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烟馆的罂粟秤(“醉仙楼”烟馆)(1/2)
精彩回顾:上一章,源诚当铺的事件告一段落,新的线索又将陈宇等人引向了“醉仙楼”烟馆。
张家口又是天气晴朗的一天,阳光努力穿透厚重的云层,却依旧没能驱散张家口街头那股压抑的气息。
陈宇带着队员们,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群众举报的“醉仙楼”烟馆走去。
接到举报说这里逼良为娼,陈宇的心中满是愤怒,脚步愈发急促。
陈宇已攥着群众的举报信站在醉仙楼烟馆前。
信纸上的字迹被泪水泡得发皱:“烟馆逼良为娼,还放高利贷,我闺女被他们锁在后院……”墨迹晕开的地方,像朵腐烂的花。
赵刚的军靴在烟馆门板上踹出个洞,木屑溅在“醉仙楼”的牌匾上,红漆剥落露出里面的朽木。
“里面的人听着,”他的吼声震得窗纸发抖,“开门接受检查!抗拒者按汉奸论处!”门内传来烟杆敲桌的声音,三长两短,和所有暗号都一样。
陈宇踹开大门的瞬间,鸦片味混着汗臭涌出来。
账房先生正用铜秤称烟土,秤砣上“蒙疆禁烟局”的刻字被烟油糊得发黑,却仍能看出樱花纹的轮廓。
他的指尖刚搭上秤杆,铁锈的凉意突然钻进心里——
1942年的烟馆,日军军官的皮靴踩在烟贩的手背上。
“每两烟土换一发子弹,”军官狞笑着用这杆秤称鸦片,秤杆压得弯弯的,“让中国人自己打自己,多好。”
他往烟土里掺了把罂粟籽,“这些种下,明年又是一笔好生意。”
“把秤放下!”陈宇的枪顶在账房先生的太阳穴上,枪套摩擦帆布的声响惊得对方尿了裤子。
烟馆老板想从后窗翻逃,被刘勇的马刀架在脖子上,绸衫的领口被割开,露出里面绣着的“梅花”标记,和寒梅组织的徽章相同。
“说!这秤昨天称了多少烟土?”赵刚的军靴踩在老板的手指上,骨节“咯吱”作响。
老板哆嗦着说:“五……五十两……说是给‘戴先生的人’……”他往墙角的木箱瞥,“货……货还在里面,今晚交货……”
林悦撞开大门时,情报册的纸页被风吹得哗哗响。
“陈宇!”她的军靴在地板上滑出半尺,“情报科刚截获电报,国民党特务要用这批烟土换武器,就在城西的破庙!”她往秤杆上指,“你看这刻度,根本不是市斤,是军火的数量单位!”
(午时·烟馆后院)柴房的锁被撬开时,铁链“哗啦”落地。
烟民老王的妻子抱着孩子缩在草堆里,孩子的小脸蜡黄,早已没了呼吸。
“他吸光了家产就去偷,”女人的指甲抠着草堆,血珠渗进泥土,“被烟馆的人打断腿,躺在家里等死……孩子三天没吃东西,就这么……”
她突然扑向账房先生,指甲挠在对方脸上:“是你!是你放高利贷逼他的!”
陈宇的拳头攥得发白,指节捏出响声。
赵刚往墙上踹了一脚,青砖裂开的纹路像张哭脸:“查!把所有烟民登记造册,送戒毒所!烟馆查封,鸦片全部没收!”
老张蹲在柴房门口登记,钢笔在户籍册上划得很重。“王二柱,烟龄五年,”
他的声音发哑,“妻子李秀莲,儿子王小宝,年龄三岁……”在“备注”栏里,他写下“子亡,父病危”,笔尖戳穿了纸页,像个无法愈合的伤口。
(未时·破庙交易点)刘勇的队伍埋伏在破庙的横梁上,马刀的寒光映在蛛网里。
三个穿黑褂子的特务背着步枪走进来,为首的正是李三,指甲缝里的铜绿蹭在烟杆上。
“货带来了?”他往黄老三手里的木箱瞥,黄老三的腿还在打颤,绸衫的下摆沾着泥。
刘勇的枪响时,李三的烟杆掉在地上,罂粟秤的秤砣滚出来,砸在特务的步枪上。
“抓活的!”小李的军靴踹在李三的后腰,对方踉跄着扑向供桌,露出腰间的手榴弹——拉环上系着的红绸,和大戏院吴特莲的水袖同款。
激战中,一个特务想拉响手榴弹,被施尔昌的铜戒指套住手腕,戒指内侧的樱花纹硌得对方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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