坊与书房,与工匠们反复试验、修改,熬红了双眼,磨破了手指,只为将脑海中的奇思化为这足以扭转乾坤的国之利器!

此刻,望着眼前这焚天煮海的烈焰,感受着脚下城楼因远方爆炸传来的微弱震颤,诸葛亮心中百感交集。

“此非亮之功也……”

诸葛亮望着燃烧的江面,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语,羽扇轻摇,将那份复杂的心绪悄然掩去,重新化为指挥若定的冷峻。

“传令胡济、高翔所部步骑!待江面火势稍弱,敌舰沉没、溃兵登岸之际,立刻沿南北两岸展开,衔尾追杀!务必扩大战果,乘胜席卷江夏!溃败之敌,绝不可令其喘息集结!”

半个时辰,在燃烧的炼狱景象中,显得无比漫长,又仿佛转瞬即逝。

当江面上最猛烈的爆燃终于开始减弱,只剩下无数巨大的、漂浮的余烬仍在熊熊燃烧,将浑浊的江水映照得一片暗红,如同流淌的熔岩地狱时,江陵水寨的闸门轰然洞开!

“升帆!起锚!击鼓!进兵!”

张嶷如雷的吼声在旗舰“破浪”号上炸响!

早已枕戈待旦的汉军楼船舰队,如同苏醒的钢铁巨兽,扬起了如云的巨帆。

沉重的拍竿被绞盘拉起,狰狞的撞角劈开漂浮着焦黑碎木和残骸的江面。震天的战鼓声替代了火焰的咆哮,激励着每一名汉军水卒。

舰队排开锋矢阵型,以无可阻挡的气势,顺着急流,碾过仍在冒着青烟的战场残骸,向着已成一片狼藉火海的夏口方向,猛扑过去!

沿途所见,触目惊心。江面上漂浮着无数烧得焦黑扭曲的尸体,断裂的桅杆,破碎的船板,以及一些尚未完全沉没、仍在缓缓倾斜燃烧的巨舰残骸。

幸存的吴魏联军士卒,如同受惊的水鬼,在冰冷刺骨、混杂着油污和灰烬的江水中徒劳地挣扎、哀嚎,随即被汉军战舰无情的撞角碾过,或被船舷上射下的密集箭雨钉死。

夏口要塞,这座扼守长江咽喉的重镇,此刻已失去了水师的屏障,如同被剥去了硬壳的牡蛎,赤裸裸地暴露在汉军的兵锋之下。

城头虽然还有旗帜在飘摇,但守军的脸上,无不写满了目睹水师顷刻覆灭的极致恐惧与绝望。

顺风顺流而下的张嶷、费祎舰队几乎没有遭遇像样的抵抗。

残余的、侥幸靠岸的吴魏战船早已丧胆,或挂起白旗,或仓惶向下游逃窜,被汉军轻快的艨艟追上,或撞沉,或缴获。

两个时辰后,夏口近郊,汉军楼船上的重型投石机开始轰鸣,燃烧的凝脂弹和浸透火油的麻团如同陨石雨般砸向夏口城墙和码头,点燃了更多建筑,将混乱推向。

与此同时,胡济、高翔率领的汉军精锐步骑,如同两把烧红的尖刀,沿着长江南北两岸,展开了风卷残云般的扫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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