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苍冥剑损·冥主受创（2/2）

铁无锋瘫坐在地，左眼的机械义眼彻底熄灭，右手指节破裂，熔岩葫芦空空如也。两名炼器弟子冲上来扶他，他摆了摆手，只低声说了一句：“剑……坏了就好。”

话音落下，整个人昏死过去。

夜澜没有回头看他，只是死死盯着冥主的动作。他能感觉到对方体内的能量正在下沉，不是溃散，而是压缩。那种压迫感比之前更强，像是风暴来临前的死寂。

“你以为……毁了它，就能杀我？”冥主抬起手，抹去嘴角黑血，目光森然，“苍冥剑是塔碎片所化，但它从来不是我的力量源头。”

他猛然抬手，指向自己胸口：“我是初代守护者，也是第一个吞噬同伴的人。我的命，早就和混沌融为一体。剑断了，只会让我……更清醒！”

话音未落，他一脚踏地，身形暴起！

不再是依赖苍冥剑的挥斩，而是整个人撞向夜澜，双手成爪，直取咽喉。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不止，黑气缠绕双臂，竟在空中划出两道残影。

夜澜来不及结印，只能横剑格挡。

“铛——！”

金属撞击声刺耳响起，新生灵剑被震得脱手飞出数丈。夜澜胸口受力，倒退两步，喉头一甜，鲜血从嘴角溢出。

冥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怒火与癫狂交织：“你说我败了？可我还站着！而你……已经不行了！”

他举起右手，掌心凝聚一团漆黑如墨的能量球，四周空间隐隐扭曲。那不是灵力，也不是混沌，更像是某种被强行压缩的规则之力。

夜澜咬牙撑地，想站起来，却发现双腿麻木。刚才那一击耗尽了所有力气，现在连动一根手指都困难。

就在这时，一道银光闪过。

幽瞳从侧方跃出，三尾齐展，硬生生将冥主推出一步。她落地时不稳，膝盖重重磕在地上，却仍抬头怒视：“你敢碰他！”

冥主冷笑：“小狐狸，你也配拦我？”

他抬手就是一掌，黑气如蛇缠上幽瞳腰际。她闷哼一声，身体被甩飞出去，撞在一块巨石上，当场咳血。

夜澜目眦欲裂。

他挣扎着爬起，伸手去够新生灵剑。指尖刚刚触碰到剑柄，冥主的身影已出现在他面前。

“结束了。”冥主冷冷开口，掌心黑球缓缓压下。

夜澜抬头，面具下的眼神没有恐惧，只有冰冷的执念。

“你说完了……”他一字一顿，“可我没说。”

他左手猛然拍地，一道冰蓝色符文自掌心炸开，直冲九霄。那是幻天塔第四层模拟过无数次的最后杀招——以自身精血为引，激活阵法残余之力，制造短暂时空凝滞。

冥主的动作果然慢了半拍。

就是这半息！

夜澜右手握紧新生灵剑，剑身嗡鸣，雷光与寒霜再次汇聚。

剑尖指向冥主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