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伪警局的生锈徽章(1/2)

精彩回顾:上一章,陈宇等人在石门识破了军统与日特的阴谋,而此时,在张家口,新的线索正等待着他们去挖掘。

吴特莲的照片还在审讯室的灯光下泛着冷光,陈宇已跟着钱建国站在伪警察总局的大门前。

门轴上的铜绿蹭在掌心,推开时扬起的灰尘呛得人直咳嗽——办公桌上,蒙疆警察徽章的锈迹像摊干涸的血,六角星中间的“蒙”字已被腐蚀得模糊。

“接管第一步,清档案。”钱建国的手指在积灰的文件柜上划了道痕,“留用人员必须过三关:查血债、验技能、问立场!”

他往墙上的日伪标语瞥,“大东亚共荣”四个字被枪眼打得千疮百孔,像张哭丧的脸。

陈宇的指尖刚碰到徽章,铁锈的凉意突然钻进骨头——

1943年冬的伪警局,炭盆里的火快灭了。局长正弯腰给日军特高课课长擦靴,马靴上的樱花纹擦得锃亮。

桌上的“清剿名单”用红笔圈着三个名字,墨迹未干,正是地下党刚送来的情报骨干。课长的皮靴踩在名单上,“这些人,月底前必须消失。”

“陈宇!发什么愣?”钱建国的吼声把他拽回现实。

原刑警施尔昌突然从留用人员里站出来,制服的袖口磨出了毛边:“我知道名单上的人在哪!”

他往副局长办公室跑,皮鞋在地板上磕出急促的响,“日军把他们关在宪兵队地牢,钥匙在副局长抽屉里!”

陈宇撬开抽屉时,木渣溅在掌心。钥匙串上挂着个铜牌,刻着“宪兵队特审室”,旁边还有半张被烧毁的花名册,灰烬中“源诚当铺”四个字格外清晰,纸边还粘着点蜡油,像滴凝固的血。

(巳时·宪兵队地牢)地牢的铁锁被钥匙拧开时,“咔哒”声在通道里回荡。

施尔昌举着马灯走在最前面,灯光照亮墙缝里的指甲印——是被关押者抠出来的。

“这边!”他的声音发颤,在第三个牢房前停住,“上周我值夜班,听见里面有动静。”

陈宇踹开门的瞬间,霉味混着血腥味涌出来。

三个情报骨干蜷缩在草堆上,腿上的镣铐锈得粘在皮肉里。

“施尔昌……”最年长的老周突然攥住他的手腕,“去年冬天,就是你带日军抄了我们的联络点!”

施尔昌的脸白了,突然往墙上撞:“我知道错了!”他的额头渗出血,“但我上个月给你们递过信,告诉你们日军要清剿!”

他往陈宇怀里塞了张揉皱的纸,“这是我偷偷记的日军军火库位置,算我赎罪!”

(午时·伪警局大院)街头小贩被赵刚的巡逻队拦下时,手里的糖画还冒着热气。

“老总,”他往施尔昌的方向瞥,“那人以前帮日军抓过人,心狠着呢。

”糖勺在青石板上划出弧线,“但上个月我看见他给抗属指过路,避开日军的岗哨……这人,不好说。”

老张蹲在户籍登记点前,钢笔在施尔昌的档案上划着:“1940年入伪警局,”

他的指尖沾着唾液捻开纸页,“1944年因‘办事不力’被降职,去年冬天差点被日军枪毙,不知为啥又放了。”登记册的边角被虫蛀了,正好在“家庭关系”那栏。

林悦抱着情报册经过,听见留用人员在墙角议论:“施尔昌肯定活不长,”有人往地上啐了口,“他知道的太多,日军和共军都容不下他。

”另一个人的声音压得很低,“听说他有个弟弟,是八路军,去年牺牲了……”

公安局信箱的锁生了锈,陈宇掏出钥匙时,指尖触到个硬纸筒。

举报信的字迹歪歪扭扭:“庆丰大戏院有秘密电台,穿蓝布衫的总跟伪政府官员碰头。

”信纸边缘沾着点胭脂,和苏梅旗袍上的同款。

钱建国把信拍在桌上,军用水壶的水溅在“大戏院”三个字上:“赵刚,带两个人去监控。”

他往施尔昌瞥,“你以前在黑道有路子,能不能混进去?”施尔昌的手在桌下攥紧,铜戒指硌得掌心发疼,却点头说“能”。

施尔昌的破帽檐压到眉毛,在烟馆的角落里和“四爷”碰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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