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碎片追踪：混沌力量的扩散网络（2/2）

追不上了。

他猛地转身，一掌拍向拍卖台残骸，幽陨剑出鞘三寸，紫金剑意渗入木屑。剑意不留形，只留“痕”——他要的不是碎片，是追踪的引子。

幽瞳跃上他肩头：“走！”

两人冲出天墟阁，身后触手仍在蔓延，整座建筑开始扭曲，像被什么东西从内部吞噬。

安全屋在城东废炉区，原是夜家旧铸坊。夜澜推门进去时，铁无锋已经倒在地上，左锤还握在手里，锤头沾着黑色黏液，正缓缓蠕动。

幽瞳立刻检查。

“这不是能量残留。”她指尖沾了点黏液，冰花在尾尖一闪即灭，“是组织。活的，有细胞结构。”

夜澜蹲下，从怀中取出那块染血的塔心石残片，轻轻放在铁无锋的锤面上。

嗡——

残片震动，黏液突然跳动，像被唤醒的心脏。

一、二、三……七次脉动，与残片完全同步。

“不是扩散。”夜澜低声说，“是生长。”

他终于明白了。

每一块碎片都是一颗种子，寄生在现实里，吸收灵力、情绪、甚至生命，慢慢编织成网。而那血池中的塔心石，只是网络的一个节点。真正的根，还在更深的地方。

他抬起左手，看着掌心那道未愈的血痕。

刚才在拍卖行，他没来得及多想，但现在——血，是钥匙。

幻天塔的震动不是警告，是呼应。他的血和塔心石同源，能逆向追踪整个网络。

“幽瞳。”他站起身，把残片收进袖中，“准备进塔。”

“你又要闭关？”

“不。”他握紧幽陨剑，“是去种东西。”

他走向屋角的青铜炉，那是铁无锋留下的老物件，炉心还残留着锻造阵纹。他一掌拍下，紫金剑意注入，炉壁裂开一道缝隙。

然后，他割开手掌，让血滴入炉心。

血没蒸发，反而被吸收，顺着阵纹蔓延，像树根扎进土壤。

幻天塔的震动越来越强。

第九层依旧封闭，但塔基深处，机械音再度响起——

“检测到宿主血液激活网络节点，启动追踪协议：逆向溯源。”

血纹在炉壁上蔓延，最终汇聚成一条线，指向西北方向。

那里，是北域与荒原的交界，一片死地。

夜澜收剑，转身看向昏迷的铁无锋。

这人刚才清醒了，哪怕只有一瞬，也说明控制不是铁板一块。或许，还有别的“节点”没被完全吞噬。

他从铁无锋腰间取下那葫芦熔岩，倒出一滴，落在黏液上。熔岩与黏液接触的瞬间，发出“嗤”的一声，冒出黑烟，烟中竟浮现出一个模糊的符文。

是坐标。

不是地点，是时间。

“子时三刻……”他喃喃，“下一块碎片，会在那时现身。”

幽瞳跳上他肩头：“你要去？”

“不去。”他摇头，“要等。”

他盘膝坐下，闭眼，意识沉入幻天塔第一层。

外界一日，塔内一年。

他要在塔里，等那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