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北平来的“商人”（2/2）

林悦递给他块窝头，用手帕擦他下巴的酒渍：“这次我要跟钱局长给你请功，”她往施尔昌的包袱里看，里面除了换洗衣物，还塞着个旧弹壳——是他弟弟当年在矿上捡的，壳上刻着“平安”俩字，“这弹壳带着，跟平安符似的。”

施尔昌捏了捏弹壳，壳子被体温焐得发烫。“等我回来，”他往陈宇怀里塞张纸条，上面用暗号写着北平据点的位置，“咱们还在这儿摆酒，吃你说的枣糕。”

陈宇把纸条往怀里揣，指尖碰着施尔昌留的铜戒指，心里像压了块暖石。

（兵力异动情报）1946年5月初的北平军统档案室，小林正翻着堆调令。

窗外的蝉鸣吵得人烦，他指尖在“整编第11师”的番号上顿住——这支部队是国民党的嫡系，装备全是美式的。

他往调令末尾看，盖着“寒梅后勤处”的印章，和白敬之的私章纹路一样。

趁守卫换岗的空当，小林把师部番号、兵力和行进路线抄在烟盒纸上。烟盒是“大前门”牌的，和张彪抽的同款。

他往电台前跑时，皮鞋蹭过走廊的木地板，“咚咚”响得他心发慌——要是被发现，不仅情报送不出去，连张家口的陈宇他们都会受牵连。

深夜的电台“滴滴”响着，情报顺着电波往根据地传。小林把烟盒纸塞进墙缝，墙灰落在他手背上：“希望能赶在他们到热河前送到。”

他望着窗外的月亮，和张家口粮库那晚的月亮一样亮，只是少了点麦麸的香气。

（未时·商会收尾）张彪被押走时，头垂得像蔫了的瓜。

赵刚往他怀里摸，摸出本加密账本，上面记着“寒梅组织军火库坐标”，和日军当年的军火库分布图重合了大半。

“白敬之果然和日军勾结了，”赵刚把账本往陈宇面前递，“这老小子藏得够深。”

陈宇翻着账本笑，指尖在“北平前门外”的地名上划了道红圈：“等施尔昌在北平站稳脚，咱们就收网。”

他往商会外望，小汽车还停在门口，司机早吓得缩在车底——赵刚正揪着他的衣领往外拖，“别躲了！张彪都招了，你是海鲨组的联络员！”

林悦往施尔昌的包袱里塞了包枣糕粉，粉袋上绣着个小平安符。

“让他到北平自己蒸，”她往陈宇身边站，风把头发吹到他肩前，“蒸好了就想起咱们了。”

陈宇攥了攥她的手，掌心的汗混着枣糕粉的甜香，心里踏实得很。

（申时·公安总局会议室）钱局长盯着北平地图，指尖在“同福布庄”的位置敲了敲。

“施尔昌明天就出发，”他往陈宇面前推份介绍信，“身份是‘逃兵布商’，跟张彪的口供对得上。”

他往窗外的槐树看，树叶绿得发亮，“你们也要准备，听说国民党军要对张家口动手了。”

陈宇把介绍信折好，往怀里揣时碰着了铜戒指。

戒指内侧的“码头仓库有暗道”还清晰，他突然想起施尔昌说的“摆酒”，嘴角忍不住往上扬——等把北平的窝点端了，不止要吃枣糕，还得喝他藏了三年的老白干。

【历史档案】

本章介绍的解放军装备是“53式步骑枪”（虽1953年正式列装，但原型在1946年已开始试制）：口径，看公安干警如何在撤离前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