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成年礼的阴谋（2/2）

幽冥殿也不会。

但他不怕。

他曾在寒渊底看过至亲背叛的真相，也在幻天塔中熬过千年孤寂。现在的他，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少主。

他是执棋者。

是因果的编织人。

是——

“站住！”

夜鸿煊突然厉喝，“你当真以为，杀个使者就能全身而退？”

夜澜脚步未停。

“你可知他为何来此？”

依旧未答。

“你可知他带的是什么命令？”

夜澜终于停下，背对高台，声音淡淡：“你说呢？”

夜鸿煊咬牙：“他带的是……轮回令。”

夜澜身形微顿。

轮回令？

他指尖一颤，幽陨剑微微出鞘半寸。

那不是幽冥殿的制式令牌。

那是——三百年前，初代守护者用来镇压混沌的禁忌之物。

它不该出现在这里。

更不该由一个筑基使者携带。

除非……

有人想用它，唤醒什么。

夜澜缓缓转身，目光如刀，直刺夜鸿煊：“你说它是轮回令，那它在哪？”

夜鸿煊冷笑：“已被你一剑斩碎，化为飞灰。”

夜澜眯眼。

不对。

轮回令若真现世，必引天象异变，怎会无声无息？

除非——

根本没碎。

或者，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这只是个幌子。

一个用来试探他反应的谎言。

他忽然笑了。

笑得极冷。

“叔父，你说谎的时候，左眼会跳。”

话音落下，夜鸿煊瞳孔猛然一缩。

夜澜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他知道，真正的局，不在擂台。

在夜鸿煊的嘴里，在幽冥殿的幕后，在那枚被封入幻天塔的黑纹令深处。

他回到居所，第一时间将幽陨剑插入地面，剑身微震，七彩雷光一闪而逝。

他盘膝而坐，识海中幻天塔第一层光球缓缓旋转，黑纹令被封印其中，表面浮现细密裂纹。塔内时间加速，一年如一日，解析进度已至七成。

他看到一些东西。

一些不该存在的符文。

与轮回令同源，却更加古老。

像是某种契约的残片。

他正欲深入探查，忽然——

右脸焦痕剧烈灼痛！

幽陨剑猛地一震，剑身雷光暴起，竟自行出鞘三寸，直指房门方向。

夜澜瞬间睁眼，掌心凝聚冰火灵力，太极漩涡疾转。

门，无声开启。

一道黑影立于门外，手持断剑，星月道袍无风自动。

左脸蠕动着黑色血管，瞳孔如同心圆般缓缓旋转。

夜澜瞳孔骤缩。

苍冥剑。

那是——幻天塔的碎片。

来人缓缓抬头，声音沙哑：“夜澜……你比我想象中，更快。”

夜澜缓缓起身，幽陨剑横于胸前，七彩雷光映照焦痕，蓝纹如活物般游走。

他盯着那人，一字一句：“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